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在这十年里,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浑身虚弱苍白,满身是血,甚至还被各种极端残忍的方式侵犯。她自以为自己必定是恨极了这个恶毒又虚伪的男人,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到了最后,警察们拿着枪冲进密室,亚丽瓦才悲哀地发现,她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对那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甚至每天都在期待着他折磨自己。
他越是如此,她反而对他愈发迷恋。
故事的最后,亚丽瓦再一次舍弃了正义,利用受害者的身份,故意将警察们骗到错误的地方去,好让斯里亚安再一次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终,她替男主挡住向他射而来的自弹,死在了他的面前。
而斯里亚安的反应,在原剧情里面是这样描写的: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极其平淡,不像在看一个人,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只蝼蚁,或者是一片从树上逐渐飘零的枯叶。
他转身走了,并且再也不会来。
结尾,斯里亚安再一次地逃出生天,并且再次出现在一个农场主的家里,乔装一番化为了另一个身份,戴着文质彬彬的眼镜,嘴角挂着一如既往深邃迷人的笑容,成为农场主女儿的家庭教师。
最后一个镜头:他耐心温柔地讲题,而农场主夫人与小女儿满目柔情地注视着他。
当时,听完这个故事的娇阳有些无言以对,总结出来,这就是两个精神病的故事。
一个反社会人格障碍,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倒也十分登对。
这次的任务果然更加具有挑战性,难度加剧。
她这次拿到的身份,是远在亚洲的盛氏集团盛娇阳,而这里是欧美。
在原剧情里甚至是一个并没有出现过的角色。
娇阳环顾四周,由着狱警带路,途经一处漆黑的走廊,前面还挂了一个金属牌的标志,上面画了一个鲜红色的叉。
她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唇角不怀好意地上扬:“这是哪里,怎么神神秘秘的,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她知道那后面是什么。
那是莫斯加的最深处,是最特别的地方,最为阴森,是这一代所有令人闻之胆寒的禁地。
那里由无数警卫重重看守,每天都要更换不同的人巡逻,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甚至给里面的犯人送饭的时候,都要让送饭的警卫戴着头盔,并且严格遵守“三不”规则:不能与犯人说话,不能多停留0.3秒以上,不能直视犯人的眼睛。
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送餐的人就需要更换。并且前去送餐的人还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进监狱前都要经历一段为期至少半年严格的心理培训,才有可以入场的资格。
让这们多人对此地严阵以待,无外乎一个原因:莫斯加监狱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这处禁地里的三名囚犯,身上背负的血腥与罪孽更是重中之重,是真正的极恶之徒。
这三名囚犯都是大名鼎鼎,其中一名就是“食人魔”斯里亚安,另外两名是书里面寥寥几语他的两个“志同道合”的变态朋友。
并未多做介绍,只知其中一位是有“收集癖”的英国人付莱斯特林,另一位是喜欢制造各种“疯狂小惊喜”,血统并不纯的爱尔兰人。
他们三个在莫斯加里面有单独关押的“豪华单间”,待遇自然也和普通的囚犯不大一样。
他们在北边,而别的莫斯加囚犯,则是被集中关押在整座监狱的南边。
“盛小姐,您就别开玩笑了。”
狱警笑笑,他们这儿的都知道这位叫做盛娇阳的囚犯和他们狱长是故交,就单独走个后门,优待一下还是可行的。
再加上她长得好,性格也可亲,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据说亚洲那边管控的本来就严,这儿不行那儿又不行的,估计她那会儿也是年纪轻,胆子大,又是叛逆期,不知道轻重。
现在五年的时间才从床上醒过来,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么流逝,本来就够令人唏嘘的。
狱警悄悄把身子凑过来,挨着娇阳耳边,用吓唬小孩子的语气:“那里面关着的,可都是一群会把人生吞活剥的野兽。你要是过去了,保准不出几分钟,毛儿都不剩。”
他说的也是准话。
前几年确实有个新来的年轻警卫,不知道是被蛊惑了还是被骗过去。当时他们人发现的很快,才几分钟的时间冲到那儿去的时候,人早就被划开玻璃的斯里亚安分尸了。
肚子里的东西滚了一地,全都是血,那个变态狂魔的嘴里还塞着生吞的血肉,偏偏表情就像在吃法国西餐一样淡定优雅。
当时那一幕多少人看了直接生理不适,落下了个终生的心理阴影,直接要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也是那次事件之后,对这三个变态的管控愈发森严。
“野兽?”娇阳故作无知地眨了眨眼睛,懵懵懂懂,“怎么,莫斯加里还设了动物园吗?真想去看看。”
小姑娘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还弯起了双眼,期待地双手合十。
见此,狱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是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可若是狱长以为他在怂恿盛小姐好奇那三个怪物的事,那他恐怕要被“律法处决”了。
“其实,不是什么动物园。那里关了三个男人,很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杀人的那种,你没事千万别招惹。还有,也别和狱长说,我现在和你提的这些话。照理来说,这些应该是禁止谈论的。”
狱警表情苦哈哈。
娇阳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可是,我也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杀人呀。这样是不是代表,其实我也该被关到那里去?”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提那儿了,乖乖先走吧。”
狱警都想抽刚才那个多嘴的自己巴掌:“你那种普通人杀人的小把戏,和他们那些以杀人取乐的行业专家,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