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我的金刚护体和你的金钟罩铁布衫还不一样，不过……”
“啃啃~”
“师父！”
天亮了还在谈，如果不是被小短身打断的话。
一直一夜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的最后，龙五提起了关于师父在铁荣城雷心部族的时候，抵御弩箭的万字金沙贴成铜人的护体皮肤。
那当然是韩弃金刚护体神功出成的表象。
但当时那个环境，韩弃哪里会理会自己金刚护体晋级？
不过如今被龙五询问才回想起……
然后再次被小短身打断。
为什么说再次，因为在山洞背身的墓前，同样的招式，被短到没腿的出尘大嘴“丧尸”给一招秒了。
就是眼前这个啃啃哭的臭东西。
被四民嗔怪抱到这边。
“不哭不哭……”
被打断，韩弃抱着小短身哄着。也才发现居然一夜过去了。
“你早上没找到我脸让你大小便所以不高兴了是吗？”
韩弃抱着小短身颠啊颠的，顺便干脆蹲下给她把屎把尿，一边畅快的排出来，然后就真的不哭了。
咬着拳头啊啊叫着，偶尔咬着韩弃手臂。
“呵。”
四民抿嘴笑着，抱着来当然因为哄不好。
睡醒一觉不看见韩弃在身边肯定哭，谁哄都不管用。
这也不是复活后才有的，之前也这样。
所以四岁也好，六岁也好，四民甚至除了韩弃以外认识小短身的，从来不会因为她突然变大就认为她是别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细节都体现她就是。
只有师父虽然宠溺依旧表露不出，但感觉依然好像对小短身有那么些态度变化了。
当然，他们没谁知道是因为韩弃对小短身的身世知道了很多。
虽然也的确没什么影响。
“没带纸啊。”
排完韩弃才咧嘴发现，四民捂嘴笑，跑回去拿纸。
韩弃看着小短身漂亮眼睛，皱眉嫌恶：“臭！”
小短身条件反射般拿出拳头：“不臭！”
韩弃瞪她：“臭！！”
“不……臭！不臭！！”
韩弃点头：“不臭的话，那不擦了好不好？”
“啊呜~”
直接咬他脸。
这倒没什么，习惯了。
关键她得扭身子，结果就蹭韩弃一手。
“喂！！”
龙五在一边自己练习，韩弃这边和小短身撕扯。
直到四民回来，忍着笑发现纸不够。
因为擦了小短身屁屁后……韩弃一手屎，擦完还黄。
“真恶心！！”
韩弃咧嘴瞪着四民怀里的小短身：“不么要你了！！”
小短身漂亮眼睛看着韩弃，然后扁嘴……
“啃啃~”
韩弃叹息：“好吧好吧。”
又重新抱回来。
四民在一边笑着看，然而龙五却出神看着师父背影，抿起嘴角，低头沉默。
——
“师父……你要离开龙城了吗？”
一直到洗完手，吃完早饭。
所有徒弟包括收拾好的四民也都出去忙碌了。
韩弃收拾一下也打算去找李德大师，看看重银之精弄好没有。
结果应该更早出去因为离得近去练功的龙五，一直留到最后直到没人了，突然开口示意要走出门的师父。
韩弃身子一颤，站定半响，回头扯起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龙五沉默不语，一如他的内向性格。
韩弃看看周围，没有离开，关上门坐在院子里，示意龙五也坐。
“其他几个知道吗？”
韩弃探身询问，小短身下地去骑车玩。手里还握着小短棍挥舞。
龙五摇摇头，看着韩弃：“师父……是您已经确定圣庭那边的回应了？”
韩弃笑了笑，开口道：“还没有……”
沉吟片刻，韩弃叹息看着天上的云，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你怎么猜出来的？”
许久之后，韩弃好奇看着龙五。
龙五一顿，低头开口：“其他几位哥哥姐姐没感觉到，是因为他们负责的一直都很忙。但昨天陪我一夜，还叫我即便不会也先记下来的很多招式，很多是我不擅长的。”
抬头看着韩弃，龙五开口：“回想最近这段时间师父好像突然很忙，而且要更多的教授我们很多东西，我感觉，那是留给我们的东西。以便于您不在我们身边也可以……”
也可以什么，龙五没再说下去，因为已经很明显了。
韩弃沉默片刻，笑着开口：“既然知道了，就先自己知道，别告诉他们。”
龙五点点头，看着韩弃：“您说不确定圣庭的态度，为什么还是要走？”
韩弃笑了笑，看着龙五：“因为不管圣庭什么态度，是强硬打压，还是迫于某些压力放水，我都得走。”
