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金夫人无奈地笑了笑、道,
“不过,看当时老庄主的神情、应该是已经动心了吧,更何况那时的少庄主、好象与常来的那个鸣庄主的关系很好,想必是能够加入的吧。”
“好、太好了!多谢婶子了!”
宗吉元喜不自胜,竟然丢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朝着金夫人深深的一揖。
这样一来,反倒让金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连忙也起身将她拉起、又坐回到饭桌前,道,
“你这孩子可真是的,倒是谢什么啊,你对我们母子二人的大恩大德比天高、比地厚,婶子我不过是将知道的一些事情、说给你听而已,再这样谢的话、恐怕就要折了我的寿了。”
“好了,那我就不谢了,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有了空儿,小侄我会再来看望您和金兄的。”
宗吉元也连连点着头、笑着说道。
此时,双方的心事都有所缓解,心情也都更加的放松,连饭菜吃到口中时、味道都显得比刚才还要美味,说说笑笑的用过了早餐,接下来还是到了告辞的时间了。
金家母子自然是依依不舍,连声地嘱咐着“日后一定要再来”,在告别声中,宗吉元同何庆玉离开了北园村……
一路走来,宗吉元又习惯性地陷入了沉思状态,何庆玉对此好象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回同样是思考,却没见她皱眉,反倒看起来很高兴,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道,
“吉元,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好象这天底下的事、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你的。”
“庆玉兄啊,你这可就是言重了,”
宗吉元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小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不过是呆着没事儿时、想的比较多,感兴趣的事情也稍微多些罢了。”
“你啊,说话可真有意思,”
何庆玉微微一笑,脸上竟带出了些许的宠溺,让人在这一瞬间、有种与他的父亲何瑞昌象极了的感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吉元你一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习文练武了,所以才会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经有这么多的本事了。”
“这个倒不假,”
边说着,宗吉元还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
“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子,所以爹娘对我在各方面的教育都好严格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累的要死呢。”
“哈、哈、哈……”
何庆玉被她这调皮的表情、逗得大笑了起来,
“吉元啊吉元,你可真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是么,原来我还这么可爱啊,”
仿佛是在故意惹对方笑,宗吉元又摆出一脸夸张的惊讶,
“庆玉兄要是不说的话、小弟我都还不知道呢。”
一句话、让何庆玉再次笑个不停……
两个人这一路走来,气氛真是轻松加愉快。这何庆玉倒也是位很奇妙的人,明明身为官宦人家的公子、外表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介书生,可不知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宗吉元就会有种很温暖的、甚至会有些可靠的感觉……
随着马蹄的急行,终于又回到了辽东县境内,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宗吉元用马鞭朝右边的路一指、道,
“走这边吧,这边就是通往我们县城的路。”
“嗯,好的。”
何庆玉微笑地点了点头。
只有二人双骑,虽然已经了解到他会骑马,可宗吉元还是有心故意试探一下、想知道这位何公子的骑术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又看了看前面的路还算是平坦,而且还没有其他的行人,便道,
“庆玉兄,我们不妨就这么一口气、冲入辽东县如何?”
语气是在征求对方的看法,可根本就不等人家回答、宗吉元便扬鞭催马一路飞奔了下去。
跑出的距离并不算是很远,因为毕竟不能真的将何庆玉一个人扔在后面,估计着已经跑得差不多少的时候、宗吉元也是略微将马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可刚刚减速,就听一阵马蹄声远远地传来,回头一看、却见那位何公子正由远而近、还真的追上来了。
还不赖嘛——
宗吉元在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声。
对于骑术这方面,宗吉元还是很有自信心的,再加上自己的这匹马、虽说没有放开全速奔跑,却也不是凭着普通骑术就能跟得上来的。
此时,已经赶到身后的何庆玉却是一脸的兴奋,道,
“怎么样、吉元,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吧?!”
“切!我可是让着你呐,”
宗吉元故意摆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道,
“不信的话、我们再来!”
“好啊,再来就再来!”
何庆玉倒也毫不示弱,脸上一丝的犹疑都看不到,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两个人再次策马扬鞭、你追我赶,还真的一直飞奔入了辽东县境内,这才算让马儿慢了下来,再看他们这二人、小脸儿都红扑扑的,额头上也都见了汗珠儿。
互相瞧了一眼,宗吉元对他的骑术已经很是折服,可何庆玉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直笑得停不下来,最后竟弯下腰、趴伏在马鞍子上。
宗吉元就这样看着他笑,两匹马也照常向前行进着,好不容易、才见何庆玉慢慢的止住了笑声,可嘴角依然咧着道,
“好久没能这么痛快地疯一下了,和吉元你在一起真的就是开心。”
“哦?”
听对方这么说,宗吉元反倒有些意外,
“庆玉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平日里不能这么做么?”
“吉元你大概不知道啊,”
何庆玉终于恢复了常态,又稍稍平静了一下才道,
“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二老啊,一心的只想让我读书,还送我去盛京到名师门下学习,根本不可能允许我学别的,这骑术及其他的一些什么的、都是我瞒着他们偷偷地学的,所以、怎么可能在平日里如此的纵马狂奔呢。”
“哦、原来如此,”
宗吉元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可想了想又道,
“那么、庆玉兄你还学了其他的什么本事呢?”
“稍微还学了一些拳脚,”
说到这里,何庆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过和吉元、刁三哥可没法儿比,还有那位王玉、王义士,和你们的武功比起来,我学会的那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