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云生神色淡定的放下电话，似乎对于顾西承的话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有意思。”
已经很晚了，顾西承揉了揉疲惫的眼，整理了一夜的卷宗，后天就要回A市了。想起刚才陶屿木噼里啪啦一通吐槽，顾西承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顾西承，你那只狐狸表弟什么情况，怎么老来找喃喃的事？你能不能让他收敛点。”
“我尽力帮你们劝。”
明明是求人办事，顾西承反倒觉得像是自己欠了他们似的。所以也没给杭云生什么好语气，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就挂了电话。
顾西承仰起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回了A市，又是一顿好忙。
.........
第二天一大早，寒冬的天气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云，虽然周围雾气蒙蒙的，但今天注定是个晴天。
早早的，黎玖喃就去了学校，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杭云生的阻挠竟然这么安静。黎玖喃来到教学楼，发现元旦之前的考试已经放榜了，成绩榜前围挤了很多同学，甚至有很多并不是高三的学生。
黎玖喃也挤过去看，站在成绩榜前的同学转头看到成绩榜上的神迹就在后边，纷纷往旁边让了让。黎玖喃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从最右边开始看，并没有自己的名字。
黎玖喃眉毛微挑，当然，成绩的高低是从左到右的。等到黎玖喃走到最左边，淡淡一笑，榜首的名字赫然写着“陶屿木”三个大字，紧接着就是自己的名字。
黎玖喃看到这个榜单，也没有很意外，陶屿木是第一毫无争议，698分，可以说是很大佬了。黎玖喃又看向自己的成绩，689分。
黎玖喃眉毛微微一皱，完全是一样的数字也是很神奇了。不过，这差的好像有点远哪！
黎玖喃也没有管后面的成绩，看完之后就即刻到了教室。
在黎玖喃不知道的是，排在他们的第三名，跟他们差了二三十分，是完全没有威胁的。不过，在这两个大佬面前，也确实没什么威胁。
黎玖喃来到教室，看到陶屿木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正在低头看什么东西，察觉到注视的目光，陶屿木默契的抬起头来，和黎玖喃相视一笑。
黎玖喃抿着唇，走到座位上，发现位置桌面上多了很多试卷，都是这次考试的试卷。
黎玖喃看了一下每科的成绩，发现都没什么问题，随后，单单领起理综的试卷，看向物理那一科。
注视那张试卷好久，黎玖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错的地方还真不少。
黎玖喃当即转过身去，拿着试卷还没开口，陶屿木就拿起了自己的试卷，“自己看还是我给你讲。”
黎玖喃微微一笑，整个人转身到陶屿木的桌前，把自己的试卷放到桌上，抬眼看向陶屿木，“你怎么知道？”
陶屿木轻笑，“我还不知道你，我给你讲吧！”然后顺手拿起黎玖喃的试卷。黎玖喃也拿起陶屿木的试卷，赫然的99分，黎玖喃在心中忍不住为陶屿木鼓掌，这是奇迹啊！想想自己88分。
陶屿木抬眼看到黎玖喃正拿着自己的试卷崇拜，忍不住发笑，抬手轻轻敲了敲黎玖喃的额头，“行了别奇迹了，过来看。”
黎玖喃笑嘻嘻的放下陶屿木的试卷，微微扭头看向陶屿木那边。
“这道题，你看看涉及到了什么理论？”陶屿木拿着笔指了指试卷上的一道题。此时给黎玖喃讲题时候的陶屿木完全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黎玖喃也是很严肃的样子。
黎玖喃看了一眼那道题，“质量守恒定律。”几乎是脱口而出。
陶屿木点点头，“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是质量守恒定律。”
“thelawofconservationofmass.”黎玖喃同样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眨着大眼睛看着陶屿木。
陶屿木眉毛一跳，微微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陶屿木默默扶额，“喃喃你认真的吗？”气氛瞬间就变得随意了很多。
黎玖喃仰头笑了笑，“好了好了，不乱说了，”黎玖喃其实就是想看陶屿木表情失控的样子，现在阴谋得逞了，“在化学反应中，参加反应前各物质的质量总和等于反应后生成各物质的质量总和。”
陶屿木慢慢点头，“完全正确。”之后就没有后话了。
黎玖喃还在等着陶屿木继续往下说。
黎玖喃杏眼微睁，“嗯？然后呢？”
陶屿木抬眼歪着头看着黎玖喃，“然后...”
黎玖喃眼睛眯了眯，拿过试卷看了一遍，然后看向陶屿木。
陶屿木把头转向另一边，假意咳嗽两声，“那什么，喃喃，这道题吧！我们这样分析...”
关键是这道题跟质量守恒定律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