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热的天,你们他妈叫我走这么长的红毯?!夫人她受得了不?晒坏了夫人,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滚去白玉京捡鸟毛去。”
“二逼!”
“一群二逼!”
“比郑威陛下的排场还大。这是要把老子捧杀至死么?”
被张思龙痛斥了一顿,一群上杆子巴结却是马屁排在马腿上的道士们哭笑不得唯唯诺诺赶紧把一百米外的豪车开过来,殷勤伺候着圣天师夫人上车。
等到乔乔一上车,张思龙反手就指着一个老道士痛声骂道:“我的金劳斯莱斯呢?”
“你他娘的整个红色的来干嘛?今天属金。你整个红色的来,要把老子克死是不是?”
“克死老子了,你好做圣天师对不对?”
那道士哭丧着脸,摇着头说不敢,又给张思龙狠狠稽首行礼。
“老子今天有事,下回再收拾你。”
“这笔账自己记下。”
张思龙骂骂咧咧上了车,直直飞奔到了海边别墅。车还没停稳,张思龙便自迫不及待拍门下车,牵着林乔乔的手就往别墅里狂奔。
憋了多少日子的张思龙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自己的金总倾述。
自己这些天所经历的荣耀时刻,也只有金总才有那资格跟自己分享!
冲进别墅大叫一声金总,然而下一秒的时刻,张思龙却是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客厅沙发上,只穿了一条泳裤的金锋正在对一个人全力施救。
等到张思龙快步过去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之后禁不住失声叫道:“竹影!”
“金总,你救这个汉奸干嘛?”
“金总,你的脸……”
金锋回转头来,古铜色的脸上透出几许的苍白,嘶声叫道:“救活他。”
“我的人!”
张思龙吓了一跳,哦哦应是飞快上前换了金锋。
右手扯出一道符咒烧掉,跟着雷印比出来,又叫徐增红对竹影人工呼吸,再做了电击。
忙活半响,竹影哇的下吐出一口海水,跟着身子痉挛疯狂抽搐。
旁边的人见到这一幕,呆呆的看着张思龙,就跟在看一个神仙一般。
竹影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
金锋救治竹影用尽了一切法子。张思龙一来随便烧了一道符再做了人工呼吸就把竹影给弄活了。
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救活了竹影,张思龙的脸上也现出了一幕苍白的疲惫,赶紧摸出参片塞进嘴里补充精力。
旁人看着自己只是画符烧服,只有金总才知道其中的玄奥。
也是现在的自己是筑基大修,换做邵建、王瑾瑜来,把他们累死都不一定能让竹影醒过来。
回头过来看着憔悴的金锋,张思龙一眼就瞅出来金锋某些地方的不对劲,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颤声叫道:“金总你……”
被金锋一个凌厉的眼神打在眼睛处,张思龙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哆嗦,后面的话再不敢说出来。
默默的看着金锋从丹田处将陨针收起圈好,张思龙皱紧眉头径自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李对竹家下了死手!”
“我只救活了竹影!”
“上一次你嫂子中的毒,也是李家干的。是竹影给了我金吊篮。”
“去年香江首拍过后,竹影就给我交了底。”
“这也是我留给你的奇兵。”
听了金锋的话,张思龙头皮一阵阵发麻,低低说道:“李家为什么要灭竹家?他们也算是我们张家的旁系。”
“为了报复我。”
“那天我去三清山,竹影跟我秘密见了面。给我讲了天师洞的布置情况。”
“李信智在场。是他暴露了竹影。”
澳岛的雨季就像是被广场上不认识的大哥哥抢去心爱赛罗凹凸曼的小孩,随时随地都在哭泣。
南海在这个时节也变得异常的暴躁,海风狂起大浪狂飙,宛若当年在同一片海域的天堂岛寻找阿萨德兰宝藏的日子。
充满了失望和绝望。
狂风迭起,海浪冲天,远隔五百米的距离,那狂风都带着浪花狰狞的砸在别墅的防弹玻璃上。
“我已经给王小白打了电话,叫他重点关注李信智。”
“结果上午李信智就在考古所跳了楼,还留下了遗书。说是他偷了考古所的文物。畏罪自杀。”
狂风携裹着大浪打在案堤上的水滴飞溅在张思龙价值巨万的立领国服上,冷风见着缝的往自己身体里钻,带起一阵阵的冰冷。
听了金锋的话,张思龙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对于李家有多厉害,自己在火努努岛的时候早已经一清二楚。
张德双那个雷印长在屁股上的老女人,自己还真不怕她。
李文隆跟吕梦男,还有黄睿璇,自己更不怕他们。
倒是那李海云和方斯年两个老东西,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自己是筑基大修,想到当初跟他们的初见,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张思龙清楚,李家和楼家联手做出来的那些拆迁、整顿的卑鄙勾当完全伤不了金总任何根本。
张思龙更知道,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金总应对的法子多得来都不知道用哪种。
作为金家军的后进老臣,张思龙明白,真正给金总打击的,是楼乐语的苏醒。
李家人救活了楼乐语,让注定绝后的楼家欣喜若狂。楼家和李家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加上李家又在神州砸下了几千亿的重锤投资。这笔旷世大功全都算在楼建荣头上。
现在的楼建荣女儿复原,事业红旺,风头无双,大有鲲鹏展翅水击三万里之势。
从今以后,金总就要跟楼建荣长期的斗下去。
想着都觉着恐怖。
在国内无权无势的金总要跟楼建荣这样的鲲鹏比斗,旁边还有李家这样凌驾在规则之上的四大势力帮忙站台。
这一关,金总怎么好过得了。
这可不是去年前年对付老货夏玉周和袁延涛。
这一次的难度是地狱级的。再加上个李家,难度就变成了炼狱级。
难道,真的要放弃神州故土,转战海外?
“金总,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现在手里有兵有将,不会怕了他们。”
“跟他们干!”
“老子亲自去收拾张德双那个老婊砸!”
“输了,大不了咱们重头再来。”
做了圣天师的骚包拍着大腿大声叫着,眉宇间峥嵘怒放,杀气腾腾。
只是,似乎,骚包说话的底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气韵。
金锋轻轻摆头,轻声说了一席话,骚包顿时露出一抹难色。
金总叫自己余下的日子按兵不动专心内务。
第一就是让自己跟邵建王瑾瑜王若健全真丹鼎和其他各门各派搞好关系。
一句话就是放下自己筑基大修的架子和尊贵,和其他门派的晚辈们打成一片。
“虽然你是当世唯一的筑基大修。论单打独斗这个世界赢得过你的掰着手指都能数清。但是,暴秦的下场你也知道。”
“正一上下张承天的余孽还有很多。李家安插在道门内部的尖细肯定也不少。”
“这些都要你去亲自完成。”
“前期我可以帮你拿主意。从中期开始,就得靠你自己。”
“国外的道场你也不能落下。南海那边我们有底子。你去铺摊子就是。”
“欧罗巴和第一帝国,现在也正是时候。”
“这两块大陆,就是你建功立业的地盘。”
“一句话。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五个月。”
“因为,留给我的时间,也只有五个月。”
说着,金锋扔给一支烟给张思龙。
虽然张思龙现在已是筑基,对于口食这类的物品早已淡化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一次,张思龙却是抬手接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