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贻争取到吃的权利。
不仅乔茯与普谟,给其他人也饱餐一顿。
十来个人都觉得准圣女好,她待人确实好。
霍青嬅就看着,洪贻很明白,不会和所有奴仆搞平等。
平等了就不珍惜,主子赏的才值。其实没多少好东西,也就这样。
吃好了,霍青嬅和boss终于感到巫力?总之力量强了不少。
洪贻也觉得力量不错,这社会,没力量就难混。靠别人?问题洪贻没的靠,不是自己最可靠?
霍青嬅琢磨,圣女还比较靠谱,那就跟她混一阵。
天越来越冷,管事大概对洪贻心情好,分了好些皮子给她。
冬天取暖主要是皮,棉没见。
洪贻作为准圣女,有做好的大裘,皮还得当褥子、被子,自己喜欢做护膝之类。
霍青嬅与圣女分享了一些不错的皮,正好。
有力气了,学着当皮匠,以前皮匠为何重要?因为皮子用的多。
霍青嬅没认真学过皮匠,现在继续学,不懂问boss。
洪贻都奇怪,普谟总跟着乔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洪贻还避讳,多养个人也不是她养。乔茯学皮匠,她就琢磨了。
洪贻也不是很清楚:“你说咱做个什么送管事?”
霍青嬅:“我做的不好。”
洪贻:“就是个心意。管事哪样不是比咱……对了,我画个图,你尽量做好一点。”
霍青嬅看她,画了个无指手套。画的真不咋地,尤其工具不好使。
想要个锋利的刀?剪刀也没有,冶铁,先别想辣么多。
霍青嬅问。
洪贻耐心的说很仔细,又说:“用的皮不多,大家都可以做一双。手不冻冬天才好干活。”
洪贻的记忆她冬天就怕冻,冻疮又痛又痒,简直。
准圣女,还能用药,但奴仆肯定没有。
霍青嬅试着,先做出一只。
皮若是不好,用着挺难受的,麻绳若是不弄好,反正奴仆皮糙肉厚。
洪贻拿着,反复看,大赞:“做的太好了。”
霍青嬅就继续,做成一双。
洪贻发现问题:“这不能变大小,手大一点小一点,或是有人手型不同,就没那么服帖。”
霍青嬅拿绳子、没尺子,给洪贻的手量好,然后做一双给她。
洪贻当真是高兴,拿了绳子出门,就遇到管事。
十五岁的姑娘,笑容明媚、带一点羞涩:“看我这双手套,冬天戴着是不是很好?我正准备给你做一双,可以量一下你的手吗?”
手里捏着绳子有点跃跃欲试,洪贻觉得自己快成影后了。
有什么办法?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平民的家庭靠不住,她还真想做圣女试试。
管事看着她手惊讶:“好像是不错,你好聪明。”
洪贻:“也没有,只是偶尔冷了也这样,刚好有皮子,我就试试了。”
多谢管事给的皮子,平民,一点皮子都可能用起来,没的浪费。
管事都同情了,而且,给出皮子就有回报:“不用,我记着样子回去叫人做。”
洪贻赶紧摘下手套,递给管事:“你拿回去吧,我再做一双。”
管事就拿走了。
洪贻明白,这时候,比如圣女讲圣洁,而有些,还没作起来。
人得过好了,才穷讲究,得照着他们来,不懂就学,适当的变通。
隔天,管事送了好些肉来。
最近狩猎,肉多,但给这边分的,够吃一冬天。
后边按时也会送,这比如做肉乂干之类,总之有就给你。
洪贻使劲感谢,管事都觉得自己高尚了。
送走管事,洪贻又找乔茯商议:“你觉得肉怎么处理?”
霍青嬅露出一口还算整齐的牙齿:“吃掉。”
洪贻呃,也能理解,没得吃,见到这么多肉还不是吃掉?
霍青嬅:“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你以后还能得到更多,像洪芊他们并不缺吃的。”
洪贻算明白了。眼界,不能太低。
人家不缺吃的,你只要有本事,花多少赚更多。
霍青嬅提示:“吃好了长力气。身体好冬天也更能抵。”
抵抗力是洪贻说的,当然身体好什么时候都更能熬。
洪贻没说的了,其实也就百来斤肉,若是算上奴仆,洪贻也大方,每天炖二斤的样子,奴仆允许喝汤。
奴仆欢天喜地,肉汤也不是容易吃到,何况现在能吃半饱。
这时候,也不算奴不是正经奴隶制,比如淜洪族,都是族人,等级才划分。
一些小族,族长都得管着老弱,省的人口减少。
老人能带孩子,孩子就是族群的未来,没人、还怎么玩?
过得几天,淜洪族大概都流行无指手套了。
大家都聪明,挑最细软的皮,手上就像多了一层,不影响干活。
管事也实在,说洪贻想出来的。
于是,族长决定,又送洪贻一大批物资。
比如,肉就多了二百来斤。
洪贻看着乔茯。
霍青嬅流口水状,有的吃,除皮子,还有一些布帛。
霍青嬅知道洪贻不习惯,于是拿着布比划,裁一件衣服。
洪贻眼睛都亮了,一定要和乔茯学,其实贵族用的布帛还是很细致,做个内衣。
霍青嬅却一转,拿了无指手套来,用布头、在里边垫上一层两层。
啪!洪贻拍大腿!
有的略有大小,垫上布不是好多了;尤其皮不那么软的,布肯定更舒服。
或者,武士都能戴上手套,看似不大的事,谁知道呢?
霍青嬅在细心的整,骨针,总之这些简陋的玩意,只能发挥才智。
洪贻一块帮着想办法,最终还是做成了。
或许没有单纯的皮方便,戴着、手做事少,还是舒服的。
于是,洪贻以十五岁少女的天真,匆匆去找管事。
管事看她跑的脸红扑扑,娇憨:“啥事儿?”
洪贻以特开森的演技,献上加了衬里的手套。眼睛闪亮求夸。
管事一看,又手套?拿着试试,衬里?戴手上想一阵。
洪贻都想到了,大家才流行,难道重新做?
但这回送了好些布帛,她才能拿来做衬里,没错;就手套一件事,难道过一阵再来邀一回功?还不如就一次。
至于谁爱怎么来,不是洪贻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