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先生品鉴。”
苏酒规规矩矩地把小瓷罐双手呈给他。
姜老先生打开瓷盖嗅闻片刻,不觉摇头赞叹:“有金陵脂粉之荼蘼,亦有春夜百花之艳绝,好香!但不知,此香唤作何名?”
“我唤它作金陵春。”
“好名儿!”
老人捧着小瓷罐起身,围着苏酒踱了一圈,郑重地转头望向她,“不知此香品,女娃娃开什么价位?”
苏酒想了想,认真道:“一枚六两银子,老先生以为如何?”
老人笑了笑,因着十分欣赏苏酒,倒是答应得极为爽快,顺带还附赠了她一本古籍香方。
他目送苏酒揣着银两与香方离开,拿起案几上的紫砂茶壶,慢悠悠呷了一口,“女娃娃的天赋足以傲世天下,亦足以与老板媲美……只是不知,有老板那如狼似虎的『奸』人引路,女娃娃未来的路,究竟会走多远呢?”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颇为猥.琐地捋须大笑起来。
苏酒踏出半枫荷,一颗心几乎快要撞出胸膛。
自己怀里揣着的,可是足足十八两白银啊!
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小姑娘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正欲悄悄儿回海棠馆去寻萧廷琛,却不防在桃花树下撞上个人。
谢容景望了眼半枫荷,“小酒,你背着萧廷琛偷偷卖香呢?”
“嘘!”苏酒紧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若是给他听见,我要挨骂的!”
“嗤!”
谢容景不以为意地笑了声,又从宽袖中捞出什么东西,往苏酒怀里一塞。
苏酒低头看去,两只雪白滚圆的小兔子,正在自己怀里团成团。
小小软软的萌团子,偏生竖起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来,别提多可爱了。
谢容景一看她唇角上翘,就知晓她定是喜欢的。
他伸出手,学着萧廷琛那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嘴上却是一本正经,“送你的,好生养着呗。”
“嗯!”苏酒欢喜得什么似的,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多谢二公子!”
对街海棠馆,萧廷琛歪坐在窗台上,一条修长的腿晃悠悠搭在窗弦外,含笑望着桃花树下的两人。
可眼睛里,
却分明无甚笑意。
回到萧府已是四更天。
苏酒跟着萧廷琛穿过明德院的抄手游廊,回到寝屋点燃几盏灯,正急着出去把小兔子藏起来,萧廷琛在大椅上懒懒坐了,把她唤住,“这样晚了,妹妹不给我铺床,这是要去哪儿?”
“我……”苏酒兜着外裳支支吾吾,“我自然是要去……要去溷轩……”
“妹妹『尿』得也忒频了些,要不我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你——”
苏酒被他不讲究的表达方式气得面颊通红,干脆抱着衣兜就往外冲。
可还未冲出门槛,就被萧廷琛拎住后衣领。
少年抢过她手里的衣兜,绕到圆桌后一瞧,微笑,“啧,原来小酒儿欢喜这样的玩意儿啊。这种小东西有什么好的,我瞧着,还是后门的唐诗宋词带劲儿些。”
“我才不欢喜那些吃人的疯狗!你把兔兔还给我!”
苏酒急得不行,努力踮起脚尖想从萧廷琛手里抢下兔子,偏这少年死坏死坏,把两只『毛』绒兔子高举过头顶,就是不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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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子:咳,老夫这有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的真题,大家有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