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韩弃咧嘴看着艾格妮丝：“你什么时候成长的那么阴毒狠绝权术高超的？！”
这位可是真正的十年后再见面。此时第一次。
当看到艾格妮丝风采飘然被施耐德带进来的时候，韩弃也恍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问过她。
从她引神族下届到韩弃昏倒的一系列的事。居然都是疲于奔命一点招架余地都没有。
“我以前是没看出来还是你藏得太深？”
韩弃赞叹抽出重银之精：“真的不该不重视你啊。”
小短身已经眼睛变黑，抽出小短棍站在韩弃身边，直视艾格妮丝。
“呵呵，没变。”
艾格妮丝笑而不语，却出神打量韩弃。
施耐德很是无奈挡在面前：“好歹这里也是狂战帝国的帝都。你就这么把圣女打伤，我怎么交代？”
韩弃点头：“所以直接打死毁尸灭迹就没事了吧？”
艾格妮丝轻笑着。
施耐德哭笑不得指着韩弃：“亏人家怕你去圣庭就出不来，特地单身赶到这，你反而要在这里留下她？”
韩弃一愣，随手收起重银之精揽着小短身抱着：“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艾格妮丝反而笑着坐下：“那你小心再吃亏。”
都重新坐下，施耐德也坐在一旁。
韩弃打量艾格妮丝，疑惑开口：“你之前没那么强啊。记不记得还让飞弦班长屁股坐在身上一颤一颤的hen~你来着。当时你都气疯了要拿禁咒同归于尽。但随后三年过去就质变了？一环套一环整个大陆都被你算计进去。”
看着施耐德，韩弃叹息：“是我自己看走眼了吗？”
施耐德也笑着点头：“不是。我都很诧异……”
打量艾格妮丝，施耐德开口：“可能是成熟的表现？”
“你们两个给我滚！！！”
两个水果，一人砸了一个。
艾格妮丝嗔怪瞪着他们。
后来一直温柔大方高贵的艾格妮丝倒是一瞬间恢复了许多当时的刁蛮高傲任性的脾气。
韩弃和施耐德呵呵笑着，半响艾格妮丝也忍不住笑。而此时此刻倒是不约而同想起曾经学士城的岁月，那真的已经是十多年前。
如今发现尽管当初并没有多浓的同学情，可真正回首往事，那真的是特别的回忆。
再淡的酒，陈年品味，终归香醇。
“有时间的话……”
回忆一阵，韩弃第一个回过神，笑着开口看着两人：“应该我们老同学聚一下。”
两人都笑着，显然倒也没什么拒绝的意思。
韩弃叹息揽着小短身，轻轻拍着她的背：“说起来，弃儿到底低贱。我一醒过来就不辞辛劳的挨个去看你们。你们一个个在自己地盘作威作福好不畅快，这可真是……”
“弃儿低贱的确。”
艾格妮丝平静开口：“可谁敢说你低贱？如今你早就脱离弃儿的范畴了。”
韩弃一顿，笑着开口：“那还能被你算计成这个样？”
艾格妮丝摇头：“你教的。”
韩弃惊讶：“又关我事？”
施耐德笑着看着艾格妮丝：“是啊。他教你怎么灭绝弃儿？”
艾格妮丝看着韩弃，出神开口：“你喜欢利用自身优势达到目的。那我就反过来，利用你的劣势让你无暇他顾。”
“额……”
瞬间两个男人都愣住。但同时两个人，韩弃和施耐德都不笨。这个道理太简单，简单到根本不需要多聪明也不需要韩弃教她都能会的。可事实上做到是不是那么容易呢？
但偏偏艾格妮丝做到了，而且，好像就是这么个道理。
韩弃懂得用前世的理念和产品概念来联合其他势力获得支持。而艾格妮丝就用你弃儿的身份直捣黄龙釜底抽薪。
也许其他势力还有可能考虑或者拒绝韩弃的提议，虽然那也很难。但总归不是绝对需求，然而韩弃弃儿身份的劣势，是怎么都没法回避掉的。
“哇你真是……”
韩弃看着艾格妮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施耐德叹息点头：“人都会成长的。”
这句话刚刚说过，可此时再说就不是调侃了。
至少相比之下当时哪怕修斯都比艾格妮丝有城府。艾格妮丝表面高傲任性的同时，也什么都表现出来。看起来好像最简单似的。可如今再看，其他都没什么太大的本质变化，但艾格妮丝已经判若两人。
下意识的，施耐德表情怪异看着韩弃，韩弃一愣，说过都没有笨蛋的。秒懂施耐德的目光含义。
“喂……”
韩弃无奈摊手：“不是又关我事吧？”
施耐德呵呵笑着，艾格妮丝也出神看着窗外。
