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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琛笑容满面,“妹妹瞪我做什么?”

苏酒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她转身踏进太子府,沿着抄手游廊往厨房走。

萧廷琛跟在她身后,“啧,妹妹真可怜……好不容易熬到娘亲苏醒,结果娘亲却喜欢我。苏小酒,你是不是非常生气呀?”

男人欠揍得很。

苏酒忍无可忍,猛然转身。

萧廷琛刹住步子,语气轻佻,“怎么办呢,我偏是喜欢欺负妹——”

话没说完,苏酒不顾形象地脱下绣花鞋,使劲儿砸到男人脸上!

萧廷琛没料到她如此大胆,白皙的面颊上赫然印出一个鞋印!

他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盯着苏酒。

苏酒脱下另一只绣花鞋,准确地砸到男人另外半张脸。

萧廷琛不躲不闪,仍旧静静看着她。

苏酒砸完,稍微解了气才开始害怕。

她踩着罗袜,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拔腿就跑!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弯腰捡起绣鞋。

两只小小的鞋子,鞋头绣着百合花,明明与府中其他侍婢的绣鞋是一样的,但萧廷琛就是觉得苏酒的鞋子更精致可爱。

他不嫌脏,把绣鞋藏进怀里。

吴嵩过来,淡淡道:“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病情加重,头疼得厉害,几乎无法批阅奏章。伺候他的内侍把奏章全送到了太子府,殿下可要过去瞧瞧?”

“好。”

吴嵩跟在萧廷琛身侧走了几步,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你的脸。”

左右各一个鞋印,一看就知道是被姑娘家用绣花鞋砸出来的,可真丢人!

萧廷琛伸手摸了摸面颊,宠溺一笑,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笑容落在吴嵩眼中,简直不要太欠揍!

……

苏酒回到厨房继续烧火,琢磨着她娘究竟给萧廷琛下了什么药。

夜渐深,厨娘和厨子都回了下人屋里睡觉。

今夜恰是苏酒值夜,她守着厨房,因为晚上没吃饱,所以偷偷给自己做了个葱香鸡腿。

揭开锅盖,鸡腿味儿喷香喷香!

她馋得舔了舔唇瓣,正要伸手去端,背后忽然传来清越声音:

“哟,给自己加餐呢?”

苏酒抖了抖,猛然转身。

萧廷琛不知何时出现的,立在她身后,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她后腰撞上灶台,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答应了娘要替她照顾好妹妹,特意过来瞧瞧。”萧廷琛微笑,“妹妹必定是料到我要来,提前为我准备了鸡腿,真是贴心又乖巧。”

他温声说着,伸手拿起鸡腿。

他皮糙肉厚,拿在手里根本不怕烫。

余光注意到苏酒渴望的小眼神,他心中好笑,“妹妹也想吃?”

苏酒收敛了神情,冷漠地转过身不搭理他。

萧廷琛凑到她面前,晃了晃鸡腿,“既不想吃,那我可吃了?”

苏酒气怒,“要吃便吃,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啧,好大脾气……”萧廷琛慢条斯理地用手撕下一块鸡肉,沾了些酱料喂到她嘴边,“我喂你。”

苏酒别开脸。

小手紧紧揪着围裙,远山般的黛青眉尖更是紧紧蹙起。

她看见萧廷琛就烦!

萧廷琛盯着她的唇。

少女的唇瓣嫣红饱满,他仍旧记得吻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眸光暗了暗,他把鸡肉放进自己嘴里,伸手捏住她的小脸,吻上她的唇瓣。

娇嫩……

柔软……

一如回忆中的味道。

“你——你放开我!”

苏酒被他抵在灶台上,忍不住炸毛!

她双手乱抓,抓到一只锅铲,使劲儿敲向萧廷琛的脑袋!

萧廷琛吃痛,捂住脑袋退后两步。

他复杂地盯向苏酒。

小姑娘似乎嫌他脏,使劲儿用袖口擦拭嘴唇。

鹿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满溢而出!

可就算如此,他也仍旧很想得到她。

他紧紧盯着少女,慢吞吞把鸡肉嚼烂,仿佛是在咀嚼品尝眼前的少女。

四肢百骸和小腹处升起一股燥意,难以自抑地朝那个地方涌去。

他舌尖顶着牙齿上颚,邪肆难耐地转了一圈。

苏酒害怕,把锅铲紧紧护在身前,“你……你别乱来……”

萧廷琛正蠢蠢欲动之际,那个地方的燥意忽然全部消散。

他——

软了?

软了?!

桃花眼底流露出一抹震惊,他不敢置信,强忍住把手伸进去摸摸的冲动,狼狈地转身扶住墙壁。

他低头,盯着kua下。

面对别的女人,石更不起来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面对的是苏小酒,是苏小酒!

他非常确定他对苏酒有那种男女间的火热感觉,但他的身体却表现得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苏酒茫然又厌恶地皱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萧廷琛满脸一言难尽。

他回头盯了眼苏酒,抬步往厨房外走。

苏酒隐隐察觉到什么,突然笑了,“你该不会,那个不起来吧?”

萧廷琛步履微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苏酒止不住的笑声,萧廷琛步履生风,几乎是以近乎狼狈的姿态逃出厨房!

苏酒扶着灶台,笑得直不起腰。

萧廷琛竟然……

竟然那个不起来!

简直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经历过最舒心的事!

她笑累了,揉了揉脸蛋,突然灵光一闪。

萧廷琛之所以这样,难道是因为娘亲给他下毒的缘故?

少女不禁咋舌,姜还是老的辣,娘亲好狠……

另一边,萧廷琛逃到书房,因为恼羞成怒,白皙的面颊早已爬满红晕。

他从没有在苏酒面前这么狼狈过!

他愤怒地一脚踹翻书架!

在昏暗的光影中立了良久,他锁好槅扇,又点燃几盏灯,小心翼翼躲到屏风后,撩开锦袍、tuo下绸裤,仔细查看那里。

“……”

“操!”

他不忿地整理好衣裳,大刀金马地在太师椅上落座。

他自问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他才二十二岁,正值壮年,怎么会……

萧廷琛自我怀疑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请御医问诊,自个儿羞怒交加地坐了半天。

半晌,他翻出珍藏的小黄书,一本一本翻开来看,看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那里,就像彻底废掉了似的!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