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诀,你在做什么?”
现场一片混乱,慌乱中隐藏在暗处的皇甫炎和陆恪纷纷出现,与此同时还有被解救出来的碧芷。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先救人,把魔教打败以后,你和娇阳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都之后再解决的吗?”皇甫炎上前,眼底怀揣着愤怒又焦急的情绪,“你怎么能背信弃义言而无信呢?”
楚连诀冷嗤一声,望向他,眸子里面渗布着猩红的血丝。这几日他没有一刻能入睡,遭遇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的身心。
“究竟是谁背信弃义、言而无信?你说会给我一个说法,然后呢?你确定你不是为了先保下你表妹的缓兵之计吗?想方设法要让她立功,等到时候魔教真倒了,她盛娇阳就是最大的有功之人,真的还能让我报仇吗?”
“我...”皇甫炎愣了愣,眼神回避。
“那样一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反而成了该被千古称颂的人,何其讽刺!你觉得我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这里轮不到你们来颠倒黑白。”
楚连诀冷笑一声,逐渐望向娇阳,目光深沉,像要把人咬碎了埋进骨血里那般的恨意。眼底的痛楚逐渐被冰冷与仇恨所掩饰,“究竟是谁该死,是谁对不起谁,谁又负了谁...”
“皇甫炎,我曾经说过,希望你守护好你的表妹,那是你唯一的亲人。现在我对我曾经说过的话,感到无比后悔。就如现在所发生的,你在守护你唯一的亲人,而我,亦有我绝不能放下的血海仇恨。我不能原谅盛娇阳,一如你不可能原谅灭你全族的百夜流凤。”
这下...真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或者说,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只有自己而已。
楚连诀明白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可到头来,讽刺地发现自己却成了那个孤家寡人。所有人都向着她,他更恨她了。恨她让自己彻底变成了怪物,更恨那个让自己变成怪物的人是她。
楚连诀低头苦笑一声,这么多天的痛楚与纠结,还有眸中露出的苦涩何人能懂。
皇甫炎皱了皱眉头,正还想要再说什么,陆恪伸手将其拦住,对他摇了摇头。
虽然是楚连诀有违约定在先,可...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阻止他那么做。而且现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元明期竟也未出事...
在场已经一片混乱,所有人一头雾水,半天也理不清头绪,反倒是身为话题中心的盛娇阳嘴角微微勾着,丝毫不受影响,一副凛然不惧的神态。
七大门派之一的令虚派掌门发表疑问,望向台上:“庄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问他,能知道实情吗?”楚连诀桀桀冷笑,苍白的面孔衬得他神色愈发诡异,“我今日就在此处撕破了脸,你们所敬仰推崇的茶客山庄,其实一直都在暗中为魔教办事,至于传言中那位虚怀若谷、备受尊崇的云棠公子,却是魔教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