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寒刚上马车坐好就见夜思天闯了进来,他微愕抬头:“你有事跟我说?”
“没有,我想回宫。”夜思天低着关说。
夜洛寒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对着马车的外道了声,“走吧。”
韩王府外,韩靖琪看着坐着马车离去的夜洛寒,回头疑惑的看着笑笑,“她不是说了要在府里多住一段时间吗?包袱都收拾过来了,怎么说走就走?”
笑笑看着韩靖琪想了下,“估计是怕皇上一个人回去太孤单吧。”
笑笑说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在说什么呢?别说是他们不信了,就是自己都觉得可笑。
韩靖琪听着笑笑的傻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跟兰亭先去书房谈事了。”
“好的,我过会让人给你们送茶水。”笑笑说。
韩靖琪跟成兰亭并肩走着,韩靖琪见成兰亭一脸阴沉,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想安慰两句。
成兰亭已经出声道:“我都明白。”
呃,他还没说呢。
成兰亭说,“我没怪她,也不会怪她。”
韩靖琪叹了声气:“她也很自责。”
所以她总是想弥补些自己,所以才会走过来让他不要再喝了。
不过是弥补罢了,他又何须想太多。
“如果我真的足够重要的话,她自是不会忘记的。”能被她忘记只能说明,他没那么重要。
韩靖琪听着他的话忙不赞同的摇头,“这话我可不同意,先前她不是还忘记了我们。”
“她现在想起来了。”成兰亭说。
“也会想起失忆一年之间发生的事情的。”韩靖琪转身拍了拍成兰亭的肩,“别放弃,好不容易我们都接受你会是天儿未来的夫君,你要是放弃了,我们岂不是又要再去接受另一个人。”
成兰亭听出他话语里对自己的认可与鼓励,淡道:“没放弃。”
他其实连怎么放弃都不知道,爱她太久,早已经深入骨髓,与命而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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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逃一般的从成兰亭的面前逃回皇宫后,夜思天又做了近半个月的缩头龟,避免掉一切会见到成兰亭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明明一直躲着那人,可是当听到身边人提起的时候又忍不住去听关于他的事情。
而今日她便是想躲也躲不了了,不仅躲不了她还必须送上门去。
今日是成老夫人的生辰,半个月前在韩王府的时候她也已经答应了成老夫人去参加的。
“长公主,这套也不行吗?”绿柳从镜子里看着夜思天,这已经是长公主换的第七套衣服了。
夜思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过身来看着绿柳,“你觉得怎么样?”
绿柳立即赞赏道:“很好看!”
夜思天却有些不满意,“刚才你也都这样说的。”
绿柳有些委屈:“可是奴婢说的也都是实话啊,长公主,你长这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
夜思天听了这句话更没主意了,看着一床的衣服,总觉得没一件合适的。
绿柳见她这般纠结,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在她的眼睛长公主穿什么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好看,她也是真的没办法给出任何有用的提议。
夜思天一边在衣柜里翻看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过是去吃顿饭而已这么大费周张做什么?搞的好像是去做什么一样。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认真的挑着,“咦,这件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没见过?”
夜思天突然看到件颜色清新,从未穿过的衣服。
“这件事是你失忆的时候,沐大驸马送给你的,长公主你一直很喜欢呢。”春喜说。
夜思天看着那衣服倒是挺满意的:“行,我去试试。”说着已经从衣柜里抽出衣服。
春喜跟绿柳对视了一眼,这可怎么办?这件衣服长公主这会穿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你们两在外面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帮我更衣?”屏风后传来夜思天的声音。
两人忙去帮忙。
夜思天换好了衣服走到铜镜前一年,立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这件衣服真不错,我喜欢。就穿这件吧。”
绿柳跟春喜互视了一眼,绿柳道:“长公主,这件衣服有些过于素雅了。今天虽说不是什么整生辰但说起来也是长辈的生辰,不如换件稍喜庆些的。”
夜思天摇头拒绝:“不用了,这件衣服我挺喜欢, 而且倒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素净。礼物都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春喜回说。
夜思天说:“那我们走吧。”
绿柳见夜思天一脸满意的模样,又看了眼春喜。
两人皆是一脸不知道怎么办,干净没再说。想着,不过是件衣服应该也没什么吧。
夜思天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贺礼便去了成将军府。
成将军府外,成兰亭如一尊佛相般在门外等了近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成将军府的门房看不过劝了两次,让他回府去,若归长公主来了他们一定会立即禀告都被拒绝了,便也不再劝了。
成兰亭看着门口官道,他不在意等多久,他只是担心等不到那个人来。
官道路口一辆马车驶入,那辆马车是成兰亭再也熟悉不过的。
她来了。
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她终于来了。
马车在成将军府外停下,车门打开,日思夜想的人从马车上走下。
成兰亭眼里的笑意在看到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后,慢慢褪去。
这衣服,他也有一件相同的。是与她定情后,沐舅舅特地替他们两画的图,让人做的。
他曾穿过很多次,同她一起。
夜思天走到成兰亭面前,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成兰亭已经开口质问,“为什么穿这件事衣服?”
夜思天被成兰亭微带怒意的话问的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合生辰日穿的:“这件衣服怎么了吗?”
成兰亭被她反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不过是件衣服而已,又有什么呢。
“祖母等你好久了,进来吧。”成兰亭克制住心里的烦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