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面如死灰,眼前一阵发黑,却硬生生被这两天秀恩爱给搅和清醒了。
郡守:杀了我,就现在。
总感觉自己非常凄凉,方才还高高在上地折辱他人,现在不仅性命难保,而且还得看两人冒粉红泡泡。
摄政王不是冷情冷性不近女色吗?
澹台越此人,很辣无情,铁血弑杀……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郡守的弓箭队还在屋顶,这两人为什么像是闲庭信步,逛街一样从容?
只见牧萱思索片刻,有些苦恼,语气亲昵道:“回头补偿你。”
牧萱忘了自己先前还恶狠狠地说要收拾他,现在又因为澹台越撒娇而丢盔弃甲了,只顾着顺着他。
小爱搓手恨恨道,[你就宠他吧,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我的……呜呜呜。]
郡守好虚弱,心口有一股郁气憋着,快憋出内伤了。
牧萱伸出左手拉澹台越起来,没等澹台越搭手过来,牧萱先抬脚踹郡守的膝盖。
这一脚用力七成力,“咔嚓!”
郡守骨裂了,一张方脸现在像是打翻了
他捂着脖子上的口子,战战兢兢地跟着牧萱移动而移动,生怕她手滑,他就得嗝屁。
郡守哆哆嗦嗦地打翻了一盆面粉,脸色难看,刚要惨叫又被牧萱卸掉了下巴。
“!”
牧萱:好了,这下腾出双手来接小反派了。
她脚下用力又重重地碾过郡守的腰背,嗯,差不多可以了,牧萱对自己心里有数。
郡守说不了话,疼得抖成筛糠。
护卫和打手们打了个寒颤,忽然感觉自己膝盖骨有些疼,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要是上去可能至少要断几根肋骨。
弓箭手像雕塑一样,没有命令也不能动,苦逼地被蚊子吸血。
牧萱双手穿过澹台越的腋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又担心他会不舒服,还是给了个公主抱。
澹台越先是小小地咳嗽,喉间奇痒,他止不住地咳,手帕上有红梅点点,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没有吭声,缓了一会儿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两个人的重量,郡守实在承受不起,又断了一根肋骨。
郡守:我连惨叫都叫不出,放过我吧你们这些魔鬼。
小爱笑嘻嘻:宿主威武哇!
“夜已经深了,弓箭手要是没事就退下罢。”牧萱淡淡道,扫视一圈,眼含威慑。
还有那些打手,牧萱走过的时候,每一步像是走在他们的心上,如同凌迟一般,这些人见过了牧萱诡异莫测的身法,还有她对郡守的很辣。
郡守躺在地上,没动静了,他们的雇主可能要翘辫子,可他们的工钱还没拿到,再说这女子邪气森然,像是地狱走出来的恶鬼,已经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打手们都很怵她。
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不敢动,直到牧萱回了右边的厢房。
门被带上时,里头传来女子冷到结冰的声音。
“滚。”
护卫和打手们屁滚尿流,走之前还不忘把郡守带回去。
而弓箭手们也都散了,最先放箭的那人一直不动,同伴还以为他是睡着了,摇了摇他,没想到就是轻轻一扯,人就像是皮球一样从屋顶滚落。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俨然已经没气了。
弓箭手顿时毛骨悚然,把牧萱列为最不能惹的人。
他们一个个都从小习武,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同伴的死去。
那女子,真是邪门了。
邪门的牧萱在给澹台越洗手指,细心地除去他指缝的泥,为他简单地擦了身子就累得靠在榻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