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两个人做出同一个动作,抽身爆退连滚带爬的冲入密林。
等到贺杰一组人回填结束上到地面,只看见李奋强跟阚鑫好像两只狗一般趴在地上不停的嗅着,双手在地面上不住的扒拉着。
可无论两个人怎么找,再也没找到那一坨万金难买的肉灵芝。
“这就是缘法!”
贺杰队伍里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拍拍手,摁着自己的安全帽抬头看了看那明亮灯光下静静矗立在夜『色』中的汇丰银行大厦,双手交错在一起,扭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
漠然一笑间,黑亮的眼眸中应着两朵橘黄『色』的路灯灯火。
青年俊脸挂出狠戾的狰狞,抬手看了看黑『色』的腕表,静静说道“八小时后生效。等着看好戏。”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地方的金锋缓缓放下电话,静静说道“太岁已埋,该你们了。”
早上七点,闸口第一批游客抵达本岛。其中一批游客先后乘坐小巴、出租车各种交通工具到了维多利亚港北面港口,不约而同的上到一艘出租观光艇,飞速起航。
观光艇游弋在维多利亚港足足一圈之后,缓缓停在了某处海域。
游艇随风逐流的一摇一晃,艇上的几个游客早已换上了一身清凉的服装,各自看山的看山,看海的看海。
“嘿嘿,哈哈……我觉得这七煞阵也不咋地啊。”
“把我家的道经师宝神印背出来往那一放不就万事ojbk了么……哈哈,吼吼……”
“金总非得要动用这东西?!”
“要不要玩这么大?”
一个胖子站在二层旋梯跟前板着脸叫道“少屁话多。赶紧做事。”
“你个神经病目标太大,要是被道门的人认出你,坏了老板的事,你丫的一辈子别想再玩金罗盘。”
对面疯疯癫癫不停抽着肩膀的土豪青年把目光从太平山上挪移过来。左手心处平端这一个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黄金罗盘,嘴角歪歪的扯起老高,就跟一个中风的病人一般无二。
片刻之后,浑身挂满大金狗链子和黄金戒指的土豪青年拇指掐住了中指,右手抄起一个酒瓶远远甩了过去。
回头过来,土豪青年肩膀不住的抽着,歪着脑袋点了点头。
“憨哥你下去!注意安全。”
一个憨厚敦实双鬓微白的中年人木讷的嗯了一声,从中年胖子手里接过一件东西,脱掉上衣轻轻一纵投入海中瞬间没影,径自看不见一点水花。
水下摄像机的实时视频随即传来,一个独臂的美少年一眼不眨看着视频监控,轻轻翘起大拇指。
土豪青年不停的抖着肩膀缩着脑袋,咂咂嘴叫着“大炮打蚊子,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这地方,将来要出巨富咯。”
“只是不知道要有多少亿万富翁因此破产排队上顶楼。”
“这叫一将功成万骨枯!”
叹息声中,土壕青年抖抖索索的烧了一道符随手扔进海里。收敛笑容肃声叱喝出口。
“六丁到坎。朱雀投红。龙遁!玄武!”
“临!”
片刻之后,憨哥上到水面安静的坐了下来,游艇再次起航,转往下一个地点。
每到一处海面,壕得一『逼』土得掉渣的疯癫青年就会用自己的罗盘定位,跟着中年胖子开了合金保险箱取出东西交给憨哥。
憨哥即刻下水,潜入海底,在独臂美少年的监视指挥下,将那件东西埋入海底。
“六丙到兑,凤凰折翅!天遁。白虎!”
“斗!”
“六丙到乾,天成天权!地遁!玄武!”
“者!”
“六乙到震,日出扶桑!人遁!腾蛇!”
“列!”
“六丙到艮,凤入丹山!神遁!门盘生门。玄武!”
“行!”
“六丙到巽,名火起风!鬼遁!天盘丁奇、门盘杜门、神盘九地。”
“皆!”
