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赫州高手有感,抽身暴退,堪堪避过了来袭的黄光。
黑袍人也逼退了对方,见周怀远掠来,脸上露出了愧色。
“怀远,为兄惭愧,有辱使命!”
“无妨,洛兄先行歇息片刻,待小弟对付这些无知之辈!”周怀远摆了摆手,冷冽的目光扫过眼前三人。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如何独对我三人!”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衣老者沉着脸道。
他们三人心中都憋着口气,之前几天,他们先是二打一,结果久战不下,这才三打一,但也只是将黑袍人击败而已,并未伤到根本。
如此一来,很是刺激了这三名半神高手,他们发了狂的猛攻黑袍人,苦战了数日才突进了坠峰崖深处。
“口气大不大,试过便知。还有,叫你的那些手下都现身吧,勿要鬼鬼祟祟的!”周怀远不屑道。
“哦?这位道友年纪轻轻,不但修为了得,而且神目如电,在下倒是有些佩服了!”青衣老者露出哑然之色,随后便摆了摆手。
法力波动之下,在空处突然现出了八道身影,从这八人身上的气息来看,皆为清一色的金丹圆满高手。
“区区障眼之法,也敢拿来卖弄!”周怀远嗤笑。
青衣老者一收之前的傲然,满脸的郑重之色。
看眼前此人的年纪,绝对到不了五十岁,如此年轻便已是半神高手,而且修为深厚,神识过人,瞬间便看出了他所布下了高级幻阵,这让他吃惊不小。
黑袍人也是一惊,想不到除了这三名半神之外,竟然还隐藏了八名金丹圆满高手,之前若是突然杀出的话,他早已横尸当场。
不过他瞬间便明白了赫州人的想法,这是要将底牌留在最后,欲把此地隐藏的光明大陆高手一网打尽。
然而黑袍人却是暗自冷笑,周怀远岂是寻常的半神高手,他一人独战你们三个都绰绰有余,绝不会如我这般被压着打,你们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识相的,你们速速投降我天军联盟,这样还能留下性命,否则的话,一个不留!”赫州方面,另一名锦衣半神高手冷冷道。
青衣老者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而第三名中年半神高手却不悦道:“蒋老鬼,注意你的言词!”
他乃是星墟派的人,天军联盟这个老家伙明着抢人,他自然很是不爽。
“呵呵,我让他们速速投降赫州大陆,没有错吧?”锦衣高手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打了个哈哈道。
周怀远嘴角现出一丝讥讽之色,暗道这几个老家伙现下还在勾心斗角,真是可笑之极。
青衣老者沉下脸来,对周怀远冷冷道:“怎么,莫非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成?”
“真是聒噪!”周怀远早已不耐,话音刚落,他便已发难,两道更为耀眼的黄光从其身前暴射而出,目标正是对面的青衣老者和锦衣高手。
而与此同时,黑袍人扑向了中年半神强者。
“好胆!”青衣老者大怒,却不躲不闪,而是双手迅速划圆,在其身前瞬间便凝成了一面巨大的罡气护盾,护盾中散发着淡淡的神境气息。
炫目的黄光暴击在护盾上,那面罡气护盾表面立时出现了道道裂纹,随后砰然炸裂,巨大的罡气冲击波,将周围的小山都崩碎了。
青衣老者变色,刹那间便又凝成了两道护盾,用以阻挡黄光。
那道黄光威势不减,“噗噗”两声,又接连击穿了两道护盾,这才暗淡了下来。
虽如此,青衣老者仍就倒飞出了数十丈,这才卸掉了黄光的面力道。
“果然......”他刚一开口,却见一座山峰迎面急速撞来,将他的话生生打断。
青衣老者暴怒,奋力拍出两掌,将山峰击碎。然而又有数座高山接连撞来,逼的他不得不再次倒飞。
刚一出手便吃了个大亏,青衣老者脸色阴沉的可怕。
而中年高手也被那道猛烈的黄光逼退,脸色异常难看。
只一招而已,便将两名同阶强者击退,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远在黑袍人之上,看来是遇到棘手的硬茬子了。
中年半神刚想出手,便被青衣老者以目光制止,而那八名金丹圆满修者,却早已结成了战阵,一道青色光芒从阵中暴射而出,直取周怀远。
这道光芒比周怀远的黄光粗大的多,速度也快上不少,眨眼便至身前。
但下一刻,周怀远站立之处却突然空空如也,他本人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大阵所发的粗芒击中一座高山,将其打的粉碎。
“不好,快散开!”青衣老者怒声大喝。
然而还是晚了,周怀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八人组成的战阵前,而后双掌连拍,随即两名金丹圆满高手便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脸色惨白。
一招废掉两人丹田,周怀远在人群中大开杀戒,数息间便又拍碎了两人的脑袋。
堂堂金丹圆满高手,好像被人拍西瓜一样立毙,余下的四人早已是肝胆俱裂,转身狂逃。
就在此时,青衣老者和中年高手也到了,二人含怒出手,两件法宝一左一右合击周怀远。
周怀远不惧,徒手硬撼法宝。
黑袍人与锦衣高手也战在一处,两个战团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周扬对这些浑然不知,仍然一遍遍的拍击着从天而降的山峰,不知疲倦,乐在其中。
“按天族先贤所说,连山古诀乃是凭空产生无数山岳对敌,所化巨峰与万丈高山无异,皆有亿万钧之力。而现在我只是摧动山峰罢了,便如此困难,那到何时才能感悟出连山古诀呢?”在与山峰较量的同时,周扬不禁暗自思忖。
他越这样想,越觉得连山古诀不可琢磨,无从下手。
虽然他控制山峰的手法越来越娴熟,越来越来随意所欲,但离感悟出古诀的一鳞半爪还差的远。
“若是有完整的法诀便好了,省的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和力气。”他摇了摇,又抹了把汗,便掠向远方准备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