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主说:“牧道友的事,我喻家不做参与。早就听闻牧道友年少有为,惊才绝艳,是剑道第一天才。”
“老夫原还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牧道友五十年内的元婴,说一声天纵奇才也不为过!若是不嫌弃老夫我,倒想跟牧道友结个忘年交,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中,喻泰眼里闪过精光,一番话既站好了立场,又抬出来牧萱的资质。
这么一个天才,万剑宗当然是护得死死的。
开玩笑,牧萱今天要是在玄云城出了事,玄松那老疯子非得扒下他一层皮!
池楚昀眼神一转:“我池家向来恩怨分明,还未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准,我看燕道友是被魔族寄生了才会像之前那样,回去可得好好休养,楚昀还等着两位的酒宴呢!”
池楚昀说的酒宴不过是一句调笑,他没想过这对师徒真的会不顾世俗眼光举办结道大典。
但后来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池楚昀真的喝到了两人的喜酒。
池悦笑道:“楚昀整天没个正形的,牧道友不必担心,段道友是裹挟了私人恩怨才中伤于你师徒二人,倘若燕惟道友之后与魔族不曾有干系,我等也不会为难与你。”
池悦作为池家的家主,一发话,族人纷纷响应。
就只剩那位散修了,散修老者面无表情,根本不关心燕惟是不是魔族,他原本来此只是为了给玄云城城主个面子,顺便观察一下新城主。
散修独来独往,到了化神期不至于什么好处都没有就和牧萱对着干,就算他揪着燕惟是不是魔族这个问题不放,又有什么利益?
老者见其他化神期的大能都表态让牧萱自行处理,他也没啥意见了。
一场即将发生的大战就这么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牧萱对于这个结果是满意地,她领了池悦的情,日后自当报答。
牧萱颔首道:“那就谢过诸位了。”把燕惟带回宗门,至于到时候其他宗门要拿这事做文章,她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牧萱随林烬一起乘飞舟回宗门,在甲板上,她见一个背着重剑的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对她说:“牧师叔,你揍那个段什么的时候,太帅了,那身法,那招式,简直了!”
后面又跟上来几个统一白色弟子服的修士,袖口是金丝纹路,都是内门弟子,他们都是在牧萱的神话下成长起来的,对牧萱颇为仰慕。
“牧师叔,您放心,咱们万剑宗从不做小人行径去挑事,大多都一心修炼,但我们也不怕事,要是那些人找你和燕师兄麻烦,咱们揍得他满地找牙!”
“就是,燕师兄那么君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魔族,说不定就是那个喻珠给燕师兄下了毒才被魔族寄生的!”
一个头戴抹额的少年大气凛然道,他们都风华正茂,心怀着鸿鹄之志,少年的心如水晶一尘不染,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过燕惟的身份血脉。
牧萱收下着一份份善意,眺望蓝天白云,心神舒畅宁和。
她的身后有着宗门和师兄弟们,从不是孤军奋战,牧萱心里划过暖流,心境松动,似乎有所突破。
燕惟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笑意盈盈的黑衣少年马尾飞扬,肆意而桀骜,他驻足看了一会儿,朝她走去。
“师父。”燕惟叫道。
“我在。”牧萱回答。
少年们都很有眼色的离开,留下两人在甲板上遥遥相望。
有飞鸟划过天空,留下一道很快就消失的痕迹,而牧萱笑容灼灼,像一个火红的太阳,目光流转,在他心间刻下难以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