“六乙到坤,玉兔入坤。风遁。天盘乙奇!”
“前!
“六丙到离,月照端门。云遁。天盘乙辛!白虎!腾蛇!”
“兵!”
内地到港岛的游客每天都是极多的,游艇上的那些人在众多的游艇中丝毫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偶尔有海警巡逻船经过,看见那疯疯癫癫的道士和游艇上的一帮人,飞快的扭过头去呸呸呸的吐了三口口水。
“真是晦气,遇见招魂的!”
海警船划出长长的浪花飞驰走远,游艇上四个奇奇怪怪的人慢慢站到一起。
疯癫的土壕青年收敛起了吊儿郎当的邪魅笑容,双手十指紧扣飞快的结出手印,嘴里爆喝一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奇门遁甲,六甲秘术!”
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把黑得油亮的桃木剑,烧了一道符纸,长空厉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做完这一系列的法事,疯癫土壕青年面『色』现出一幕苍白,软软的坐在甲板上,已是大汗淋漓。
“大总管,成了!”
“通知小七!”
“干吧!”
那大总管中年胖子默默点头拿起了电话。
疯癫青年哆哆嗦嗦的点上烟,偏着脑袋看着岸边的一处已经完工的填海工地。
罗盘打了半响过后,疯癫青年咝了一声紧皱眉头,『露』出深深的『迷』惘。
“这他妈的气场好像不对了暧,三奇应克下去了,怎么那地方会成了大宝地暧?”
“不应该啊!”
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疯癫青年对那地方来了兴趣,罗盘对着狂打一气,手里飞速的掐着算着。
“嘿嘿,哈哈。好!太好了!好得他妈的不能再好了。”
疯癫青年面『色』激动大声叫嚷起来。
“大总管,有钱不,咱们把那块填海地界买下来,啧啧啧,他妈的,我保你发三百年呐!”
“你看看,你看看……”
“左边中银大厦为青龙,右边鑫王大厦做白虎……”
“鑫王鑫王,王又带虎,鑫又带金,我干你娘暧。还有天然的曲水海岸线环抱。”
“这气场,这前堂……靠山起伏,高低错落,曲曲如活。”
“要是在这里建一座288米的方帆大厦……中心出脉,『穴』位突起……”
“左边再来个九曲人行道做龙砂,右边再来个三层小楼做虎砂,重重环抱。”
“后面再弄个大喷泉,一个小时出一次水。”
“干你娘暧,外山外水,层层护卫……面接聚宝盆,财源滚滚来。”
“方帆大厦一建好,维多利亚港这个宝葫芦三成财气尽在我手,其他那些小米渣都他妈喝西北风等着破产去。”
难得的,疯癫青年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来,跟着脖子歪着肩膀抽着,嘴巴也恢复了哆嗦兀自喋喋不休的叫着。
“老子以后就算不做道尊,咱们金家军以后就算破产一分钱没了。只要这栋大厦还在,都够咱们海吃海喝三百年,随便败!”
“哈哈,嘎嘎,嚯嚯嚯,嘿嘿嘿……”
“赶紧的啊,都他妈愣着干嘛,老子说的你们没听见啊。”
“凑钱啊,凑钱,哈哈哈……买下来。”
大总管胖子冷哼出声,没好气叫道“别想了,那地早就被人买了。
顿时疯癫青年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歪着脑袋盯着大总管呐呐说道“谁他妈买的?”
“他妈的谁敢买老子看上的地方?”
大总管抽着冷笑曼声说道“谁他妈叫你来布的阵,就是谁买的呗!”
疯癫青年张大嘴变成了雕像,半响狠狠一拍大腿,两只眼睛精光爆『射』,恶狠狠的叫了一句干你娘,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总管给憨哥点上一支烟,自己嚼着大槟榔冷蔑的叫道“就你张思龙偏瘫吊样还想做道尊?”
“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小苏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