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才不回去顾及他的心情怎么样,走程序一样的与这三人打过照顾后就在三人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关于她失踪的前因后果安诺早就在信里和段铧交代清楚了,这会见面倒是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爱卿这一年来过的可还好?”
对上姜帝的视线,安诺端茶的手微顿。
“尚可!”
何止是尚可。
她要是再不恢复记忆,晏国的经济命脉都快被她把控住了。
嗯,晏国最难啃的那块硬骨头在她面前也快没有什么秘密了。
晋王府有多少暗桩,暗地里的兵力到底有多少,在各国安插了多少细作,有分别是那些人她现在一清二楚。
若是她有心想将这些势力全部拔了,晋王府不死也得残了。
姜帝有心想问问她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可看她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就知道她不会全盘托出。
看着少年清冷的模样段铧微微叹了口气:“出宫后回一趟安兴侯府吧,你失踪了一年他们也都挺担心的。”
梵一是安兴候最小的儿子这件事朝中知道的人不算多,却也不少。
她和安兴侯府众人的关系算不得亲***日里没事也很少回去,这也就导致知道他们这一层关系得人偶尔也会忽略掉这一点,因此外面基本上没人知道她是安兴侯府的小公子。
“臣晓得了!”
安诺微微点头。
君臣俩相处的倒是如同好友一样,可偏偏有人就是看不得这和谐的一幕。
段律丹看着坐在他对面无论什么时候都面容平静的少年突然出声:“国师突然班师回朝,难道不该给众朝臣和父皇一个交代吗?”
“几十万兵马在边关驻扎了一年,这其中的开销想来国师应当心里有数!”
“如今你说撤兵就撤兵了,非但没有为朝廷谋取一丝利益,反而给晏国许下了不与其为敌的承诺,国师,你的所作所为很让人生疑!”
段律丹的一番话让原本还算氛围和谐的御书房安静了下来。
气氛在一瞬间冷凝。
主位上的段铧看了眼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微微皱了皱眉。
段律书轻轻敲击着桌面的手微顿,温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冷意。
段律宣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希望这个二愣子能够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被所有人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段律丹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
又是这样,只要有梵一在的地方,他就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他才是皇子。
他就是见不得梵一受人瞩目,轻而易举的就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一片寂静中,安诺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送到唇边的茶水。
啪嗒一声,茶盖被盖回了原位,安诺放下茶盏看向他轻笑出声。
“三殿下主战,想来是非常有信心能够带领着将士们取得胜利了!”
段律丹面上指责的神情一僵。
他连战场都没有上过,有个屁的信心。
“国师莫不是忘了,你才是主将!”
休想将话题扯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