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野等几人,看着她收了好几个阵盘,把挂在树上的头颅还系在蛟筋上,甚至连地上刚被劈成两半的李道的头颅也不放过,拿了炼魂幡,另一头的蛟筋栓着全身是血的六指兄弟,施施然地往落仙渊水月宗驻地飞去。几人对望一眼,俱都心中发寒,想不到水月宗居然出来这么个心狠手辣之辈,偏他们还什么都说不出。
还没到驻地,几道遁光就迎了上来,却是秦梦和方艳,付晔三人,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好像吵过架,看到她到来,才回复了点颜色,蓝云不懂,正要问时,付晔柳眉一竖,“死丫头,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蓝云看她三人脸色,这才知道,见秦梦一脸无奈的样子,却也没法,“二师姐,你看我把谁给你捉回来了。”
三人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二人,秦梦眼中射出深刻恨意,“刘兰,你带着他们,我们一块去祭拜你大师姐和五师姐。”
“好,这两人是你的,我还带了不少的见面礼,给大师姐和五师姐。”
三人看她手中蛟筋上的十几个千幻宗门人,俱都点头,夕颜峰人丁不旺,几个师姐妹的感情一向都好,相互扶持,已经死了两个,她们心里都不好过,此时见到蓝云杀了这么多千幻魔宗的人,当然高兴。
四人往水月宗驻地的后面飞去,远处几个土包,飞到基中两个坟前站住,秦梦轻轻跪下,“大师姐,小五,你们看,六指兄弟被我们逮来了,还有六师妹给你们报了仇,你们泉下有知,可以安慰了。”
看着几位师姐止不住的抖着身子,努力忍泪的样子,蓝云也难受不已,手中一动,所有柳刃俱出,撒下血雨更多,秦梦回头,破军剑出,两颗头颅也掉了下来,蓝云把蛟筋上的头颅也拿来码上,炼魂幡再出,两道虚影挣扎着被收了进去。看得三位师姐大惊。
“刘兰,你你,你怎么用炼魂幡。”方艳在旁结巴道。
蓝云头歪着看了三位师姐,“他们能用各种方法对付我们,我为什么不能用炼魂幡,我就是要让他们,死都不痛快。”
这句话把三人都噎了一下,半天,付晔道,“刘兰,还,还有人知道你用炼魂幡吗?”
点点头,“步野他们都知道了,不过他们都没说什么。”三人对望一眼,可以想象得出当时刘兰是如何杀得这些人的,他们要敢说什么才怪。
看她三人面色古怪,想想还是转移话题的好,“秦师姐,你不是到落神谷去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三人面色更怪,半天秦梦才道,“还不是因为你,方艳师姐知道你也跟着来了,不放心,非要到落仙渊来看看,谁知你又不在,这两天,她们俩差点把我吃了啊,你说你啊,我不是让你到驻地来吗?你居然跑去破坏规矩,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啦,到这里一切听你付晔师姐的话,你耳朵呢。”
看她把火发到自己身上,也知道,这两天她肯定也很急,没办法,只有低头做悔悟状,秦梦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装的,更气“你说你的主意也太大了吧,干脆你当师姐好了。”
蓝云看她真的气狠了,忙拉住她胳膊,“师姐,我以为你到落神谷去要好几天呢,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回头找我。你看我不就是在落仙渊呆了两天吗,我保证,保证以后听三师姐的话,听你们的话,好不好,别气了。”
秦梦看她摇她胳膊,耍无赖的样子,朝付晔道,“你看,我都不知道师父收了个无赖,就这样的人,你们也把她当宝啊。”
说得方艳一笑,付晔看天,蓝云傻眼,她有这么无赖吗?秦梦看她呆住的样子,绷不住,跟着笑出了声,蓝云不再理她,跑到方艳那里,把她抱住,“师姐,我都想死你了,你来镇天门也没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可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呢。”
方艳在她额头点了重重的一指,咬牙“你呀。”蓝云忍着疼,又跑到付晔那里,“师姐——。”
付晔无奈,认真地看向她,“你自己说的,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蓝云认命地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又不能杀到魔门那头去,杀得太狠了,他们看到她就跑,她也没法不是,还是跟着付晔她们比较好,细水常流吗。
三人回到驻地,拜见了其他几峰的师姐,付晔指了个最里面的房间给她,她也甚乖觉,一声不啃地随着她们进去,方艳道,“以后不到水月宗轮值,哪也不准去,好好修炼,付晔你看好她了。”
看她和付晔都点头,才和秦梦相视一笑,拍拍她俩,准备回落神谷,蓝云忙一把拉住,“方师姐,我从宗门带了些东西来,还没给你们呢。”
然后拿出十来瓶丹药,给她和付晔二人,“这是郑师姐炼制的,让我带来。”又拿了一两瓶丹药,“这是我得的,你们一人一瓶。”看着秦梦,朝方艳道,“你们现在不回宗门,方艳师姐,你可也得帮我看好二师姐的,我答应师父,替她看好二师姐的,二师姐性子急,有什么,你在旁边带我提点着些。”
秦梦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为了你,我挨了多少骂,从宗门答应你出来,我就快她们烦死了,到这里才两天,因为你,她们俩就差点就把我吃了,就你,还看着我,没搞错吧。”
蓝云笑着拿出三件青蛟皮炼制的极品法器软甲,给她们一人一件,“谁让你没我人缘好的呢,这可不能怪我,这个你们贴身穿着,我也发现了,魔门功法确和我们大不一样,多一层保障也好,其实你们跟本不用担心我,我来得时候,大长老可是给了我保命的东西。”
三人拿了软甲,不好再说她,看她们飞走,蓝云关了房门,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想不到都到了镇天门,居然还不能杀个痛快。深吸了口气,放下一个蒲团,无奈坐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