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走进去,厂房早就已经被搬空了。诺大的厂房显得更加空荡荡,十分的萧条凄凉。
林珊就站在中央的位置,看到林宁进来。冷笑说:“你还真来了,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林宁说:“你约我来这个地方,就一定知道我会记得。徐萌呢?我已经来了,你把他们一家放了。”
“放了?”林珊冷笑,看着林宁愤怒地道:“林宁,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他们吗?你知道你让我失去了什么吗?”
“我知道,”林宁喃喃地说:“曾邵溢死了,你恨我。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他,所以……。”
“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你害死了他?”林珊歇斯底里地喊。
林宁痛苦地道:“是,是我害死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可是这跟徐萌一家没有关系,你放了他们,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呵。”林珊冷笑,眼神恶毒地说:“林宁,到了现在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跟徐萌一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又怎么样,我杀了你吗?杀了你岂不是成全了你和曾邵溢,让你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不,我不会这么做的。要过去也是我过去,我绝不会给你和他见面的机会。林宁,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终的报复,痛苦地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就好像我现在一样,知道曾邵溢死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而这份煎熬,我也要让你跟我一起承受。”
“林珊,你想干什么?”林宁紧张地问。
林珊冷笑,一挥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人,将这个厂房的门从里面锁上。
很快又有人将徐萌一家拖过来了,不过他们都被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咽地声音,一脸恐惧地看着林宁。
林宁脸都白了,大喊:“林珊,你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许你伤害他们。”
“不许?”林珊冷笑,拿着刀残忍地走到徐萌公公身边,狠狠地一刀刺入他的胸口里:“林宁,你的不许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在你面前慢慢地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
“啊。”
林宁尖叫一声,想要冲过来救他们。
可是却被身后的两个人紧紧地拉住,将她很快绑在一把椅子上。
林宁奋力地挣扎,却被人堵住嘴。
林珊像疯了一样拿着刀子刺入徐萌公公婆婆的胸膛上,两位老人一开始还挣扎。渐渐地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身体越来越僵硬。
徐萌和林振清看到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杀死,疯狂地大叫。可是被堵住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奋力地挣扎,但是和林宁一样无能为力。
眼泪只能不断地从眼睛里滑落,发出呜咽地哭声。
林珊像疯了一样,杀死两个老人后又走向林振清。
林宁挣扎着发出呜咽地声音,心里不断呐喊,不要,不要这样。可是林珊不会听到,即便是听到也不会听她的话放过他们。
当刀子在她眼前不断落下,一刀刀刺入他们的胸膛。林宁渐渐地挺直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像傻掉了似得。
“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林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们都死了。”林珊扔掉手里的凶器,站起来哈哈大笑,笑的几近疯狂。
整个行凶过程没有用太多时间,可是对林宁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制服林宁和将徐萌一家制服的那些人很快离开,从另一个门跑了。
而林珊却一动不动,依旧站在那里。
秦承衍或许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想要推门进来。可是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于是便让人将门撞开。
“林宁。”秦承衍看到林宁被绑在椅子上,背对着他头歪在一边,大叫一声跑进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跑进来,可是进来后看到现场的惨状全都惊呆了。
有的没有见过这个场面的人,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
林珊看着他们进来,更加疯狂地哈哈哈地大笑,像是疯了一样。
有的人想上前制服她,但是她看到人过来,突然又捡起地上的匕首。
别人还以为她是要反抗,一时不敢上前。
可是哪想到她拿到刀后,却咬牙切齿愤恨地看着林宁喊道:“林宁,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说完,便将刀挥向自己的脖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很快没了气息。
只是她死不瞑目,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瞪得很大,像是依旧不甘。
秦承衍急忙将林宁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解开林宁就像没了气息一样倒在他怀里。
秦承衍一开始还以为她被林珊杀死了,整个人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好,她还是温热的,还有气息,身上也没有伤。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断地安抚着抚摸她的脊背手臂:“别怕,有我在。宁宁别怕,别怕宝贝,有我在呢。”
“秦先生,徐女士还活着。”陈恒已经打电话报警,又打了120。
他上去检查所有人尸体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没气了,当场毙命。但是徐萌却还有轻微的起伏,还有呼吸。
原本瘫软无力的林宁,突然推开秦承衍,疯了似得朝徐萌跑过去。
“徐萌,徐萌。”林宁不顾徐萌满身鲜血都沾染在自己身上,抱着徐萌的尸体大哭着喊。
徐萌缓缓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林宁。
林宁眼泪汹涌而出,哽咽着哭道:“徐萌,对不起,对不起。”
“不……不怪你,林宁……帮我……好好照顾……照顾好小舞,拜托了。”徐萌用尽全身力气,艰涩地对林宁道。
说完后,徐萌身子往下塌陷,永远地闭上眼睛。
“徐萌,徐萌。”林宁抱着徐萌的尸体撕心裂肺地喊。
悲痛地声音不断在厂房里回荡,让听到的人都不禁跟着难过起来。
可是徐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和她的公婆丈夫一样永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