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期然也不是蠢的,他大概猜到是薄云礼那厮和娇阳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被迁怒了。
等把娇阳送到屋子里,她直接把大门一关,傅期然原本想要跟上来,这么一下子,鼻子都差点撞歪了。
“靠!”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鼻子,咒骂了那个不识好歹的薄云礼一句。
傅期然想不通,相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和她见到面了,薄云礼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刚一见面就把人给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娇阳不待见薄云礼就不待见吧,居然也开始连带着不待见他了。
他拿出手里的手机,给那个家伙打电话,结果铃声响了许久,都没有接。
傅期然内心的怨气更重了,他正打算上车去薄家一探究竟,这时候对方又回了一个电话,他没仔细看地就接下了,还没等他发牢骚,结果对方居然传来一道女声,不温不火、进退得宜。
“请问是傅总吗,薄总他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
“医院?”傅期然愣了愣,没听出那道女声是谁,还以为是医院里面的护士或者女佣之类的。
才见了一面,薄云礼怎么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去了?难道是被娇阳揍的?
看来这次事态很严重呀。
傅期然皱起了眉,神情开始严肃起来:“在哪家医院?”
...
而另一边,娇阳进入屋子后,就看到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面的不速之客。
长得和一张现在令她厌恶反感至极的面孔十分相似。
蒋司成...
娇阳唇角意味不明地一勾,坐到他对面的沙发是,也就是斯里亚安的旁边。
两个男人面对着面,严阵以待。
一个是犯罪领域金字塔的存在,而另一个,是心理学界的金字塔,这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居然还挺有趣。
话说回来,以斯里亚安的领土意识,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杀了蒋司成,反而还和他僵持了那么久等着她回来,还真是令人意外。
蒋司成看到娇阳在斯里亚安旁边坐下的举动的时候,脸色微不可查地僵了僵。
有时候,一些看似细枝末节的举动,已经足以表达她的态度。
娇阳嘴角扯了扯,神情冷漠:“想不到蒋医生百忙之中,居然还想得到来看看我。”
说出这句话以后,从始至终都冷着脸沉默不语的斯里亚安,这才微微偏头,就那么望着她。
“娇阳,”蒋司成眼神有些难过,“这五年里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
“那没办法。”
娇阳一边笑嘻嘻地,一边笑容灿烂地拉住斯里亚安的手。用行动告诉他,他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谁让你撞枪口上了呢,我现在看到你那张和你哥长得至少有五分相似的脸,就心情烦躁呀。”
“我...”
蒋司成还没把话说出口,又被打断。
娇阳的手撑着下巴,笑地意味不明:“甚至刚才看到你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