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动作轻柔的用帕子将她秀发上的水分先擦了一遍,然后才催动内力将她这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烘干。
将大人的一头秀发用发带绑好,叶莹才退后一步看向她开口道:“大人,属下帮您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今日的那场比斗虽然以大人捅了漠北王一刀结束,但大人其实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她的伤势虽然没有漠北王的伤势严重,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多了不少。
安诺扫了眼桌上摆放着的药盘,神色平静的开口道:“先放那吧,等会本座自己来!”
“那大人不要忘记了!”
叶莹无奈,却又拗不过她,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将东西留下然后退了出去。
安诺看完了手中的折子,拿起碳笔在上面写下了‘不日归京’四个字后才将折子和碳笔一起放下,起身走到放置着药物和纱布的桌边坐下。
轻轻卷起自己的衣袖,两道已经止了血的狰狞伤口就暴露了出来。
伤口并不深,但是秦榕使用的兵器是长枪,她这伤口也是被枪头擦出来的,从表面上看去就有些皮开肉绽颇为恐怖了。
是那种看一眼就能吓哭小孩的场景。
安诺本人却并没有什么感触,伤口她刚刚沐浴的时候已经清理过了,现在只需要上点药就可以了。
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粉抖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动作熟练的将整条胳膊都缠了一圈,最后打了个结然后用剪刀剪去了多余的纱布。
一条胳臂处理完毕之后,她用同样的方法将另外条手臂也上了药缠了纱布。
还有肩膀上的位置。
将大一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那些细小的伤痕她就没有再管了。
秦榕与她交手的时候同样不是抱着杀了她的目的,她身上这些伤口看上去恐怖,实际上也就是表面的擦伤面积比较大,伤口都不是太深,修养几日就可以痊愈了。
想到自己刚刚看的那份折子,安诺的神色微冷。
第二日大军拔营出发的时候安诺只在最开始露了个面,等她上了属于国师的那辆有大又华丽的马车后,军中的将士们一路都没有再见到国师大人的身影。
晏国京都,自从安诺离开后秦池对外界的消息尤其是漠北的消息格外的关注。
一封来自漠北的密信几经周转之下最终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接过于剑英递来的密信,秦池的视线在这封信上停留了许久才终于缓缓将信打开。
以往看东西一目十行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抵触去看这封信。
很薄的一张信纸,上面的字也不多,秦池却看了许久才将视线从这张纸上移开。
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也有了波动,周身的气息有些冷,又有些于剑英看不懂的复杂。
见他沉默不语的将书信销毁掉,于剑英没忍住的开口问道:“秦兄,怎么了?”
他以往收到各地的消息时可不是这个表情。
只有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情时,他的情绪波动才会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