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冲他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理解。都说你百夜流凤之所以入神月教,是为了还曾经故人的一个人情,时间年限为七年。现在...难道是七年时间还未满?不应该啊...”
她挠了挠头,状似思考的神态。
“就连我在神月教都待了四年多,你早在元明期当上教主初时就开始跟随他,如今算算...我加入神月教时,应该正是你七年之约将满之际。那是为什么...神月教内,难道还有什么能束缚住你,让自由的百夜流凤,都放不下的东西吗?”
她凑得更近,百夜流凤别开目光,底下手指轻颤。
“你不要自作多情。”
正在这时候,她却话锋一转。
“不过...要是你真的喜欢我呢,现在也来不及啦。毕竟你知道的,我才把对那个男人的感情转移到楚连诀身上去呀。所以现在,我男朋友的位置暂时是没有了,不过床伴的位置倒是还空出来一个,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呢?”
娇阳想清楚了,像他这种男人的性格顽劣又固执,而且他轻功又好,到时候肯定很难甩掉。
他这种类型的小蛋糕...啊呸,这种类型的男人,就是中看不中用,麻烦事跟着一大堆。所以男朋友就大可不必,床伴倒可一试。
百夜流凤身体僵了一会儿,仿佛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然后手上直接用力,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拉回来,不让她再碰自己一星半点:“不知廉耻。”
他抬步便走,娇阳由于惯性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看他透出几分慌乱的脚步,眨了眨眼睛。
她身体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玩着头发,心情愉快地弯起双眼。在嘴皮子上赢过这个刻薄无礼的男人,还让他溃不成军,真是前所未见。
所以...是她以前用错了方法?
想明白了这些,娇阳笑嘻嘻地继续补刀,故意加大音量,让来往的人都听到:“你真的不考虑吗?我以为像你这种单了二十年的人,除非有什么隐疾,否则应该比我更有那方面的需求呢。”
“给我闭嘴。”他步伐顿住,回过头来,额头甚至就要冒出青筋,忍无可忍。
“有什么好害羞的。”
娇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跟前,看着他泛了一层淡红的面孔。这明显就是在娇羞吧?是吧是吧?
系统:【其实...宿主,这是被你气的。】
“闭嘴,你个多话烦人的系统。”
娇阳不理会不解风情的系统,歪了歪脑袋,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眉眼神态都变得暧昧旖旎起来。在百夜流凤诧异的神色中,她唇角勾了勾,凑至他耳边:
“男欢女爱,都是生理需求,什么鱼水之欢,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百夜流凤眸子里的震惊还没有散去,他一把抓过娇阳,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扒开,“这四年,那个男人是怎么调教你的,他就在你脑子里面灌输的这些,让你变成现在这幅不知羞耻的模样?”
娇阳的眼神唰地一下暗沉下来,嘴角微勾,含娇带妖,手从下往上地抚过他的胸膛,尾指在他的领口上微微勾过,然后轻蹭:“还有更不知羞耻的呢,你想不想知道?”
百夜流凤给她的反应,就是伸手,直接用内力震碎了旁边木桌上的所有茶具。然后一把甩开她,像领子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地用手指掸了掸。
目光冰冷地凝视她一会儿,抬步顿走,片刻也不想与她多待。
他步伐依旧透出些许凌乱,不复往日的冷静沉着。不过这次,娇阳相信他多半是被气的。
“切。”
娇阳嗤了一声,顺便对早已站在一边目睹一切的云棠之得意地抬了抬脑袋。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旗开得胜地将门关上。
云棠之默默地站在门口,目光看向逐渐远行的背影。他这次是真气大了,就连向来自傲的轻功都忘了使。
收回目光,他又看了看娇阳紧闭的房门。
无奈摇头:也罢,倒是自己看不明白了。
徒留一阵叹息,离开此地。
...
月黑风高夜,沉寂的地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然后杂乱的脚步与叫喊声响便整个茶客山庄。
“不好了,不好了!陆恪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