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性别不详,真实姓名不详,杀人动机不详,长相不详!”一说到泰拉,这瞿东的反应有些奇怪,就好像一个已经上了发条的机器,连说话的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像是打好了拍子似的说道。
不过,这一堆的不详让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秦沐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当你是卡特琳娜呢,所有的你都不详,我还不详之刃(秦沐玩的游戏中角色的名字)呢,有完没完啊,不是,我听静秋说着泰拉似乎做了不少事情,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咳咳……”瞿东被秦沐当面质疑办案能力,这事挺让他不好意思的,干脆就是一连串的咳嗽,似乎想就此蒙混过关,不过似乎这招还真没什么用,就在他咳得自己的肺都快出去的时候,秦沐还是不依不饶的看着他。
“咳咳……其实,这也不能怨我们啊。”瞿东一说起这个就是满腹的怒火,大概让秦沐也能明白,这货为何会对对方有这么大的仇,估计这孩子因为这破事,被老百姓骂的不少吧,每天都顶着这样大的压力,再好的关系也得逼成杀父仇人。
“泰拉已经做了二十多起案子了。”瞿东这一开口就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静秋,估摸着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挺多的,所以公安局怕真出什么大乱子就隐瞒了不少,静秋所听见的,估计都是印象深远的。
秦沐又忍不住准备吐槽,别说他了,别人都是一脸的“我要开口”的表情,那瞿东连忙说道:“别,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也听得见,其实啊,我有这个能力挺伤心的,你们心里想啥我都听得见,走在路上,别人对我笑一路,其实我都能听见他们在心底骂我,就好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走在路上特不是滋味。”
这一席话一出,秦沐几人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泰拉是他留在现场的名字,每一个案子里面,他都会留下‘TYRA’这么个英文单词,并且会写在每个受害人的脑门上,而且是反着写的,就好像被镜子照过一样,反过来就是泰拉,当然这是音译过来的。”瞿东这么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平板。
这口袋中装着这么一个大块头让人着实的吓了一跳,但是秦沐仔细看来才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平板,而是比平板电脑的个头要稍微小上许多的,一种类似于平板的电话。
现在不是很流行么?就是要大屏,大享受,每个人拿着打电话就跟个蒲扇似的,夏天还可以当手扇用,冬天可以塞在羽绒服里防身,一个电话身兼电脑,电视,甚至还能当做防狼必备,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大块头,秦沐才能清楚的看到每一个案发现场的场景,这瞿东都拍了相片放在自己的照片夹里。
“这就是隔壁那个。”瞿东在说着这个的时候一脸认真,红莲几个都皱皱眉头,直接退到后面去了,倒是和尚直接凑了过来,那瞿东认得这和尚,笑眯眯的说道:“对,就是你报警的,我记得。”
秦沐对着那大屏幕,抿了抿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抬头看了眼姑娘们,那小手摆的都快成风扇了,眼神也不言而喻,就是让秦沐自己解决。
秦沐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朝着那大块头看了过去,那上面是一张极其恶心的图片,整个地板上都是鲜血,三个尸体,被人很是恶趣味的摆放在了一起,头对着头,而三个头盖骨,则剥了头发之后端端正正的放在他们的手边,每一个头盖骨的上面,都用反着的字母写着“TYRA”。
“镜文字……”秦沐喃喃的说了一句。
“什么?”红莲听了个大概,先是反问了一句,后来大概是想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了,连忙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镜文字啊,那可是恶魔的文字哦。”
“什么东西?”花无月也是一愣,这种事情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唔,”黑珍珠说道:“我知道一点,镜中文字,大概是古代的时候,尤其是西方,祭祀的时候经常使用的,用来刻画在五芒星上,召唤恶魔。”黑珍珠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秦沐的边上走了过去,而当她看到那大块头上面的场景的时候,也惊得倒退一步。
“怎么,地狱里的景色都没这么可怕吧?”和尚抬起头,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黑珍珠捂着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模样,只听得她一脸不爽的说道:“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好吗,这也太恶心了,秦沐,你口味儿也太重了,这都能看下去。”
此时的秦沐那是丝毫都没有对这东西表现出一丝的恶心,相反,他是双手抱着那平板电话,皱着眉头,将整个脸都快贴在上面了。
地面上的毯子已经被鲜血所浸透,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甚至在这暗红色的上面,还四处洒落着一些白色的,如同豆腐脑一般的东西,四分五裂的白色碎末洒了一地,秦沐就是再傻都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
三个脑壳里面似乎都没有东西,地上与暗红色地毯交相辉映就是白花花的脑子,然后就是几个掀了盖的瓢。
秦沐也就盯着几个开了的瓢一会儿,看了看上面的镜文字,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实在是离这个砖头有些太近了,尤其是目光在触及到那些已经开了的瓢里面的暗红色和粉红色,甚至还有白色的相间的东西,这玩意儿这么看着还跟上回被他抛弃在垃圾桶里的草莓夹心饼干还有些相似。
秦沐这么想着,只觉得胃里好像有股什么东西一个劲的上涌,刚看了一眼就扛不住,直接把那砖头往瞿东的怀里一塞,可到底是巫祝,这要是真的抛开一切冲进卫生间,那才叫人笑话,至少有外人在这里的时候他不会这么做,秦沐眼睛离了那砖头,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顺便站起来伸伸懒腰看了看远处的风景,这才感觉将胸口中那种感觉驱散了不少。
“受不了啊?”瞿东一脸奸笑的说道:“这还是算比较轻微的呢,我给你看看这个……这个可是案子里面最恶劣的一个……”那瞿东这么说着,用手在板砖上面三划两划,将一个图片给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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