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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叹跟顾苏白两人占了一排人的首尾位置,很巧的是夜邬就在她的旁边。

已经有个比夜邬更复杂的角色出现,她的重点观察已经不在他的身上,所以连个眼神余光也不想给他。

一个整天把她当成幻想敌的对手能有多强,连自己的心魔都过不了,那来的实力跟她一决高下。

夜邬站的笔直,环抱着一把灵剑,心神却全放在了旁边的顾苏白身上。

会赢的,这次他一定要赢她!

十个人皆是打进决赛的前十,昂首挺胸,眼中战意浓浓。

十个人里五大派占了七个,其中四个则是一流门派的天才弟子。而五大派里浮尧派进了一个,便是斓君慈,也是十人里唯一的女修。

一剑门进了两个,以剑修闻名的门派实力比四大派都强上一点。

云虚也是两个,一个顾苏白一个水寒。

整体实力云虚派跟一剑门比较有胜算拿第一。

这次第一的奖励是一条灵脉!

足以令人不顾一切的想赢想拿第一。

裁判长老手心上浮着十个黑色小球,“抽到相同数字的就是对手”

不管你是不是同门,只要抽到相同的就是对手,这个规则就对云虚派跟一剑门不利了,抽不到同门还好,抽到了……就只能一方认输为另一个保存实力决赛第一了。

夜邬率先上前抽球,从裁判长老手里随意的接过一个黑球,眼神微不可察的划过顾苏白。

几人陆续接过黑色小球,顾苏白捏开黑色小球,一个大大的三字符在里面静静躺着。

她环视一圈,看谁手上的数字跟她一样。

“真是太可惜了呢,顾兄,我们只能下次再较量了”江以叹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表情依旧欠揍又嚣张,一个二字符被他俩指夹住在她脸前来回甩。

夜邬带着冷冷的表情,咬牙切齿看着她手里的数字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数字一,“确实好可惜”。

顾苏白也微微可惜,但是……抽到的结果她却很满意。

略扬的唇带着无限冷意,渡步走到同样看着她的涂鸦。

涂鸦面上表情无可挑剔,冲顾苏白微微拱手,“顾道友还请多指教了”

“涂道友亦是”没想到第一场就对上了涂鸦,呵,真是……缘分啊。

“即将开始第一场,抽到一的弟子请准备好”裁判长老飞上半空对着众人道。

第一场是夜邬对水寒。

这次的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让人意外和期待的一届。

江以叹,顾苏白,斓君慈,夜邬,红禅,还有涂鸦,六个金丹初期齐齐挤进前十,把一众中期和大圆满远远的甩在身后。

剩下的四个都是大圆满,其中便有水寒。

水寒的实力毋庸置疑,夜邬对上他,想赢,很悬。

“江道友我很敬佩你小小年纪便已结丹,但是你才初期对上我恐怕很难”水寒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无其他意思,但是听在夜邬耳里却是在说他自不量力的意思。

夜邬握剑的手微微撰紧,满身的低气压,“水道友觉得我能打上前十是靠的运气吗”

夜邬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到现在你还以为等级便是决定一切了吗”

水寒扬起和煦的笑,“是我失言了”

水寒的脾气很好,即使面对夜邬有些无礼的语气,脸上也不显一点异样。

夜邬先发制人,手中灵剑嗡嗡作响,凌厉的剑气逼向水寒迫使对方一退再退。

论剑法水寒不是夜邬的对手,他退到一个范围就寄出一把流光,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阵阵玄音化做一个个金色音符缠上夜邬。

那串串音符附带眩晕之效,触到夜邬也就眨眼间的事,在夜邬迷糊之际,水寒又换了一首曲子。

顾苏白在琴弦响起的那一刻就知道是什么曲了。《地音缚》能将人带入幻境,虚虚假假,假假真真,当你以为是假的时候它可能就是真的。

夜邬双目呆滞,险入了水寒制作的幻境中,水寒微微一笑,手上不停,悦耳又诡异的妙音丝丝入耳。

裁判长老无奈的又开启了防御结界,这届的弟子实在是太妖孽了,动不动他就要开一次防御结界,要知道防御结界也是耗灵石的啊。

夜邬看着前面这座熟悉又陌生的茅草屋,这不是他未拜入一剑门的住的地方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在哪里?他应该在哪里?

他捂着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手指,一双又黑又瘦小的爪子和又破又烂的衣服,这一看就是三四岁的小孩子的手和身体。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手。

“杂种还不出来干活,敢偷懒是皮痒了吗”这时茅草屋外暴出一声男人的历喝。

摇摇欲坠的茅草门被大力踹开来,本就破烂的茅草屋嗖嗖的落下几层灰。

一个尖脸猴赛的男人闯起来一把将他拎起,吐着飞沫嘲讽的看着瘦的跟排骨一样的小孩,“杂种,一顿不打就皮痒了是吗,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夜家少爷吗,你一个歌姬生的杂种也配,呸”

被拎起来的夜邬像是感觉不到胳膊火辣辣想要断掉的疼痛,反而是瞪大了瞳孔看着这个男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不,这个男人怎么会…!

这个男人应该死了的,不可能!

嘭——

男人把瘦小的孩子往地上一甩,“贱种看什么看,夜家给你一条生路,你不感恩戴德还敢偷懒,欠教训”

瘦的肋骨清晰可见的小孩根本经不起他这一甩,一口血水喷涌而出。

男人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扯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拖,“今天不干完活不许吃饭”

夜邬感觉全身跟散架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死狗一样被对方拖出去,娇弱的皮肤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顿时拖出一条血迹斑斑的地面。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好像在他的记忆力他也经历过,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男人将他拖到一处田地就走到大树底下乘凉。

许久一动不动的小小人儿死气沉沉的眼睛忽然一亮,沾满献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后来啊,他杀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