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肯定也不会再多谈多闹之类的。
就比如施耐德和韩弃讲述关于拒绝接收弃儿的事，显然也才渐渐进入谈判的实质。
因为关心这个才表明有的谈，不然就是纯粹随口问问。但韩弃相信如果是施耐德，他不会那么无聊。
安排住宿，小短身也不捧猪头啃了。发现韩弃不在起身就跑掉追过去。猪头不知道扔到哪个权贵的脸上，砸了个一身油。
但莫名的，都轰然大笑。那个被砸到的权贵也呵呵笑着。好像还很得意似的，都不知道一直围观一个十几岁弃儿小美女盘腿吃猪头为什么看得这么尽兴，什么心态也不知道。
尤其此时笑过之后发现小短身已经不在，居然有些索然无味。
包括艾格妮丝圣女殿下都走了，一个个都借故告辞。
贾斯汀早就无聊了，也直接宣布宴会结束。
离开的权贵各自坐着攀比着一般华贵的马车回去。但莫名重合的对接想法，就是他们发现也许真的应该找点新鲜的乐子了。再有钱再垄断一切资源，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显摆的地方。也没有了什么意思。
但是不提其他，韩弃回去之后洗洗睡了，不过顺手还是砸开和小短身隔着的墙。
只是这一次两人的房间，床和床不是一墙之隔。
所以小短身都没回房间，直接跳到韩弃的床上，被韩弃抽了几下勒令去洗澡。不然一身油一脸脏兮兮的那么讨厌。
闹了一阵睡觉，就想着一觉到天亮明天的时候，结果意外就发生早早上醒来的时候。
严格来说……是被吵醒的。
——
“啃啃~”
“哇啊啊！！！”
“哇啊啊啊啊！！！！”
韩弃骤然惊醒，揉着眼睛看着旁边小短身咧嘴大哭。
韩弃第一时间在思考自己睡梦中怎么还能惹到她哭成这样？！再说隔壁墙都砸个窟窿一起睡了干吗还哭？！
昨天有什么不顺心也不该缓冲一个早上才发作啊？！
“怎么了……我去！！”
结果韩弃也不用想太久因为已经发现了。
小短身坐在床上张大嘴开嚎，韩弃瞬间感觉自己身下的床湿了。
尿床不至于哭吧再说她从来不尿床，都是蹲在自己脸上攥拳头憋气用劲的何况，还这么大了。
但下意识掀开被子的时候，韩弃居然看到了血迹。
而且是从小短身身上出现的。
“怎么回事？！”
韩弃揽着小短身赶忙查看：“哪受伤了？！”
小短身还是哭着大叫，揽着韩弃脖子哭得直咳嗽。
韩弃看着她的裙子上也有血迹，好像……是从下面流出？！
“师父！”
“怎么了？”
龙傲天和尤莉自然没有参加宴会，但住是住在一块的。
进来时候已经无暇顾及墙上的洞，反正在离开兽人荒漠的时候也这样的。而且感觉哭声和师父哄着的样子，并不是两人“吵架”。尤其师父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就受伤了！”
韩弃抱着小短身哄着，皱眉看着龙傲天：“去把施耐德找来！！”
龙傲天转身就走，脸色难看。
倒也未必认定是施耐德做的所谓暗算，但事实上这里出事，到底比不上其他地方。那和师父关系都好，可狂战帝国却不一样。
总要他负责。虽然一瞬间龙傲天也在心底划过可以在两个剑圣哪怕睡觉情况下都能暗算得到，那不如干脆杀掉好了。干吗暗算？！
“等一下！”
然而一边沉思的尤莉突然叫住龙傲天。迎着韩弃的目光，走上前掀开小短身的裙子。
“嗯！！”
小短身还后退踹了一下，不过只是随意的举动。尤莉自然躲开了。然而也正因如此，尤莉似乎已经确定什么。
忍着笑起身，看着韩弃，表情怪异开口：“不嫌丢人的话，你就去找狂战帝国太子过来吧。”
韩弃一愣，看着尤莉：“这什么意思？哪丢人？”
小短身还趴在他怀里哭着，只不过哭声小了很多。只是抽泣而已。撅个屁屁不理人，头搭在韩弃肩膀上，偶尔还蹭在他衣服上泪水。
“额……”
尤莉目光示意小短身流血的地方。
韩弃下意识看过去，下体，流血……
小短身……
“不会吧？”
韩弃嘴咧得老大，看着尤莉，尤莉抱肩咬着嘴唇瞪他：“还不放开她？！”
韩弃一激灵，第一时间给小短身丢开。
“啃啃~”
小短身一愣，瞬间扁嘴似乎又要哭的模样。
“我不走。”
韩弃摆手：“我不走，不过让尤莉阿姨给你换……”
韩弃停顿一下，吸了口气看着小短身，语气尽量轻柔：“给你……治疗伤口。你要听她话。”
韩弃说完就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只不过是背对着。
