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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琴酒的邮件后,安室透顿时失去了继续打扫卫生的兴趣。

他其实是打算清理掉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居住的所有痕迹的,比如鞋印、指纹、头发、皮屑等。

当然这些痕迹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净,不过只要保证在下一个住客住进来之前不被人找到就行,那些细微的痕迹会在新住客入住后迅速被混乱、覆盖。

而现在,既然琴酒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那就意味着他还得在这里住几天……没办法,清理的工作只能推后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刚弄得差不多的客厅,心中对琴酒的怨念越来越深,连带着行动负责人梅斯卡尔也被波及。

不过就算心里很不情愿,安室透依然十分敬业地给梅斯卡尔发了邮件。

信繁:“……”

他绝不承认自己正在面无表情地偷笑。

琴酒就是这点让人讨厌不起来,他对待同事真的是一视同仁。可怜的波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临走的时候还被琴酒抓来干活儿。

除了负责情报的波本之外,琴酒给梅斯卡尔安排的小组成员还有卡尔瓦多斯。

这是日本行动组的狙击手,虽然枪法与赤井秀一没有可比性,但在整个组织内也算得上是不错了。大概基安蒂和科恩最近有别的任务吧,否则派他们两个来会更保险一些。

信繁用笔记本电脑打开琴酒发过来的资料,并转发给了波本和卡尔瓦多斯。

卡尔瓦多斯只回了一句话:【Calvados:我知道了。】

而波本则很快就拨通了信繁的电话。

信繁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切换成了梅斯卡尔模式,然后才按下接听键:“睡得太晚容易神经衰弱。”

波本正打算说话,就被梅斯卡尔莫名其妙的问候堵住了。

“……”他很无语地说,“我在美国还有事情,这个任务最好可以最近几天就行动。”

“不着急。”信繁非常冷静淡定地说。

不着急??

波本忍不住回怼:“你当然不着急,美国即将大选,最近的局势非常混乱,情报的时效性很短,机会堪称稍纵即逝……”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可是对面的人半天没有回音。

片刻后波本终于意识到了,他疑惑道:“梅斯卡尔?”

信繁放下手中刚冲泡的咖啡,缓慢随意地回答:“这就要看你什么时候能调查清楚石川雄志的近期行程了。”

“我在日本的情报网不大,最早要到后天。”波本不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办事之前先自吹自擂可不是聪明之举。何况他前两年一直在美国行动这也是组织内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有什么丢人的。

但信繁不是其他人,他知道波本的真实身份,所以对此不置可否。如果波本真的急于查清楚石川雄志的行程,他只需要给公安打一个电话。

像是市长这样的政府官员,他们的行程不可能随意制定,每天的计划都是会提前安排并且记录在案。非正规组织或许很难拿到,但对于公安而言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看来波本对于赤井秀一的仇恨还不至于让他上头。

信繁点头道:“那我和卡尔瓦多斯后天到大阪市。”

“好。”

波本挂断电话后很尽职尽责地开始联络自己的情报下线,他可没打算利用公安来给组织办事。只有组织自己的行动尽量多,才会无意中留下线索和证据,给公安将其一网打尽的机会。

不过短期内这样的失误不能出现在他的手上。一两次行动失败或许不会对波本这样的成员造成很大影响,但要是次数多了,要么表明他的能力退步,要么表明他是故意的,无论哪种可能性都太致命了。

反观信繁,他身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大概是最清闲的一个了,所以琴酒在安排任务的时候才会那么咬牙切齿。

在他眼中梅斯卡尔大概就是那种虽然工作效率很高,却不肯为组织付出全部能力和精力的人。琴酒拿他没办法,但又很看不惯,只能自己难受。

信繁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只要那位先生信任他,就算朗姆怀疑也无济于事。

因此在那位先生看不到的现在,信繁将工作安排下去,然后……打开了阔别多日的游戏——梦境营救。

他依然卡在第九关。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信繁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肯定可以卡在第十关的!

屏幕中的像素小人开始了欢快的舞蹈,随后地图渐渐拉开,信繁操纵着他朝前方跑去。

然后……他又双叒掉进了滚烫的岩浆中,像素小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随即“GAMEOVER”跳了出来,下方血红的重新开始仿佛在嘲讽他。

……

不是,这就很奇怪,信繁自认为他的格斗术很不错,就算打不过超越人类极限可以徒手躲步枪子弹的京极真,也是敢于自称高手的水平。

他甚至觉得如果现实中等比例建造一个这样的游戏地图,他完全可以顺利通关第九关。

但毕竟游戏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信繁玩了将近十遍,可时间还没有过去五分钟,这足以见他死的有多快。

就在他打算第十次按下重新开始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灰原哀睡眼惺忪地看着客厅的方向,她手里还抱着信繁之前特意给她买的小熊玩偶,再加上粉粉嫩嫩的睡衣,整个人又呆又萌超级可爱。

“浅野先生,”灰原哀的声音很软,“你怎么还不睡觉?”

信繁闻言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是凌晨了,他连忙说:“正打算休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是起来去卫生间的。”

说着,灰原哀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连灯都没开就进去了。

随着一阵叮里哐啷的响声,半晌后,灰原哀终于出来了。只是这个时候她的脑门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十分狼狈。

信繁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蹲下身,担心地责备:“你怎么连灯都不开,摔倒哪儿了?”

灰原哀迷离的眼神飘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陡然认真了起来:

“这么晚喝咖啡会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