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修改)冬先生沉默。
“这里五年前也是个副本场地吗?”徐获又问。
“不是。”冬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本子,开始登记房间里毁坏的东西。
看他自顾自忙碌起来,俞帅惊疑不定地说:“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回屋睡觉。”徐获往窗外指了指,“其他玩家快到了。”
俞帅这次没回墙里,而是快速从前门走了出去。
等徐获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游其文等人才进入二楼,看到打开门正在清点东西的冬先生,几人额头冒汗,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分开了。
十分钟前他们还信心十足地想杀了冬先生,因为冬先生既是扣着他们东西的人,也是客人消失的原因之一,杀了他可能会得到游戏的额外加分,但在迷宫里兜来兜去也没能伤到蜘蛛人之后他们就明白这完全是异想天开。
唯一庆幸的是冬先生没有报复他们的意思,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冬先生一夜都没有离开二楼,玩家们也睁着眼睛等到天亮,等到佣人们起床忙碌后,这些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图陈南兄弟一夜未眠,天亮后第一时间找到徐获,“昨晚怎么回事?古堡这边打得很厉害?”
“没什么大事。”徐获身上有伤,也没打算瞒着他们,“昨晚和胡珊交手了。”
两兄弟惊讶对视,陈图道:“难怪我们追着冬先生没多久他就走了……我看他好像对玩家没有恶意。”
徐获颔首,“冬先生对玩家的态度是中立的,无所谓我们的生死。”
“那我们根本用不着对付他嘛。”陈南道:“要我看,那个胡珊更危险一点。”
徐获目光微沉,老实说昨天冬先生回来的时候他暗自松了口气,月季花古堡这个副本的难度在于想把玩家赶尽杀绝的副本boss,单打独斗他赢不过胡珊,而拖延的时间一长,何普就可能会亲自下场。
现在何普跟冬先生互相牵制,反而成了玩家唯一的活命机会。
“把其他玩家都叫过来吧,我知道消失客人的位置。”徐获抛出话。
正因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一筹莫展的玩家们听到陈氏兄弟的转述的话忙不迭地聚集过来。
“你真的知道,别是唬我们的吧?”刘正平急吼吼地说。
“就在何普卧室的衣柜里。”徐获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弗莱惊讶地看他,“你昨天上去不是说没什么发现吗?”
“何普来得太快,我当时的确没来得及,这是我昨晚上发现的,为此还受了伤。”徐获指了指身上。
“你跟何普交手了?”游其文愕然。
“当然不是,正面对上何普,你觉得我能全身而退?”徐获反问。
游其文敛下表情,“你完成第一个任务了?”
徐获点头,在一干面色各异的玩家注视下说:“完成第一个任务并不能通关,我之所以把这个信息分享出来,是想知道客人消失的真相。”
“难道不是古堡里的人杀人吗?”魏兰灯皱眉,“最多再加上副本boss利用游戏漏洞来对付玩家。这不对?”
“如果对的话他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刘正平烦躁地抓着头发,“本来以为只是个简单的D级副本,没想到难度这么高。”
“这不光是难度高的问题。”弗莱沉声道:“副本boss根本就没打算让玩家活着离开。”
“也用不着那么绝望吧。”陈南忍不住道:“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尸体的下落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有何普在,我们连靠近卧室的机会都没有,一旦动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游其文道:“更糟糕的是,今晚就是音乐鉴赏会。”
和徐获一样的想法,游其文也认为如果何普不打算放过任何玩家,那么今天晚上铁定会动手,而副本要到明天晚上十二点才会结束,玩家连拖延时间的机会都不会有。
“音乐鉴赏会反而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徐获道:“音乐室和何普的卧室是挨着的,我们有七个人,争取到一定时间不是难事,关键是客人消失的真相。”
“我们把各自查到的信息再汇总一下,”魏兰灯道:“也许可以找到些线索。”
“我先说,我发现古堡里的佣人除了管家冬先生,其他都是在五年前左右来到这里工作,而何普对厨师的手艺不太满意,厨师会向佣人抱怨,说他自己去请教过以前被辞退的大厨,但是学回来的菜何普仍然不喜欢,反而依赖胡珊。”
“何普衣食住行几乎都是胡珊一人料理,从这点上看,我觉得他们两个是同一个阵营,至少有部分玩家是胡珊杀死的。”
“五年前这个时间点很奇怪。”弗莱接话,“不光佣人在五年前换了一批,何普和冬先生的关系似乎也在五年前降到冰点,书房里留下的照片表明两人曾经要好,但是从这几天他们的相处模式来看,并不是那么回事。”
何普和冬先生关系不好,这所有玩家都看得出来,但奇就奇在两人关系明明不好,何普却仍然雇佣冬先生,要是他对冬先生不满,完全可以赶人走。
“一开始我以为何普是受制于冬先生,”游其文道:“现在反倒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没有矛盾激化到那种程度,所以冬先生虽然对我们手下留情,但要是我们跟何普打起来,他肯定也会插手,我们要面临的就是三个强敌。”
“一个人生活习惯因为生病有改变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连口味都变了这就很奇怪。”陈图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羊肉的问题?”
刘正平和魏兰灯的脸色顿时一变,前者道:“你不如说何普是人格分裂。”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陈图正色道:“假如何普从前不吃人,因为某些原因开始吃人,完全有可能导致性情大变,毕竟吃人的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们会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魏兰灯道:“何普和冬先生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