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一刻,杀机席卷着四柄五彩飞剑而去。
只见这七柄五彩飞剑犹如王元手的延伸一般,随心所欲。
往往这貂兽要反击之时,恰在这时,就会有一柄五彩飞剑,凝着无尽的剑势朝着貂兽斩来。
此消彼长之下,这貂兽周身已是剑痕累累,然而王元亦不好受,因耗费神识而不免有滴滴冷汗从脸颊两旁留下。
神识扫过,见那貂兽已从攻势转为守势,见其已是强弩之末,当下强忍着灼痛的王元,将神识再度一凝。
七柄五彩飞剑,齐齐震颤。
剑芒,滔天剑芒,凝结于王元周身杀机的剑芒,瞬间便从七柄五彩飞剑迸发出来。
此刻这滔天剑芒,就犹如那剑海一样,目光所见,海浪翻涌。
下一刻,这化作剑海的剑芒,掀起狂风朝着那貂兽呼啸而去。
“唧唧......”,那是貂兽承受不了剑芒的轰击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恩?”
王元心神就是一凝。
那貂兽痛苦的嘶吼声,突然消失不见。
“跑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剑丸所化作的一丝剑芒,正被那貂兽带着,迅速的在地底之内遁去。
眨眼之间,便已经跑了很远。
不过此刻却不是立即去追的时候,虽说在又神识的情况下,也能够无碍的追寻到那貂兽。
但是这双眼若现在不加紧治疗,难免之后会出现什么问题。
想道这里,王元将神识一扫,见周边极大的范围内,已然寰宇一清,不见一只貂兽。
当下将七柄五彩飞剑一招,瞬间便化作一小型剑阵守护于周身。
紧接着,只见其右手朝着腰间的储物袋一招,一墨绿色的瓷瓶便出现在王元的手中。
“砰!”等一声,瓶盖应声而出。
而后便见王元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一粒,拇指般大小的碧绿色丹药。
此丹药乃叫“生机造化丹”,能够外敷亦能内服,是用于快速治疗各种伤势的,对于王元如今的眼疾,可以是最为合适了。
而此丹药乃是其当年在浩然丹宗时,精进过炼丹技巧后而炼制的。
然而便是如此,他在花费了不少价格不菲的灵药后,才成功炼制成了三颗。
只见王元将这“生机造化丹”置于手掌中心,而后两掌合璧,随即灵力一用,便化作了一团丹粉。
而随着王元将这淡粉,均匀的敷在双眼之上后。
顿时他便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双眼传来。
“啊!”
舒服的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缓缓睁开眼眸,锐利而明亮的光彩,在双目之中熠熠闪烁。
这“生机造化丹”不愧为造化之意,不光是其双眼得到了治愈,便是这双掌的虎口裂伤,在沾染了这丹粉之后,也自行痊愈了。
心情一松的王元也不耽搁,将手朝着那七柄五彩飞剑,下一刻这七柄五彩飞剑,便自行化作一柄三尺青锋,被王元握于手间。
这时,王元将心神勾连那丝剑芒,而在其的感知下,见那剑芒已然没有在移动,当下便知道那貂兽应该是回到了其老巢内。
与此同时,王元身随意动,身形一个疾闪,人便已经出现在了远处。
......
山谷最为里边的一处洞内。
王元轻踩着地面缓缓而入,一入洞内,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千姿百态的钟乳石。
只见那一片片钟乳石紧凑的耸立在一起,犹如那石瀑一般迭叠在一起。
同时因为外界有着艳阳的光彩透进,在这钟乳石的左右反射之下,形成了多彩多姿的美丽景色。
这也让刚一踏入这钟乳石洞的王元,不禁发出一声对于这大自然,可谓之神奇的惊叹之语。
不过王元也就看了几眼,便强行将眼神收了回来。
他能够感受到,那自己与那剑丸所化作的剑芒地联系,便就在这钟乳石洞内的最深处。
兜兜转转,王元也是终于来到了这钟乳石洞内的最深处地拐角处。
只见王元依附于光滑的石壁之上,同时将自己的神识放出去朝着里面一探查,下一刻其目光却是一凛。
“嗯,果然在这里,只是这莲花到底是灵物。”
只看得那神识所见,那一只有着极重伤势的貂兽,正四肢散开的,趴在一株半个成年人身高左右的白玉莲花下,一动不动的。
此白玉莲花的周身,皆是洁白无暇的色彩,而除了一根洁白的单茎,支撑着其那洁白如玉的花瓣外,便只有两片无数纹路的洁白玉叶。
而其盛开的莲花之上,正有着一片朦胧的光晕,只见这朦胧的光晕,随着那趴在其根基下方的貂兽,一深呼吸。
便会有着些许的光晕,伴随着这莲花的飘荡,而后缭绕几圈之后。
就会朝着那貂兽的鼻息之间涌去,随即那貂兽的心跳便又会加快几分。
王元见此目光微拢,心中却也心中定计。
只见那还残留在那貂兽体内的剑芒,瞬间开始朝着那貂兽的颈脖子处游去。
而后随着王元心中暗“哼”一声,便见那貂兽突然仰天发出一阵‘唧唧’的声响。
随即便随着“砰”的一声,只见其瞪大双目的彻底趴在那株白玉莲花之下,一动不动了。
细看之下,只见其颈脖之间,正有着一条细微的痕迹,同时还有丝丝血液,从那痕迹处渗出。
这一幕发生的可谓是极快,只看得王元见那貂兽彻底趴下后,几个闪身便已然来到这貂兽的尸体旁。
暖风习习,草木微香。
原本面朝着山谷入口,盘膝而坐的王元,这时也缓缓站起了身来,神色沉寂。
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好了!”
说完便见其将手掌摊开,而只见其手掌之间,正有着六滴殷红的血液,被其用灵力困于手掌之间。
这六滴殷红的血液,正是那貂兽全身血液所化。
不过那血灵九变下一层的功法,并不是几日之内,便能修炼完成,只能留待日后修行。
至于那白玉莲花,因为其根茎已然深深扎进那岩石之内,是以无法移植,那也只能遗憾的用玉盒保存好。
只见王元将那六滴殷红的血液收好后,便抬头望向天空,但见那一圈骄阳依旧是正挂在天空,艳阳如火。
不过王元也不觉得奇怪,这几日打坐间,闲暇时他便抬头望向那骄阳,见其几日都不曾移动过一丝位置,是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今还是快些离开此地来的好。”大感有些不寻常的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