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吗?”他把手摊出来。
“确实挺令我诧异。毕竟我以为,至少在讨男人喜欢的方面,应该是二号那个家伙更厉害一点。”她扯了扯嘴角。
“各种各样的女人,就是各式各样不同的菜。每个男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口味,而我...”傅期然的笑又开始变得意味不明起来,“向来重口味。”
“你的理解可真有趣。”她同样笑得莫名。
“不过...二号,我对她的了解不多。我唯一一次看到她,还是那天,你们那个愚蠢的拖油瓶主人格在向我那个发小表白以后,她出现了那么几秒。确实很热情,我同样很喜欢。”傅期然手指扣着下巴,陷入思索,仿佛是真的在认真对两者比较。
娇阳瞪他一眼,他连忙笑嘻嘻地讨饶,一把将人扯过来,与她距离近在咫尺。
娇阳的睡衣也跟着有些滑落至肩头,露出一部分洁白的肌肤。她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没有伸手去扯。
傅期然往她裸露的肩上望了一点,眼中的心味都快要燃烧起来:“不过,就算她以后再有趣,我也只认你一个盛娇阳。别的,都是冒牌货。”
听此,娇阳环着双臂,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傅期然恋恋不舍,从窗户那里往外面翻出去。
“你说过你会帮我,我记住了,”他临行前,娇阳在背后冲他招手,目光幽冷又恶劣,“不许反悔。”
“反悔你又能怎么样?”傅期然挂着窗槛上,抱着胸,笑嘻嘻地反问。
“那我就杀了你。”
娇阳眼底愈发暗沉,嘴角微微勾着,“毕竟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个精神病人,可以想杀谁就杀谁,犯法的事做了,只要不用受惩罚闹到法院那儿去,其余的花点钱就能摆平。你明白的...疯子发起疯,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傅期然眼底的惊喜愈发炙热。
他知道她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还有里面蕴含着的信息量。
“精神病可以随意杀人”、“疯子发起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这是向自己承认了...就是她杀掉了她的妈妈,她的亲生妈妈...
再对上她眼睛的瞬间,对上傅期然浑身都血液都要沸腾、燃烧。
再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和欲望。
——那是同类。
盛娇阳...准确来说,是这个大概只是三分之一盛娇阳的女孩,她会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会和他有共同语言的人。而且相对而言,他更愿意把她看做是个独立的个体。
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恶劣,而且...内心阴暗,偏执冷血,不容于人。
傅期然从窗槛上跃了下去。
...
自上回晕厥以后,娇阳在医院里面住了不到三天,就匆忙地出院了。
确实是不能多待,再多待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该捕风捉影地察觉到不对劲了。在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娇阳,这次记了教训,以后要每天吃药,一天三次,一次八颗,这个可以控制住你的病的。”
盛祥林把娇阳叫到他的书房,严厉地把几瓶治疗精神的药物放到她面前。
他这辈子,也是可悲。娶了一个疯子女人回来,结果生的女儿还是个疯子。
不是说这种后天发病的,遗传几率很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