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脱身,皇甫炎和娇阳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唐雪菲与白双双看得虽然心底里头酸溜溜地,但也没再说什么,心底里最后对她的芥蒂也消除了。
反正...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皇甫公子这般优秀,多娶几门亲事也是应当。盛姑娘心地那般好,她们再介怀那可就太没有良心了。
反正她们可以不服别人,唯独盛姑娘。
陆恪站在背后,墨发轻飘,默默地望着他们,眼底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
等上了马车,陆恪望着靠在皇甫炎怀里,无声地接受他喂食的娇阳。
盯了许久。
他发觉,自己竟有些看不懂这个半大的小姑娘。
她的心究竟属意阿炎,还是阿诀,或者对他们都属于那种单纯的同伴之谊。只是因为她在太小的时候就惨遭魔教灭门,只身闯荡江湖,无人教她什么是男女之别。
反正...陆恪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底是在在意她苏醒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向他时说的那句话。
“咳咳...”陆恪抬手,咳嗽了几声,令马车内的几人全都将注意力转向他。
那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充满灵气令人不敢与她对视。
“敢问盛姑娘,当时你与那魔教二人打斗时,在场的可有存在第四个人吗?你可还记得?”
果然不出他所料,娇阳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苦恼地摇了摇头。
“当时很奇怪,我正欲与那两人决一死战,打算就是拼死,也要多拖延一会儿时间。可...就在我要与他们对上的时候,好像背后有人偷袭了我,我便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陆恪点点头,陷入沉思。
世外高人若会在人面前随意出手,那才叫奇怪呢。可...究竟是谁...
他的印象里,在正邪两道都从未听说过还有这号人物。不知练的什么功法,那步伐着实诡异的紧,是敌是友犹不可知,没法不令他在意。
“对不起呀...”娇阳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是我没用,什么都不知道,没法帮到你们。”
“这怎么能怪你呢,娇阳,”皇甫炎板起了脸,“你只身一人去拦魔教那两个男人,你当时的一言一行我们都忘不了。”
“是啊是啊...”唐雪菲与白双双连声附和,急于与她讨好关系,“当时就感觉,盛姑娘真的好勇敢,想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呢。”
“真的吗,”娇阳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真的...想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两人愣了一会儿,连声点头。
马车内一阵欢声笑语,躲过一劫方知生命可贵,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娇阳望向那边躺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楚连诀,眸色幽深。
我会救活你的,因为你暂时还不能死。只是突然觉得...你还是晚一些,再醒过来比较好。
“会没事的。”耳边传来陆恪的声音。
娇阳怔愣一会儿,侧过头,正好对上他递过来的视线。
她扬唇,回以一笑。
没错...这里最心细的人,是陆恪呀。
娇阳把手伸过去,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细嫩白皙的小手,一点点覆在他带着层薄茧的五指上。
“谢谢你回来救我,”娇阳抬起了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他,目光诚恳,“我知道或许并不是你的主意。但是要回来,那一定是得到了你的同意才可以。”
陆恪没有说话,也没有抽回他的手。
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随着马车的不断颠簸,低头与她的目光对上。
没有表情,也始终不发一言。
...
神月教,百夜流凤高坐在位置上,听说了下属的禀告。他手指上停着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血色蝴蝶,长睫地垂,神色平静。
待人走后,桌面上的所有东西被挥落在地,胸口气得不断起伏。
蝴蝶徒然受惊地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