探身看着他，韩弃开口：“我不能再给其他势力增添圣庭的压力。同时，如今经过雷心部族的事，我的存在会让圣庭更加极力打压弃儿龙城的发展。所以，只有我离开，才会将极大部分的压力从龙城转移到我身上。趁这个机会，龙城可以在学士城以及其他势力的维护下，相对健康平稳的发展。”
停顿一会，韩弃笑着：“对谁都好……就这么简单。”
龙五低头没再说话，起身行礼对着韩弃，然后离开了。
韩弃又坐了许久，起身将小短身从车上揪出来抱着，迈步也要出门。
——
“师父。”
“我去！”
给韩弃吓一跳。
龙五在门口，那么高大。韩弃以为走了呢，结果居然还站在那。
“怎么了？”
韩弃拍拍怀里对着龙五啊啊叫着的小短身，开口询问。
龙五沉默许久，突然跪下抬头：“带着我。”
“额……”
韩弃一愣，没意外，却也无奈：“能带着你我走什么你说？”
拽着龙五起来，龙五居然不起来。
依旧看着韩弃：“师父……带上我。”
韩弃失笑看着周围：“你先起来。”
虽然偏僻，但难保飞弦苏格蕾，蒂芬妮，夜魔女之类的，直接过来。看到就是个事。
龙五沉默，到底从来不会反抗师父的任何吩咐。
站起高韩弃一头了。
十一岁，却还是孩子，长得肯定快。
“师父。”
龙五看着韩弃：“几个哥哥姐姐都有各自领域的任务和工作。但从始至终您是让我什么都不做不想，专心练功的。如果您是怕我离开而没有人教授弃儿学校的学生武术，其实他们也不需要练成师父这样。或者也没有能力。魔法师斗气士也不是各个都橙色或者魔导师层次。大部分两三级就是最多的程度。”
韩弃咧嘴：“你好像一认真的时候说话篇幅特长是吧？”
龙五抿起嘴角，看着韩弃：“师父，让我去吧。”
韩弃无奈拍拍他肩膀：“听话。你还小，我带着臭东西出去就够艰难的了，再带着你……”
“正是因为这样。”
龙五看着韩弃：“您说过实战最重要了。我一直默默练习，反而提高有限，这不是您说的吗？”
“额……”
韩弃语气一滞，道理是这样，不过……
“师父。”
龙五开口：“我跟着您很多次了。铁荣城也好，哪也好。就想跟着您身边面对敌人。可您是弃儿的王者……额。”
直接搂头抽一下，韩弃瞪眼：“狗屁王者。蒂芬妮给你洗脑了还王者。”
龙五揉着头低下，轻声开口：“我想更快成长起来，以后至少很多事不用您亲自动手。您也可以抽出更多精力忙碌其他的事。因为您不止是教授我们战技的师父，您是弃儿的希望……”
“我擦。”
韩弃咧嘴，这又仿佛是夜魔女的口吻。
貌似她和蒂芬妮不对付啊，龙五还能吸取了都？
“师父。”
龙五期待请求的目光诚恳看着韩弃，只有这时候看眼神看眼睛才能感受出，他才十一岁而已。
“最起码出门在外……”
龙五看看小短身，最后一个理由了已经：“我可以在您不方便的时候，照顾她。您不怕她在您身边再发生之前的事吗？”
韩弃愣在那，看看小短身，又看看龙五。
随即将她拳头从嘴里拿出来，举在面前示意：“让他跟着吗？”
小短身直接扭头，越过他肩膀看着不远处，随即突然敲着他头。
“啊！啊啊！”
韩弃回身一看，飞弦苏格蕾居然别过头发好奇走过来。
韩弃叹息看着龙五，龙五还是期待目光看着他。
“去找尤莉吧。”
韩弃挥挥手，朝着飞弦苏格蕾走去。
龙五难得的露出微笑，对着韩弃行礼，又对着飞弦苏格蕾行礼，迈步干脆跑起来了。
飞弦苏格蕾已经走近，看着韩弃不解：“龙五去哪？”
韩弃摇头开口：“让他去找夜魔女，有点事。”
飞弦苏格蕾亮晶晶看着他，韩弃摆手示意：“走吧一起去李德大师那。我的重银之精应该修好了，都这么久了。”
飞弦苏格蕾一顿，跟着韩弃一起。
开口想问什么的时候，韩弃皱眉嘀咕着换手：“越来越重了真是。”
说完看着飞弦苏格蕾，韩弃笑着将小短身递过去：“你试试还能抱动吗？”
四五岁而已，飞弦苏格蕾下意识接过。
“是有点费力了……”
说完颠了颠小短身，飞弦苏格蕾笑着看着韩弃：“不过你到底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韩弃没等接话，小短身突然攥着拳头，对着飞弦苏格蕾挥舞，啊啊叫着，脸憋通红。
飞弦苏格蕾惊讶，呵呵笑着：“她从来没和我这么发脾气过。”
亮晶晶瞟了韩弃一眼，飞弦苏格蕾皱皱鼻子：“看来她想你抱一辈子呢。”
韩弃咧嘴皱眉看着飞弦苏格蕾，抬手推她肩膀。
“啊。”
飞弦苏格蕾歪了一下，对着韩弃皱皱鼻子。
跟着并肩，朝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