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六,天气非常的不错。
太阳一晒,温度高。
好像过了一冬,人都清爽起来。
搬家的那些礼之后,主要是坐一块吃酒,玩耍。
寿安伯府在京城还比较有名,二房突然分出来,是非常突然。
但也没听说什么,或许就是想分家了。
今天请的客不多,有不请自来的。
好在新宅做了准备,其实人不多,第二进的堂屋、两边摆着就够了。
男左女右,立着屏风,两边也可以打招呼,再摆着一些花。
太夫人来了,郭伯旖来,符氏和三个女儿自然到,郭妮、郭湄挺着大肚子也到。
等于以后多一门亲戚,伯府有太夫人,若是不便,可以到这边找二哥二嫂。
郭婳、郭姽、郭娢三姐妹,似乎老实了很多。
韦正、跟来几个王孙公子。
韦正就是韦国公府的,而王孙公子很多时候指纨绔,没事来瞧韦正的外家为何分家?
韦正几个表妹,纨绔么也是想看。
这边,郭婳、郭姽瞧着那些公子眼睛发亮。
太夫人差点气着!
郭伯旖盯着、符氏,以前还凑合,叫郭婳一整,都没法凑合了。
郭婳十三岁,都会下毒了,太夫人怎么教?大房、头痛。
太夫人在首席,正好加三个女儿,照顾怀孕的郭湄。
小李氏在这边陪。
符氏是大房,又是客。
滕氏没把自己当客,但也不会将二房当自己的,所以和符氏坐一席,反正滕氏不怕。
郭婳、郭姽、本来都坐符氏这儿。
再小、还得乳母、丫鬟陪着。
郭婳挤到太夫人跟前:“婶母今天忙,我在这儿孝顺祖母吧。”
太夫人指小李氏:“你忙去,郭妼过来!”
霍青嬅招呼还有舅家表姐妹啥的,但太夫人、现在在李家地位都高了,霍青嬅赶紧过来。就差跪着。
太夫人特不客气:“就算木头,不会学你大姐?她今天是客,你是主。”
李家的小辈、会说话的:“表妹就替我们孝顺太夫人。”
他们过来、桌都挤不下。这话就这么听着。
郭婳气的、干脆到李家一席。
太夫人就是李家的,所以,郭婳和李家同样亲。二房请客,郭婳帮二房招呼客人,很对。
李家的客人看着很不对。
只是这场合,谁都不会闹出来。
郭婳像寿安伯府嫡长女,矜持的、热情的招呼姐妹们。
李家姐妹、搞得浑身不自在。
郭姽凑上,就更诡异了。
郭姽十一岁、不算小了,还童言无忌的样子。
符氏挺高兴,郭妼坐在太夫人跟前也是笨的,哪比上她三个女儿?
没什么外人,但这个对比,好像郭伯迥纳妾也比不上自己似得。
太夫人现在恨不能将符氏休了!误她长子!偏心小儿子,但嫡长才名正言顺!她将儿子教好了,没想到、看郭婳的样子,尽早处理了她。
霍青嬅坐这边,没必要她多说。
伺候有丫鬟,结果还真木了。
那边,挺高兴的。
说起来,老爷子去了,守孝三年,27个月也快了,虚的也是三年。
这关着门,总不能叫活人天天哀哀戚戚。
几个王孙公子最嗨,有些这儿不能玩,但与柳翰林玩的也好。
柳琬本是读书人,不过进了寿安伯府的圈子,又工作了,这些纨绔也没捉弄他。
柳琬娶郭湄,也是受老爷子影响。
匆匆办了,不过一直低调,柳琬年龄也不小。
这边,郭婳心里不痛快。
郭湄庶出,嫁的这么好。郭家就是对她狠,郭婳更恨老太婆。
那边柳琬去更衣。
这边郭婳、拉着李家表姐、也要去。
太夫人气的,叫侄孙女上前。
郭婳更气,一个人去也方便,二房、大家想好?叫他们想得美!
霍青嬅无语,这么急着作死的,上辈子也白活。
符氏竟然叫丫鬟去,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天生爱作。
霍青嬅也不担心,总得作出来,才好收拾她。
郭家的名声?名声这玩意儿是虚虚实实。何况现在太夫人做主。
太夫人和侄孙女聊李家的事。
李家今儿相当于来几个代表,分家是不欲张扬的。
以后再来做客呗。要请客,借口太好找。
什么生日、赏花,到夏天,后边花园不大,赏荷也可以的。
这是一个清幽的所在,外边进京,或是养老,很合适。
一会儿柳琬回来,似乎没事。
霍青嬅以为郭婳会叫丫鬟睡了柳琬。
郭湄有孕,若是柳琬丑闻,甚至翰林院的前途都有影响。
郭伯迥没三妻四妾,也是要名声好听,奈何,符氏要作啊,本来太夫人压着,女儿是作出于作而胜于作,向作死的路上撒丫子狂奔、死也不回头。
郭婳回来,郭湄跟前殷勤。
郭伯旖教训:“离远些,看不见你姑母身子不便?”
往一个孕妇跟前蹭,这是亲侄女吗?
郭伯旖寒心。难怪二房分出来,她都乱了手脚。
也没多大本事,就知道一家人里,不是最惹人嫌?
郭伯旖就担心她再坑老娘,恨不能给她两巴掌。
郭婳就是不爽,一个庶出的,她蹭到郭妼跟前:“姑母身子不便你就一直坐着?不知道的以为你不便。”
霍青嬅:“大姐今儿忘了吃药?”
郭婳:“吃什么药?”
霍青嬅可老实:“药不能停。”
太夫人说符氏:“带郭婳、郭姽回去吃药。下次没吃药别出门。”
符氏气的!所以女儿做什么她不管了,看老太婆能咋整?
太夫人、今儿不发威,回去再收拾他们。
符氏还是怕的,尤其,传出郭婳、郭姽有什么病,名声都完了。
有些事,或许还保住寿安伯府的名声。
郭婳恨的要死!看来一人不行,她也知道找外援。
京城那么多人,比寿安伯府强多了,她准备,唉乱了,要不要去表哥敬酒?
郭婳说郭妼:“你不是要找表哥?”
霍青嬅:“姑母在呢。”
郭婳:“以前姑母不在,你不是与表哥很好?”
堂屋就这么大。
郭伯迥早知道这边,恨不能休了符氏!
霍青嬅琢磨着,符氏还是郭婳重要靠山,休、是很少的、只有死,手有点痒啊。
死一个人和一只蚂蚁有多大区别?心都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