秦池再次开口:“大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府,该如何断案想来是比下官要熟悉多了的。”
汪大人目光审视的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不卑不亢的视线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秦大人说得有理,传樊英。”
那个书童对他女儿下药是不争的事实,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再说出朵花儿来不成。
秦池进来的时候樊英和于剑英二人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听到里面的声音二人对视了一眼走了就去。
“见过大人。”
“小人樊英见过大人。”
汪大人目光冷寒的盯着樊英,冷声开口:“樊英,你可知罪?”
樊英拱了拱手毫不畏惧的开口道:“小人不知。”
手边没有惊堂木,汪大人气的顺手拿着茶盏拍了一把,不大的声音响起,茶盏中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茶水这回是一点都没有了。
拿着茶盏拍了一把的汪大人这才气顺了些许,看着站在下方的樊英冷声开口:“你药倒本官府上十几口人还不知罪,樊英,你好大的胆子。”
樊英谦虚的拱了拱手:“承蒙大人夸奖。”
汪大人:……
他已经不想再审问了,他想直接将这贼胆包天的歹徒打入大牢。
偏生这个时候樊英再次看着他开口了:“敢问大人这是在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审问这件事情,还是在以汪家主的身份审问小的。”
汪大人这次直接被气笑了:“这有何区别?”
大理寺卿是他,汪府现在的主事人也是他。
“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樊英开始和他咬文嚼字:“大人若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来审问此事,那还请大人开堂审理,谁是谁非审问清楚后按照规矩办事,决不轻饶犯了错误之人。”
“若大人只是想替女儿找回场子,小人也无话可说。”
前者的话有衙门众人作证,汪大人就算想替女儿出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无计可施。
后者的话完全就是以权压人不论对错单纯的想收拾他了。
汪大人:……
“你这是诡辩。”
果然老话说得好,犯事的人不可怕,就怕犯事的人有学问。
这是你讲都讲不过他的那种。
“照你这么说来,你反而没错了?”
汪大人这会也冷静了下来,眯着眼看着他开口问道。
这小子既然能说出公堂对峙这种话来,就证明他真的无所畏惧。
这一番接触下来他也察觉到了对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莽汉,按理来说他不该做出这种事情来才对。
樊英的视线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又看向主位上坐着的汪大人好心建议道:“事情的确另有隐情,大人最好是禀退左右。”
汪大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动作。
一旁的秦池出声道:“事情解释清楚后下官立刻奉上解药。”
那丫头的迷药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要是没有解药,这些人得实打实的睡上三两天的时间。
解药二字让汪大人的态度有些动摇。
“大人!”
汪大人的随从视线往手中握着佩剑的于剑英身上扫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