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可以进去了。”管家对她笑着。
娇阳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斯里亚安:“和我一起进去吗?”
斯里亚安的手顿了片刻,然后微笑:“不了吧。”
娇阳不再与他多说,转过身,推开了眼前那扇门。
她一眼就看见了里面那个,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的男人。
他皮肤苍白地过分,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面容,气质很特别,看起来冷漠又忧郁。
娇阳挑了挑眉,觉得要纠正一下刚才自己的想法。
准确来说...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感觉,是温柔且孤独。
“请问...”她静静地出声,望着他低头专注的面孔,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是翟黎先生吗?”
而那个男人听到她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才缓慢地抬起头。望见她的面孔时,眼里不可思议地顿住,瞳孔缓缓放大。
男人那张脸在娇阳面前出现,他看起来似乎身体不大好,穿的很宽松,皮肤也很苍白,没有多少血色。
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岁月的冲刷和洗礼,几乎没有在他脸上带来任何痕迹,反而平添了成熟的魅力和韵味。
或许这就是生为男人天然的优势,物竞天择,备受欢迎的,有年轻气盛的少年,有游刃有余的青年,也有魅力十足的美大叔。
而对女人美好的定义,似乎永远只有少女那一种。
娇阳抱着手里的骨灰,望着他的面孔,心里那股怪异感重新浮了上来。
她的脸上露出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翟总的脸,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可不是故意在搭讪。”
娇阳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骨灰罐子放上去:“因为一场意外,我有幸认识了你的侄子,虽然不记得他的名字,但他应该是个好人,所以他临走前,叫我把他的骨灰带回翟家,我做到了。
他说,他还是想安葬在翟家的,但如果翟总不愿意,那就算了。他的骨灰就由我带走,然后随风飞逝。”
娇阳说完了话,发觉翟黎依然望着自己,像陷入什么回忆里面,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心,难道说,她长得真的特别像曾经与他们认识的某个人吗?
这就让娇阳不高兴了起来。
前脚刚送走了一个周边,这会儿自己又成了别人的周边?怎么有那么多人都和她长得像,她又不是大众脸。
于是娇阳再次扬起笑容,开始皮笑肉不笑起来,她还有事,不打算在这里多耽搁:“翟总,您考虑地怎么样了?这骨灰,你究竟是收下,还是不收下?”
她把手放在罐子上。
而这个时候,刚才一直陷入深深回忆里的翟黎也开始回过神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
淡淡地出声:“既然是翟家的人,当然是要落叶归根。”
这是娇阳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得出他身体真的很虚弱,但是与此同时,她也觉得更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