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猫!”
管彤啃着玉米棒子,突然嘟嚷一声。
“丫头……”
楚凌云的面上露出一份不快,逗逗猫之前是任家七小姐的,但现在是他太子皇兄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突然的,脑中灵光一闪,生出一个荒唐的联想,然后满眼带着疑惑的看向管彤。
“殿下,您这是什么眼神?我不就是念叨了一声逗逗猫吗?那猫咪我见过几次后,觉得它挺可爱的,比你太子皇兄可爱多了。”
“是吧!本王也深有同感。”
楚凌云欣然一笑附和,起身将啃完了的玉米棒子丢进管彤设定的垃圾桶里,再坐下时,一边闲适地再啃第二根,一边含糊着问:“本王不明白的是,丫头怎么突然就想到逗逗猫了?
还有,本王送的小卷毛狗,这次也没见你带过来,还有那些可爱的兔子野鸡什么的,你也并不是很上心。
总的来说,对这些小动物,丫头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殿下真这么想?”
“不是本王要这么想,而是事实如此,由不得本王不这么认为。”
“殿下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我此时想说的是,说不定逗逗猫能寻找到郭襄儿。”
管彤说着,第一根玉米棒子也啃完了,亦起身丢进了垃圾桶,坐下后,再接着啃第二根。
在楚凌云还未作出回应时,强调道:“殿下别不信我所说,家养的猫狗都是通灵的动物,某些功能比我们人类强许多。
倘若殿下哪天转到刑部,我建议殿下养一只狗,并加以训练,或许还能帮助殿下破案。”
“若是如此,本王现在就得养上,既要养熟了,又要训练,总得费上一段时日,说不定等本王刚训练出效果,就转到刑部了。”
楚凌云说着,站了起来,并迈开了步子。
“殿下这是……”
“看吧!丫头打心底里希望本王陪着,是一刻也不想分开……”
“殿下,您再这么说,我就要对您不客气了。”
“丫头准备怎么不客气地对待本王?”
“殿下……”
“好了好了!本王这是去吩咐燕青,伺机去找太子殿下的人,看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逗逗猫。”
“殿下信了?”
“丫头说的,我大体是信的,除了……”
楚凌云眼含色彩的看了管彤一眼后,去找燕青了。
“殿下可以喊一声的。”
楚凌云回过头来,再望着管彤笑了笑,却还是走了出去。
只是片刻后,又返身回来了,浅浅笑着对管彤道:“丫头,你身边的笨小子与笨丫头又去守玉米地了,看架势,准备一个守这边,一个守那一边。”
“他们还不是被殿下你吓的!”
“你可以劝劝他们的,说本王也是特别珍惜玉米种子的。”
“这时劝他们,他们也不会听,随他们。”
“也是!”
此时,夜色渐起,薄薄的,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
楚凌云看着此时的管彤,心里又有了一份意动,转而联想到她现在也是定了亲的,突然又特别恼火,甚至于也没跟管彤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管彤又下意识地念叨一声:“这人真是!”
管彤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久。
看着夜色越来越浓,看着月亮渐渐升高,看着一颗一颗的星星眨着眼睛从云层里面钻出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似乎,这样子守着时间的流逝,也挺好的。
“邓飞,你可以去睡了!”
管彤很随意地吩咐了一声。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但她知道,他肯定就在她附近。
“姑娘,我今天心里不安!”
邓飞睁大了眼睛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叉上,在管彤抬头看天时,他也抬头看天,心底却没有她的宁静。
“我知道,你是因为弄丢了郭襄儿……放心,郭襄儿肯定会被寻到,即便不能,她也威胁不到我。”
“姑娘,郭襄儿的轻功还有内功都在我之上。”
“那又如……”
“姑娘,有人寻来了,我去看一看。”
“去吧!这东平坊,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是!”
被邓飞迎进来的是吕敏之,还有两大护法。
说是两大护法,实则是一丫头一嬷嬷,丫头管彤之前见过,叫什么荷叶的,却也是不怎么待见管彤的。
而嬷嬷,显得很精干,年岁也不大,看着就三十有余的样子。
吕敏之一见到管彤,见管彤的眼神打到嬷嬷身上时,就介绍道:“这是印嬷嬷,在我们府上专管外勤。”
“呵呵呵……印嬷嬷好!”
管彤很随意地道。
印嬷嬷没有出声回应,而是对着管彤福了福身,丫头荷叶也跟着福了福身。
虽然勉强,但也算是全了礼节。
“管彤……”
“坐下说,我先去备茶水。”
“不用备茶水了,我特意寻着过来,就是因为白天的事。”
“我想也是!不管怎么样,茶水还是要备的。”
“真不用!我说完就走。”
吕敏之一把拉住了她。
管彤顿了顿,指了指石凳子,道:“那还是坐下说吧!”
吕敏之顺从地移了两步过去坐下,待管彤在她旁边坐下后,便道:“你只知我是为白天的事而来的,却不知各府上被虏去的女儿家被太子殿下的人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好啊!”
“救出来了是好!可对于她们,却也说不上好,虽说陛下晚上临朝,传召上朝的都是有女被虏去了的,但这事想不让京城里的人知道,却也不能。
别家的父母怎么想我不说,反正我家的是不准备将我那庶妹再接回府的,说是既不吉利,又有可能败了府里的名声。”
“你那庶妹有亲娘吗?”
“没有,但那庶妹还算是一个聪慧又安静的,所以,虽没了亲娘,但也得了我娘的照拂,安然活到现在……”
“吕敏之,为什么你的父母会那么想?”
“我想,不只是我的父母才会这么想,其他的父母应该也是,甚至她们自己也这么想,所以,即便被救出来了,也有想自寻死路的。”
“你去看过吗?”
“我去了,但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听了听。”
“你有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那一次……”
“我不敢想,或者,我等不到人来救,就咬舌自尽了。”
“可明明不是她们的错,她们是受害者。”
“可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是说不好对错的!”
“那你估算,她们会被怎么对待?”
“可能会被打发到各庵堂!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来寻你时,我父亲已经得了传召,去上晚朝了,想必今晚就有定论!”
“吕敏之,你可想过为她们做点什么?”
“我能做点什么?管彤,你也见识过了,这人心,实在是……就我与郭襄儿之间,我怎么去回想,觉得也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出格与不当的事。她比我年长,小时候见了她,我都得唤她一声姐姐,并给她福身行礼。
你说,她为何要特别针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