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带着林泽他们回到了住所,先是迫不及待的问黄伴伴和林泽“三光神水”的有何神效,竟能以神水命名。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才面带笑容狠狠的夸赞了林泽:“没想到林泽你居然这么够义气,舍得将如此至宝分给我,三光神水虽然是三滴就够用,但是服用越多越好。
没想到你能只服用三滴,其他的都留给我,也不枉我刚刚在父皇面前替你全部担下来,本来还想等我武道有成,狠狠的教训你以报之前被你打败的仇,现在我决定了,以后打你的时候下手轻点。”
林泽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我还以为你有多感动呢,合着就是揍我的时候下手轻点,眼带杀气的看了看胡亥的小身板,心想前世老家有老人说过:小孩多揍几次,松松筋骨有利于生长,下次切磋我再好好给你松松筋骨。
黄伴伴在旁听后都觉得胡亥有点飘了,看了看脸色不善的林泽朝着胡亥使眼色,有些事你自己寻思就好,说出来干嘛呢。
然而胡亥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听说总共有几百滴呢,却是不知道其他的都被哪个混蛋偷了去,我都怀疑我们是被打晕丢进去的,想借着父皇的威势让你我背锅,要是让我找到那个小偷,我一定要将他抽筋扒皮,以泄被打晕的恨,现在浑身还酸疼呢。”一边说还一边狠狠点了点头。
林泽暗自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说的混蛋就在你眼前呢,其他的都在我肚子里呢,还好小进机智的帮我遮掩住了,那大龟也是好糊弄,一门心思以为是秦皇派人偷得,同时大龟的几句话却是把我的嫌疑全部洗干净了,毕竟我只喝了三滴,嘴上还是跟着愤愤不平道:“是啊,我多喝一滴都觉得心疼,不知哪个家伙那么好运,喝了几百滴,要是让我知道,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胡亥却是很理解的拍了拍林泽的肩膀:“哎,好在还给你我兄弟留了一点,日后突破中品就顺利多了,那神水可真是个好东西啊,知足吧。”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秦皇一声令下,所有随从人员早早起来收拾行礼后,便出发了,目的地东山行省泰山,而这次如同从长安城出来一样,白天加速赶路,晚上就在就近的城池安顿,当地官员早就准备的妥妥的,各行省总督都是从入境开始迎接,一直随行送到隔壁行省交接完才返回自己府邸。
车队行驶十数天后,经过一片芦苇荡,惊起飞鸟不断尖叫,胡亥饶有兴致的看着各种各样漂亮的野鸟朝黄伴伴问道:“伴伴,这是哪里啊?怎么又这么多鸟在飞啊,可惜父皇急着赶路,不然我一定打两只下来尝尝鲜。”
黄伴伴招来随侍的一位本地官员,然后笑着对胡亥说道:“这里是南河行省的博浪郡,这片芦苇荡叫博浪沙,这里毒蛇、毒虫和飞鸟的天然聚居地,公子可要当心一点。”
在旁边淬炼内腑的林泽却是一惊,朝窗外看去,暗想:这里就是博浪沙,按照记载的话,不好,等下得赶紧借机躲一下。随后又冲自己笑了笑:傻了吧,就那天看到秦皇的威势,应该没有傻子过来送死吧。
马车走了一下突然跟着停了下来,远处马蹄声响起,一位骑士飞奔而来单膝跪地朝秦皇行礼道:“禀陛下,前方道路被石块堵死,队伍无法前行,我部正在清理。”
在龙辇旁边随行的南河总督一下子就冷汗出来了,冲他旁边的几位官员喝到:“你们怎么办事的,让你们提前探路却是连路都疏通不好。”
却见其中一位官员冲他诡异的一笑,长啸一声“诛暴秦”,随即拔出腰间佩剑直刺总督。总督一惊一时不查闪避不及竟被划伤了手臂,浑身气势爆发,一掌挥去,打算将那官员擒下询问,还未碰到人,那官员就七窍流血倒地不起,嘴角上诡异的微笑凝固在脸上,至死未消,看的南河总督心中一寒。
与此同时,两边芦苇荡冒出一阵箭雨,直指龙辇,同时跳出来一位身高三米的巨人,手持两只大锤,高声叫道:“暴君,拿命来”说完用力一甩,一只大锤紧跟箭雨飞向龙辇,只听赵高尖细而高昂的声音响起:“放肆,尓敢?”
