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们这下面有大墓?还是明朝的?”
“咝——”
“有可能整个总部下面都是……大墓……群?”
听完了金老总的话,付老总一脸的骇然和震惊。怔怔的看着金锋,想要把金锋的想法看透猜透。
良久良久,付老总干瘪瘪笑了笑,试探着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发掘?”
这当口金锋的电话响了起来,金锋听了之后淡淡说了一句门口等我。
说完这话金锋拎着大包起身,冲着付老总说了一句话:“发掘时间待定!”
“黄河考古项目吃紧,麻烦付老总抽调两百个人过去,帮我挖挖沙子尽份力。”
说完,金锋又点了点手指:“不送!”
这话付老总完全不敢接话,灿灿的站在门口目送金锋进了电梯。
没两分钟,付老总亲眼看见金锋在大门口接了黄冠养上车出门,一下子回过神来,飞一般冲到十二楼找人问了个清楚。
听完自己下属的报告,付老总勃然大怒对着一帮人破口大骂。
这一回再没有任何耽搁,车子直奔机场,飞机直飞中州。
到了一线指挥部已经是晚上,罗挺一帮人早早的就集中到了金锋的房间里。
房间里,都是夏家嫡系。没有一个外人。
看着金锋进来房间就把大包扔地上坐沙发上抽着烟不说话冷得要杀人的脸,夏家上下都觉得莫名其妙。
罗挺在这时候也变得小心翼翼,轻声询问。
金锋一口气砸掉半截烟头,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色和纠结,木然说道:“东窗事发了!”
这话出来,罗挺怔了一秒,跟着面色剧变狂变,浑身径自打起了摆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夏家其他人都觉得相当奇怪。黄冠养这时候冲着鲍国星和许春祥嘶声叫喊起来。
“三师叔,七师叔,你们干的好事!”
“鼎棺。”
“鼎棺——”
听到这话,姚广德马建立沈玉鸣夏侯吉驰曹养肇面面相觑几个不明所以,许春祥直接吓得瘫坐下去。
鲍国星身子颤抖了几下,一下子就栽倒在地吐起了白沫,身子就跟被电击一般抖得吓人。
夏侯吉驰忙着救人,姚广德马建立王振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曹养肇却是呆呆傻傻的看着黄冠养,打过不知道多少大墓的双手毫无节奏的抖着,上下牙关都在打颤。
别人不知道鼎棺的意思,自己却是再了解不过了。
难道是?
还没等曹养肇开口,黄冠养抖抖颤颤指着许春祥咬牙切齿的大骂,旁边的人张大嘴瞪大眼,如同五雷轰顶好当下就倒下去好几个。
人面大鼎,爆雷了!
黄冠养今天就是被拉去问这个事。足足问了六个小时。
作为黄冠养现在仅次金锋炙手可热的地位,被留置六个小时问话,传出去,他的名声也就没了。
而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从传出去了。
这也是金锋去接黄冠养的原因。
当时金锋还不知道是为了人面纹大鼎这事,上了车之后黄冠养说了,金锋才明白过来。
飞机上的时候,金锋给黄冠养交了底。
当时的黄冠养跟眼前几个师叔们一样,也吓瘫了。
夏家上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被这个消息震得来肝胆尽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原来人面纹大鼎是夏玉周许春祥鲍国星监守自盗的!
不但如此,他们还仿造了两个!
一个通过宿老四卖国外,卖了五个亿。
一个替换真品。
而真品竟然被夏玉周拿去做了鼎棺!
那鼎,那鼎,就埋在夏鼎的坟墓下面!
天都塌了!
天都塌了呀!
人面纹大鼎呀!
那是人面纹大鼎呀!
整个神州有史以来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殷商时期的东西,绝无仅有的一个啊!
“你们干的好事啊,你们连这种事都敢干呐。”
“师公这一生,师公这一生……他的名节英名,都被你们给毁了呀!”
“要是哪天师公的墓……被扒了。”
“你们都去死吧!!!”
黄冠养撕心裂肺的哭着大骂,狠狠捶打自己脑袋,痛不欲生兀自破口大骂:“连小锋都要被连累。连小锋都被你们拖下水!”
“你们,你们……”
“畜生!”
“畜生不如!”
黄冠养痛声爆骂,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兀自狂骂不止。
姚广德沈玉鸣夏侯吉驰王振虎曹养肇几个失魂落魄,几乎都要吓死过去。
这个鼎真被挖出来,那夏家必将成为历史的罪人,万世咒骂。
要是真把夏鼎的墓猖了,那夏鼎将会被定在耻辱柱上被亿万国人唾弃。
真把大鼎挖出来,那鲍国星、许春祥也可以去刑场了。
当年兵马俑人头换人头,现在唯一一个殷商人面大鼎,换他们两个人头,绰绰有余,还死有余辜,死得都没人同情更没人可怜的那种。
还绝对会骂他们死得好!
想到这事的严重后果,鲍国星许春祥都更是吓得惨无血色。
噗通一声响。
夏侯吉驰跪在地上,痛嚎出声:“父亲啊父亲,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呀!”
忽然间夏侯吉驰转向金锋哭着大叫:“金总……”
“我们夏家人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可我爷爷他是无辜的。”
“求您救我爷爷!”
“我给你磕头了!”
“我愿代我父亲受过受刑,求你帮我!”
早在夏侯吉驰跪向自己的时候,金锋就已挪开。一脚将的椅子踢到夏侯吉驰跟前。
“都别号丧!”
“天塌不下来。”
“有我在,没人能动夏老的墓。”
所有人抬起头来望向金锋,闪出期冀之光。
“小锋——”
“我们夏家亏欠你太多了!”
罗挺呜咽哀坳叫着小锋,就要给金锋跪下。金锋却是一把逮着罗挺衣领沉声叫道:“都听我安排。现在都去睡觉。”
“一句话。好好活着,把夏朝都城挖出来。”
“不要让我成罪人。这就是对我的最好报答!”
十一月的中州最低气温已经降到了五度。黄河古道的冷风阴惨惨的叫着,疯狂的吹打着房间的玻璃。
刚回国就被砸了人面纹大鼎的重锤,砸得金锋到现在都是懵的。
联想到前几天的苗头,金锋只感觉有一张大网正对着自己无声靠近。
几年前的人面大鼎早不早迟不迟偏生在这个时间段上翻了出来,第一个目标就照着黄冠养下手。
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不定黄冠养只是山,自己才是山后面的那头牛。
金锋大可以不管这件事。
这事就算是查个底掉也跟自己和黄冠养没关系。
对方的目的大不了就是借着弄残弄死夏家人向自己施压,或者就是想卸掉黄冠养罗挺这两只自己的左膀右臂。
实质上,对自己的伤害不大。
就算是李家出手,也对自己没有多大威胁。
以现在自己的体量,在国内,能给自己造成实质性威胁的,也就叶布依一个人。
但凡有一点苗头针对自己,自己随便一句不知道便把所有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到时候随便玩个手段,让鲍国星许春祥自己承认这事。让他们去挨枪子。连罗挺都屁事不会有。
至于挖夏鼎的墓,自己也当不知道就是。
所以说,对方想要隔山打牛,自己根本不用害怕。
只是,自己不能不救夏家。
就算本就该去死的鲍国星和许春祥去死,但自己却是不能不救夏鼎。
不能让人把夏鼎的墓给猖了,不能让人夏鼎的棺椁给撬开。
这一招,打在了自己的软肋上。
不过,金锋却是并不害怕。
金锋怕的另外的招数。
对方用的招数也就是隔山打牛,现在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