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期然后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
而且翟黎,不是号称不近女色吗,不是对外宣称受过情伤吗?怎么偏偏就为娇阳破了例。果然,那些都是假象,上了年纪了,一看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就迈不动腿了,眼睛都看直了吧。
像这个年纪还受过情伤的男人,稍微耍耍手段,再卖卖惨,这么一来二去的,最容易引起女孩的同情心和情感共鸣。
他一定是用这一点迷惑了娇阳,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这种老男人,真是恬不知耻!
“那看着她嫁给你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年纪,说不定再过几个年头就入土了,真的觉得你能带给她快乐和幸福吗?”
傅期然扬着唇角,恶毒地说着。
“你...”周围翟家的人岔岔不平,唯有翟黎神情平静。
“我不能带给她快乐,但是有人能。”
“哦?”傅期然脸上的嘲讽意味更重了。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傅总。”
等翟黎把一切都告知傅期然,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或许,爱情最高的境界不是至死不渝,不是白头偕老,也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敢于放手。
那份沉重的爱...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下定决心,做下这样的决定的。”
傅期然扬着唇角,“毕竟你们才认识了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足以让你这么做了吗?”
这样一来,倒显得自己爱地狭隘了。
不过人的性格不同,经历不同,在她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也不同,每个人都有不同爱她的方式。
“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了,如果那个男人真的会来,那我也来一局成人之美。但如果那个男人没有来...”
他的眼里晦暗不明:“那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抢走,我会用尽一生好好的爱她,以我自己的方式。”
翟黎淡淡地笑着:“傅总,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傅期然冷哼一声。
翟黎抬头,目光平淡地看着天空,好像回到了当年,他还是少年时,初遇她的时候。
他唇角微弯:“不瞒你说,其实我以前见过她。”
“哦?”傅期然挑眉,“怎么可能。”
“真的,”翟黎微笑,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在很早很早的时候...”
...
婚礼进行时,空前盛大的婚礼,一切安静有序,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就连刚才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傅总傅期然,此刻也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着茶水。
好像所有人都保持着他们的默契。
娇阳穿着及地雪白的婚纱,缓缓朝那个男人走去,就像美国的雪天一样美丽又奇怪。
她不是第一次穿婚纱。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大概时间久远,她已经记不清了。
这是第二次。
所以...斯里亚安来了吗?他会来吗?
娇阳唇角含笑,捧着花束,脚步不紧不慢。
司仪拿着话筒,开始发声:“盛娇阳小姐,你愿意嫁给翟黎先生,与他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吗?”
娇阳望着翟黎的眼睛,虽然说好了是做戏,可是他颤抖的睫毛,无疑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她想,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是想听到她嘴里说出一句“我愿意”的。
娇阳灿烂地笑着,正要张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伴随着枪响和尖叫声。
她眨了眨眼睛,捧着手里的花束,回眸往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身形高挑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带着枪,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
碧绿色的眼睛,金色的长发,一如从前。
斯里亚安来了...
娇阳无视周围的喧嚣,心情愉悦地弯起双眼。
真是...
非要这样,他才愿意承认,他其实,根本就放不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