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关于他们一百四十二
夜开颜走进殿中,只看到夜洺苑一人,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别找了。”夜洺苑声音冷冷的问。
夜开颜抬头冲着夜洺苑尴尬的笑了笑,“皇兄,我没找谁。”
夜洺苑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盼着婉儿在这里能替她多说几句话呢。
“自己主动说,还是我来问。”夜洺苑看着她问。
夜开颜见夜洺苑阴沉的脸色,很是老实:“那就我先说,等说完了皇兄要还是有不知道的地方,就问问我,我再跟你说。”
夜洺苑看着她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夜开颜听到夜洺苑的冷笑声,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
“别笑了,说吧。”她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以前就是错了,也不讲理的梗着脖子跟他闹。这会呢,为了一个男人,这一副讨好谄媚的样子。
夜开颜听罢,也不敢再耽误。
讲她跟白清泽在孤岛上相处时动心的事,以及白清泽前段时间去解除婚约的事都告诉了夜洺苑。
夜洺苑听了也并不觉惊讶,这两人若真有什么了,也就是在孤岛上相处时生的情。
“你刚才哭是怎么回事?”夜洺苑沉声问。
夜开颜闻言立即解释说:“那不怪他,不是他的错。皇兄你也知道,我脾气坏,性子急,都是我……”
夜洺苑听着夜开颜为了维护白清泽,不停的贬低自己,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问你事说事,说你自己做什么。”夜洺苑不悦的打断夜开颜的话。
夜开颜看着夜洺苑越来越难看的脸,抿了抿嘴,然后将白清泽回来后,知道颜文冶求亲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夜洺苑。
说完后的夜开颜想起那事还是有些难过,“皇兄,我这么喜欢他,他怎么能这样说呢,对不对?”
夜开颜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能在夜洺苑面前说白清泽的坏话,忙又改口:“其实,其实好像也不能怪他,他……”
“知道了,你出去吧。”夜洺苑是半点不想跟她说白清泽的好话,再次打断夜开颜的话,“叫他进来。”
被打断的夜开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微愣的看着夜洺苑。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夜洺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没听到我说的话?出去,让白清泽进来。”
夜开颜疑惑的看着夜洺苑,“皇兄,你,你说完了?”
夜洺苑皱眉,“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你,你不阻止?”这怎么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样,虽然她心里知道,只要是她真正喜欢的, 皇兄跟哥哥们肯定不会真的反对,但是像这样一句反对的话不说,一点不阻止。
这也太……太不正常了吧。
夜开颜心里所想,夜洺苑当然猜得到,他淡淡道,“同不同意的,你都要二十以后才能嫁人,这会说这些还早。”
“可是那……”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别那了,出去吧。”夜洺苑抬手冲她挥了挥,“让他进来。”
“皇兄……”
“去。”夜洺苑是真的没什么耐心了。
夜开颜见夜洺苑真要生气,不敢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殿里的夜洺苑抬手捏了捏泛疼的额头,他想说的可太多了,可他能说什么呢。
他们家哪有什么一时兴起的喜欢,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他以为随便把开颜跟她放在一座孤岛上,她就能动心?
可是,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白清泽。
若真的是别的什么男子,他还能给给脸色,说说重话。
可清泽……
他跟了自己十几年,在他的心里,他早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卫了。
想着,夜洺苑抬头想看看白清泽进来没,一抬头却看到夜开颜在门外探头看着他,“皇兄,你千万别凶白清泽哦。”
夜洺苑微怒道,“不凶他,凶你。来,你再进来让我训几句!”
见真惹恼了夜洺苑,夜开颜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看着夜开颜终于离开,夜洺苑很是无奈的叹气。
护得这么厉害,他还能说什么呢。
“臣见过皇上。”白清泽恭身行礼。
夜洺苑神色淡淡道,“起来吧。”
白清泽听到这话却没有起身,保持着行礼的态度。
夜洺苑见状,眉头皱了又松,生气却又有些不舍,“怎么,还需要朕亲自扶你吗?”
“臣不敢。”白清泽闻言立即起了身。
夜洺苑沉默了良久,才出声道,“你跟在朕身边十几年了,应该知道,朕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阻挠你跟开颜。”
“但是,清泽。”夜洺苑抬眸,“你觉得,如果没有朕跟她的几位哥哥,凭你,能庇护的了她吗?”
“她若真与你成亲,嘲笑与讥讽会少吗?”
“不在乎不代表,我们愿意听到别人说她,公主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嫁给了个侍卫。”
白清泽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那也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夜洺苑看着他道,“你跟了朕十几年,是什么样的人,朕最是明白不过。朕虽没想过,你与开颜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但如果单谈你这个人,朕是满意的。”
“但关于开颜的终身幸福,朕跟他的几个哥哥不能只考虑人。”
夜洺苑说完从座位上起身,缓缓的走到白清泽面前:“当然,赏你个军马大将军的职位不是不可以。”
“开颜喜欢的男子,别说一个军马大将军,就是相爷的位置朕也给得。”
“但是,你要吗?”
白清泽摇头。
白清泽的回头是意料之中的,也是夜洺苑想要得到的,“那就想想,自己要怎么做。”
“皇上,我……”
“别现在跟朕说你的决定,回去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夜洺苑抬手覆在白清泽的肩上,“你可以做一辈子的贴身侍卫,但朕妹妹的附马不能只嫁一个侍卫。”
“侍卫,护不了她。”
“她不懂你的自卑,因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夜洺苑看着白清泽,“她的夫君,也不该是一个只知自卑跟退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