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手:“先顾好你自己吧,成导,您还真是身残志坚。”
这个时候时绫正好追上来,看见了这一幕。
他愣了愣,站在原地目光晦暗。等到娇阳离开这里之前,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的刹那,时绫的眼神彻底变了。他来到成初的面前,一把攥着他的领子,几乎把人从轮椅上提起来:
“你对娇阳到底有什么感情?我早就发现了,不然你之前为什么帮我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告诉你,无论有什么不安分的念头趁早打散。她是我的老婆,我爸已经同意了我娶她,等我办完了离婚手续,马上就会和她结婚,我们会是合法夫妻。堂堂成导,应该做不出觊觎别人老婆这样的事情来吧?”
“合法...夫妻?”成初笑了笑,“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影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你...”
“我之前不该让你到剧组来的,时影帝虽然演技炉火纯青,但确实人品低劣。”成初笑着对上他的目光。
时绫面孔扭曲一阵:“你说什么?”
他正打算要反唇相讥,但硬生生忍回去了。他说不出“我也不想来你剧组”这样的话。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也就见不到盛娇阳。
成初以一种同情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令时绫感到十分厌恶。
“娇阳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当然了我也不可能,因为我一直以一种长辈的身份存在,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娇阳和你不一样,她从来没有爱过你。要不是你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威胁她,她甚至根本不会和你有这段情。所以别自以为是了,之前的她都没有爱上你,更何况是现在明了了你人品的她。”
时绫捏紧了拳头,盯着成初摇着轮椅离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
...
摄影棚内,无数机器已就位。
身着白狐长裘的男子,缓缓褪下长袍,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
这是元明期。
易扶苓正坐在他的背后,五指沾染了药膏,轻轻地往他身上涂抹。
五指微凉,一寸寸地滑过他的肌肤。男子的身体抖了抖,她的手指微颤。
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暧昧的气氛在一点点流淌。
苏湄儿坐在一边,有些怔愣地望着这一幕。有一说一,即使是她不怀好意抢走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角色。但是...盛娇阳好像确实是比她更适合这个角色。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苏湄儿掏出手机,看到里面显示的那个名字,瞳孔微震。陆廷挽...如果说曾经的她对陆廷挽是崇拜以及仰慕,那现在就是恐惧。
深埋在骨子里,好像烙下阴影的恐惧。那次做了噩梦以后,她又频繁做了好几次一模一样的噩梦。
而且每一次醒来,都感觉噩梦清晰无比。
她不敢不接他的电话。
苏湄儿脸色惨白,拿着手机走出去。
成初往这边看了一眼,没多大在意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