显然施耐德就是这个意思，艾格妮丝以前还是现在，变化几乎或者肯定都和韩弃有关。不然一个人的秉性如果不是受到巨大影响和刺激，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韩弃经历这么多事也没变过，但或许以前就太过完美了。
就是那句总挂在嘴边的话，他如果不是弃儿的身份，估计横扫这些势力了。
以他的逆天程度来说。
“好了叙旧差不多了。”
韩弃摆手示意，看着艾格妮丝：“那么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再去圣庭。甚至洛伊斯帝国我也不去了。”
艾格妮丝看着施耐德：“你们谈得如何了？都谈了什么？”
没等施耐德说话，韩弃替他说了：“施耐德已经同意把那块飞地还给罗蒂雅。你们洛伊斯帝国是不是也该撤回去原来的领地？”
“噗！！”
施耐德多有涵养的人都忍不住喷了，艾格妮丝更是咯咯笑着，指着施耐德又指着韩弃。
韩弃憨笑揽着小短身，小短身也仰头看着他，随即也弯起嘴角继续靠在他怀里玩着衣角。
“你还真敢说啊？”
咳嗽了好一会，施耐德喘息着，失笑皱眉看着韩弃。
韩弃耸耸肩，示意艾格妮丝：“你怎么说？”
艾格妮丝就是艾格妮丝，不会如同施耐德那么谨小慎微模棱两可。她的权术水准会变，表情情绪控制会变。但本性，终归还是核心。比如大气，比如强势，比如……直接。
“你能做到再说。”
艾格妮丝轻笑扬起下巴，很是睥睨的样子。
施耐德偏头笑，觉得很解气。但也只是解气而已。不至于就给韩弃怼回去。他既然敢说得出来，其实施耐德很不想承认，他几乎做到了他说过的一切。包括改变弃儿现状在神族灭绝弃儿至今又放弃的现在，也在继续前行。
“如果我做到了就给是吗？”
韩弃果然趁热打铁，探身热切看着艾格妮丝。
艾格妮丝点头：“你能做到就给。”
“等一下。”
施耐德好奇打断：“能做到什么？是说战争打下洛伊斯帝国？”
韩弃呵呵笑着，摊手不言。艾格妮丝也是轻笑，低头不语。
施耐德一愣，点头起身笑着：“好了明白了。”
伸手示意：“你们谈，不打扰。晚上设宴招待。先休息一下。”
说完转身离开。
——
两人目送他离开，韩弃看看怀里小短身，抽了屁屁一下：“去一边玩会。”
小短身啊呜咬他一口，转身蹬蹬蹬跑开。
当然也没离开房间，就是在角落蹲着摆弄什么。
艾格妮丝看着小短身，赞叹开口：“连她都长这么大了。看起来似乎比三大美女都不逊色。”
“笑话。”
韩弃轻哼：“我们短身殿只是不逊色吗？！横扫三大美女！”
看着艾格妮丝，韩弃眯着眼睛：“包括前任和现任圣女。”
艾格妮丝抿嘴笑着，韩弃探身对着小短身：“是不是短身殿？”
小短身头都不回，直接一个字：“滚！”
韩弃呵呵笑，看着艾格妮丝的时候，笑容变淡：“不过说起来这么大了，还是小时候一样黏人咬人的。”
出神片刻，韩弃开口：“也不是什么都会变的是吧？”
艾格妮丝一顿，和韩弃对视：“你是说罗曼帝国的领土，也不该改变？所以应该还回去？”
韩弃憨笑：“圣女殿下觉得……有没有希望哈？”
艾格妮丝摇头：“我说没有你会放弃吗？”
韩弃摊手：“谈嘛。不行谈到行为止。”
艾格妮丝点头：“那我想听听你怎么谈能把一半罗曼帝国的国土用嘴谈回去。”
韩弃叹息：“也不是只靠嘴的。”
艾格妮丝眉头一皱，骤然抬头：“你似乎做足准备了？这一次出访，已经和其他势力都串联好，用声势支持你？”
韩弃耸耸肩：“如果是呢，你支持吗？”
艾格妮丝打量韩弃，探身开口：“听说你还去了堕落大陆，看到神族&*#大人了？”
韩弃一愣：“什么大人？”
艾格妮丝发出的语音读音不是任何语言的发音，至少韩弃是没听懂。
但估计是个名字。
“神族首领。”
艾格妮丝还是按照他理解的概念去解释。
韩弃恍然，点头开口：“见到了。严词拒绝。”
艾格妮丝打量韩弃，摇头开口：“你的神情并没有很为难的样子，哪怕他严词拒绝你也一定不是很在意。说明你有后手了。”
韩弃笑着：“你猜猜是什么后手？如今权术那么高超的样子。”
艾格妮丝看着他没说话，半响起身笑着：“我回去想想，坐魔空船也累了。晚上晚宴再见。”
说完很干脆就这么出去了。韩弃愣了一会，叹息摇头。
不过也的确，没什么不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