赵高双手舞动,将精钢箭一一拦下,最后拍向大锤,然而巨汉并没住手,又将另外一个锤子丢了出去,赵高慌忙之间只能看着从自己另外一边飞过,有点拦之不及。
大锤即将砸中龙辇之际,只见龙辇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轻轻一挥,将巨锤打了回去,正中巨汉胸口,只听到巨大的骨裂之声,那巨汉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就气绝而亡。而后一众禁军在禁卫大统领的带领下杀向芦苇荡,一阵金鸣声、喊杀声响起,随后慢慢变小,直到最后消失。
而后禁卫军大统领带着一众侍卫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过来向秦皇单膝跪地复命:“禀告陛下,我方已将敌方122名武者全部击杀,未有人逃脱,另看敌方装束臣推测乃是六国余孽,并且全是死士,故未能留下活口,请陛下恕罪。”
“一些毛贼罢了,杀光就是,不必留活口,朕恕你无罪,”秦皇挥了挥手道。
此时跪在龙辇前面的南河总督却是浑身发抖,跪在那里一直磕头,一言不发,却是不敢说出恕罪的话语。
而秦皇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赵高说道:“传令长安,南河自总督以下所有官员全部彻查一遍,廷尉介入,告诉李斯,朕只需要一个结果,不问过程,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把根给朕掘干净了。”
南河总督听后,绝望的瘫在地上,自知难以幸免,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拔出长剑高呼:“臣自裁以谢陛下。”便自尽了。
秦皇却是点了点头:“哼,还算有点担当,传令南河总督为国殉职,厚葬。”却是为此事画下了句号。
赵高拱手领命,其他的却是不需要秦皇吩咐,随行的官员全部被卸了兵甲,被分别关押起来,留待廷尉府慢慢审问,看是否是否有跟那位官员一样六国余党,为此留下一位大统领带着五千禁卫军看守,龙辇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停下,继续前行。
洛阳城一座院子里,一群装束不一的人聚在一起,一位年轻人看了消息之后,拍着桌子怒道:“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假消息,说秦皇与巨兽相争,两败俱伤,还信之不疑,致使我大韩一百多位义士丧命于暴秦之手,还有我身边的那位六品力士,你们愚蠢的决定让我无法接受,我决定从今日起退出你们的组织,不再与你们合作抗秦,免得被你们牵累。”
这时一个老头瞪了年轻人一眼开口道:“张良,不要说这种意气话,单凭你一手之力,却是如何光复韩国。”
而年轻人并不接受他的说法,冷冷说道:“竖子不足以为谋,尔等无勇无谋,无端致使我损兵折将,我三韩子弟也不是能白白牺牲的,却恕良不再奉陪。”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随从离开了院子。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屑的说道:“年轻人不知好歹,竟敢狂言退出我们,没我们的帮助,就他那点实力哪怕日后推翻暴秦,也无他韩国立锥之地。”
也有人劝道:“也要理解一下,这次伏击暴君的多是他手下,而且还损失了一位六品武者,张良毕竟还年轻,如此失态却也在情理之中。”
张良离开院子之后,见无其他人跟随过来,不由舒了口气,而旁边的随从却是劝道道:“公子,我们势单力薄,只有与诸国势力联合才能复韩啊,不如还是回去吧。”
张良却是不屑说道:“一群冢中枯骨罢了,有何好在意的,能付出一百多位武者和一个无望晋升宗师的六品换来脱离漩涡,也算是值了,呵,一群整天只知道沉迷六国鼎盛荣光的老头子,亏自己之前还以为大家联合起来,大事可期,却是有些失了心智了。”
随从苦笑道:“可大秦势大,13位宗师镇压天下,而我方一位宗师都没有,不得不联合起来,公子还需虚以为蛇,借多方之力。”
张良却是哂笑:“不必劝了,我算是明白了:秦皇政不死,六国永无出头的希望,别看他们现在还蹦哒的厉害,迟早一日会为秦吏所擒,被弃尸于市。宗师之境,六国不是没有,而是不敢,秦皇镇压天下,大秦宗师虎视眈眈,谁敢出头谁就得死啊。”
南河行省,中书省新安排上任的总督和廷尉李斯一起到了之后,无数的黑衣卫和城卫军如同蚂蚁一般,朝各地散发了出去,到处都是抓人抄家引起的喊冤声、哭喊声。秦皇令下,李斯丝毫不为之所动,不到三天,南河的大狱都已塞满了人,为此李斯特意建了十座军营氏建筑来关押嫌疑犯。
其中那些游荡的武者,俗称“游侠”是本次重点打击关注对象,这种人无所事事,不事生产,却整天与人相争,打架斗殴,命案也多出这些人之手,最遭大秦官方痛恨,平常沾亲带故,大家还包容一下,现在正值秦皇大怒,自是顶风者死了。
随着搜查的进行,当地的小偷和强盗也被一肃而清,整个民间风气好了很多,却也人心惶惶的好多。
而已经逃离南河的张良接到消息后,随手丢给了随从,那随从看了之后,满脸的庆幸,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更加佩服起来了。
“臣既接圣命以来,大索南河,得六国余众三万,并游盗十万余,特告陛下,但凭圣断,”李斯奏闻。
秦皇看后随手一划,一杀一役,但凡六国余孽全部处决一个不留,至于那些游侠,小偷,强盗等通通作为奴隶去做苦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