龙傲天沉吟片刻，一瞬间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
“短身殿是……额。”
龙傲天被韩弃瞪了一眼，干笑停下后退：“那我先出去准备了。”
说完关好门。
而小短身看韩弃不走，自然也没再闹。
然后尤莉走出去没一会，拿出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韩弃始终背对她们。倒也无所谓，只是被尤莉白了多少眼，也都不知道了。
因为韩弃此时有点懵，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心情。
“哎。”
许久之后还是揉着头无力叹口气，扯起嘴角笑出来。
这又当爹又当妈果然是没那么容易的。尤其还是一个女孩。
男孩子不管大小肯定比女孩皮实，散养的在前世社会发展生活水平提高那么多，也有的是。
跑跑跳跳玩玩闹闹，夏天光身子跳进河里玩水有谁没经历过？
可女孩就不同了。
十年昏迷醒来的此时看到长大的小短身，即便比以前高了，也是大姑娘了。韩弃说起来也没太多实感。
但此时此刻，韩弃终于要接受的是，不管小短身怎么赖着他腻着他哭闹也好盘腿吃猪头都好。
她，真的长大了……
——
“怎么了？”
“大早上吵吵闹闹的哭什么？”
门外居然来人了，听着是施耐德和艾格妮丝的声音。
韩弃一愣，龙傲天应该没去叫他，居然还是听到哭声来了？
韩弃当先开门走出去，小短身似乎也被尤莉轻声开口讲述她的“病情”转移了注意力。
“没……没什么。”
开门后，韩弃关上门，干笑示意要进去看看的施耐德。
倒也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居然是发生这种情况。
“有什么不能看的……额。”
但是艾格妮丝没有什么避讳，推开韩弃就要进去。
结果打开门缝只看了一眼，身为女人的她就已经瞬间明白。
轻轻关上门，然后看着韩弃……
“噗！！哈哈！！！”
就笑出来。
笑得腰都弯下去。
韩弃深吸一口气，无奈低头不语。
施耐德疑惑还要看着，毕竟这里是自己地方，出状况也要背负什么的。
“哈哈……走开！！！哈哈哈。”
结果被一边笑着的发软的艾格妮丝居然推开不让上前，居然还在那笑。
“到底什么情况？！”
施耐德哭笑不得看着两人，身为东道主，反而有事瞒着他？
“女人的事你打听什么？！”
艾格妮丝终于不笑了，嗔怪看着施耐德。
施耐德惊讶，喃喃开口：“女人……”
他明明听到小短身的哭声啊。
再看看两人这样的情绪，施耐德再聪明也只能越来越糊涂。不过注定施耐德不是多事的人，也不会追究太多。
“既然没事了……那去吃饭吧。已经准备了。”
施耐德开口示意。
韩弃摇头坐在一边：“我不吃了，吃不下。”
“哈。”
艾格妮丝失笑看着韩弃：“不至于吧？”
打量韩弃，艾格妮丝开口：“也算是……好事。”
韩弃呵呵一声，没有多说。
出神看着韩弃，艾格妮丝轻叹：“她都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施耐德一愣，沉思片刻，根据艾格妮丝最后的话，终于串联起一切状况。
“什么啊？”
施耐德坐在一边，试探看着艾格妮丝：“来月事了？”
“滚！”
艾格妮丝瞪眼呵斥，施耐德呵呵笑着，算是确定了。
“还以为什么呢。”
施耐德失笑坐在那，回身吩咐随从将饭菜端到这里几份，然后招呼韩弃带来的人去用餐。
一切都吩咐好之后，施耐德回头看着韩弃，呵呵笑着：“女人来月事不是正常的吗？”
韩弃没回应。
施耐德开口又吩咐随从去找女官将一些女性用品送进去，随即对着韩弃开口：“不过看这样，应该是第一次？”
韩弃干笑一声：“呵呵。”
施耐德还要开口说什么，骤然想起艾格妮丝的感慨，出神一会，居然也有些怅然。
刚认识韩弃的时候还是十四年前了。那时候他初次登场抱着的就是屋里面的那个小短身。可当时，就只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孩而已。
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屋内的三人都陷入沉思。
可想着的都是一个事。
眨眼睛十四年都过去了。
可如今，曾经不到一岁上课都抱着的孩子，居然都来了月事。
这时间，可不是过的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