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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去海岛玩的时间和籏本夏江的婚礼恰好重合,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想想就会发现,虽然毛利小五郎没有收到婚礼邀请,但这一点并不妨碍他们“偶遇”簱本一家。

簱本老爷子还是很危险。

更危险了。

信繁毫不犹豫地拒绝掉了柯南的热情邀请。他现在恨不得离麻烦和意外远一点,再远一点。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要出事的情况下还主动贴上去?

然而柯南小朋友就像是有什么隐藏属性的敏锐嗅觉一样,被拒绝后反而激起了他的强烈兴趣和欲望。第二天早上,装修工人都还没有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抱着饭团等在一楼了。

“我来给你们送饭啊!”面对信繁疑惑的眼神,柯南举了举手里的饭盒,“小兰姐姐让我拿给你们的,你们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

“帮我谢谢毛利小姐。”信繁微笑着接过饭盒,“柯南君快点回去吧,现在还早呢,小孩子要多睡懒觉,这样才能长高。”

柯南:“……”

总感觉你就是故意赶我走。

“浅野哥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柯南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毛利叔叔说你现在是我们的邻居了,像是这样的活动就是应该邀请你的。”

信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蹲下身,与小朋友平视:“说吧,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柯南懵了:“接、接近?浅野哥哥怎么这么说?”

“你不是之前还怀疑我是罪犯吗,突然刻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柯南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这个对话不太对劲,“浅野哥哥说的话好熟悉啊,好像最近毛利叔叔在看的谍战片就有类似的台词呢!”

至于之前明明觉得浅野信繁是坏人这件事……柯南觉得,他对于身为侦探的同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自从两人配合默契地解决掉了阿部丰之后,在柯南心中,信繁显然已经被打上了“队友”的标签。有这层滤镜加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浅野哥哥真的不去吗?反正现在音乐教室还在装修阶段,出去散散心也好啊。”柯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去。”信繁笑眯眯地拒绝。

然而就在他准备毫不留情地转身查看装修情况的时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籏本夏江。

“喂,是浅野老师吗?”电话刚一接通,清澈干净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我和小武正在统计参加婚礼的宾客名单,虽然之前发邀请函的时候我和老师还不认识,但是我还是希望您也能来参加。”

信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好。

但是,说不去就不去。

“很抱歉,但是周一的时候音乐教室这边还有一些……”

“啊,对了,幸子老师也会来哦。我为了邀请幸子老师做我的伴娘,特意为她向婚纱的品牌方定制了礼服。幸子老师身材那么好,穿礼服一定超级漂亮的!”

信繁瞬间毫无底线地转变态度:“好的,我会准时到的。”

“诶?浅野老师不是……”

他面不改色,平静地说:“夏江小姐的婚礼只有一次,我当然应该去见证夏江小姐最美的那一刻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非常期待您的到来!”籏本夏江愉悦地挂断了电话。

柯南挑起一边的眉毛,揶揄道:“浅野哥哥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难道说是因为心上人也会去吗?”

信繁瞥了他一眼,严重怀疑自己的手机漏音:“现在日本的小学生太可怕了,这么早熟,家长会很难做的。”

“这么说,浅野哥哥你是默认了?”

“不。”信繁静静地注视着玻璃窗外的街道,眼神冰冷,“只是有个性格恶劣而且联系不上的女人会过去,仅此而已。”

柯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就警觉地四处看了看。

一楼还没有安装空调啊,为什么他这么冷……

坐在电车上着急忙慌赶向下一个兼职地点的松本幸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奇怪,难道是这段时间工作太辛苦感冒了吗?

那看来周一去参加簱本小姐的婚礼也挺不错,至少可以休息一下。

……

夜晚的东京城,声色犬马,热闹非凡。

信繁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了一顶哑光的鸭舌帽,刻意压低了帽檐,将自己低调地融于夜色中。

他步履匆匆地穿过车流和行人,钻进一个漆黑的小巷,却没有从小巷尽头出来。

东京都是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它不像大阪那样新兴摩登,却也是代表着全国最繁华的那张名片。然而,即便是这样一座城市,在漂亮绚烂的霓虹灯下,也依然隐藏着许多黑暗的角落。

像是信繁刚刚进入的那种酒吧,遍布东京各处。谁也不知道这样看似普通的小酒吧,里面会不会暗藏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酒吧的角落中,坐着一胖一瘦两个黑衣男子。瘦的那个高个子一头银色的长发很醒目,而他被帽檐的阴影遮住的眼神更是冰冷至极。

然而,信繁就像是看不见那两个家伙释放的冷气一般,他步伐如常地走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那两个黑衣人当然是琴酒和伏特加。

信繁还没有说话,琴酒就先一步开口道:“有人联系了组织的一个外围成员,想要用四个亿购买情报。”

“四个亿,日元?”信繁挑眉看向他,意思很明显。

琴酒皱了皱眉:“这的确不是一笔大买卖,但是宫野明美那件事情的失利让我很不爽。”

“行动前我就提醒过你了。”信繁招来酒保,点了一杯苦艾酒,也不担心他们正在谈的内容会被人听到,“我的枪很准,宫野明美也死得很彻底。所以我不觉得那件事最后变成那个样子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琴酒并没有生气,他平静地说,“所以你只用坐上新干线,把东西交给那个人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我会解决。”

其他事情?

信繁的眉心忽然跳了跳,他想起了一个案子:“你根本就没想过跟那个人正常交易吧?炸弹还是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