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无奈地笑了笑:“我倒觉得胖点好,抱在怀里也舒适一些……来,让为夫抱一抱。”
这几天,云海彤府里安置的宾客多了,楚凌云要招待宾客,男人们难得聚到一起,每天都要玩到半夜才肯歇息。
尤其是他的几个兄弟,时刻都想拉着他去玩牌。
所以,也便打破了他们夫妻最初的想法:晚上由他们夫妻照看孩子。
当然,他们还是坚持了三天的,因此也发现,他们纯粹是自讨苦吃。
所以,在云海彤府里住下的宾客散尽后,婴儿床还是搬到了新生儿房,由嬷嬷们照看,在外围安排多人守护。
这卧房里,终于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管彤依偎在楚凌云的怀里,感受着岁月静好,想着新生儿房的孩子们,一切是那么圆满。
“凌云,我们就在这边生活下去吧,你不是准备十天之后出海吗,等我们的孩子大一点,我们也带他们出海。”
“出海很危险的。”
“那你在十天之后,可不可以不要出海?”
“谁说我要出海了?是我们的船队要正式出海了,两艘前往南越国,五艘出海进行你所说的岛屿探查。”
“那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存在,但我们的船员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应该能平安返航。”
“这样就太好了,出海的那天,我也可以去看了。”
“那是当然,要不,我怎么会安排在十天之后呢?”
十天之后,也就是五月二日,这天风和日丽,初夏的风与晚春的风没有什公区别,依然是那么柔和。
港口的沙滩上,聚满了观望的人,码头上,准备出海的船员队伍里,有身着纯黑色海警服套装的般长与副船长,有身着纯白色套装的海警,有身着纯蓝色套装的水手,有身着灰色套装的船工,还有戴着白色尖帽,穿着白色工装,围着白色围裙的厨工,以及着条纹套装的杂工。
这些人,都是身姿笔挺的立队而站,当楚凌云领着夏皇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都举起了右手,齐整地说了一声:“敬礼!”
放下时,也是齐整的放下。
船长一名,副船长两名,海警两百名,水手一百八十名,船工三十名,厨工三十名,杂工六十名(包含了随船大夫),总计五百零三名,这是一条船的人员配置。
五艘船出海运行,驶向未知,总计两千五百人,是不是太少了?
夏皇深感怀疑,从而也在第一批上般的五百人敬过礼后,他向楚凌云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毕竟,他这个儿子从没有带过兵,来过西州后,亦没有与他国进行真刀真枪的实战演练,他开始还觉得不可思议。
虽说大夏国与北凉国签定了十年的和平条约,但这只能保证不会发生大的战事。
出海的前十余天里,他领着秦王、靳王、川王、翔王带着护卫队走了一趟边境线,虽说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走遍全境,但也行去了一千余里,从而也见识了这一条线上所建造的防御工事有多么坚固。
所到之处,被安置在哨岗上防守的边军的气质似乎也变了,面色红润,精神面貌饱满。
当夏皇问及可见到对方军队时,有的回说“没有”,有的回说“连一只鸟都没有看到”。
夏皇又问及他们的俸禄还有操练情况时,每一处岗哨的哨长说,他们算是借用,是宸王殿下向边军队伍里借用来的,俸禄自然由宸王殿下发,而操练也须按照他的要求来。
“为什么是借用,边军守边,不是尔等应尽的职责吗?”
哨长很为难,他属于边军队伍,但西州的边军苦啊,在宸王殿下没来的时候,本就不多的俸禄月月拖见,即便发下来,也会被一层一层的将官克扣。
宸王殿下来到后不久,俸禄不拖欠了,但克扣的现象依然存在。
边军是大夏国朝廷的军队,宸王殿下肯定不能深入的管,但他希望在最前沿的岗哨守边的,在俸禄上能得到满足,还有防御能力上,他既然不想在边军里指手划脚,就只能借用,在减轻边军薪俸发放的压力的同时,为自己争取一定的主导权。
海上建造的岗哨的防守兵亦是从边军队伍里来的,每隔十里一处岗哨,其间架起十余丈高的铁丝网,这样的防御工事夏皇早就见识过,所以,他说他这皇儿不管挣了多少钱,都在大把大把的花钱。
这时他再听到这么多岗哨上的边军都靠他来养,那朝廷方面发放的俸禄呢?
可以想见,铁定是落入边军将官的口袋里。
“你们的十一弟也是一个傻的。”
川王呵呵笑着道:“父皇,他这不是傻,他只是钱太多了,懒得与他人计较,如果他像儿臣一样穷,就不会这样了。”
“你很穷吗?”
“回禀父皇,儿臣不能说很穷,但也不富裕,您看我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山多地少,能有多少产出?”
“穷山恶水?比西州这边还差吗?山多地少?朕虽说没有进驻过那里,但也知道,那里是有平原的。”
“嘿嘿嘿……平原是有,但仅靠产量不高的农作物,能挣几个钱?主要是交通也不便利……”
“那你也可以如你十一弟般,大肆进行道路的建设啊!”
“可,儿臣没钱啊!”
“没钱?你们都见识到了,你们的十一弟是怎么省钱的,他那府里,养了一个吃闲饭的没有……
你们不是说学习吗?这方面也是值得学习的。”
说到这一点上,同行的四兄弟只能干笑,如果学他这方面,他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过,在防御工事上是可以学一学的,这样,他们的封地就好比一个独立的王国。
……
“你们就要出发了,本王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你们都能顺利返航。”
“我等定不负王爷期望!”
齐整的喊声震耳欲聋,使得站在楚凌云身边的夏皇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还有那海警服装,头上特色的平顶帽,实在是太亮眼了。
如果朕有机会出海?
还是不要那么想了,毕竟,出海是很危险的,朕可不想葬身于大海。
在楚凌云站直了身姿,扬起右手对他们敬礼时,船长大喊了一声:“出发,敬礼!”
夏皇也不觉站直了,悄无声息地举起了右手,而心中,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神圣感。
谁说没有带过兵就不懂军事了,他这儿子的军事才能,应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