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二哥为什么这么问我啊?”夜思天问。
“我不知道。”笑笑说,“或许……”
“或许什么?”夜思天忙追问。
笑笑道,“或许只是因为小王爷不希望你喜欢成公子,所以才会这样的问的。毕竟成公子的身份你若是喜欢上他,还是有些麻烦的。”
听笑笑这么说,夜思天觉得也是挺有道理的。
“也是,不管怎么样,成府跟成贵妃、五皇子都有割不掉的血缘关系。二哥是要争那个位子的,跟他们也只能是仇人。我若是真喜欢上成兰亭,那也是真的太糟糕了。”
弄明白原因后,夜思天便感觉到了困意,打着哈欠道,“好困,笑笑,我们睡吧。”
“恩,睡吧。”
说完笑笑也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会儿,她便听到身边夜思天变平稳的呼吸。
笑笑睁开眼睛,看着熟睡的夜思天,她是不是不该这么骗天儿,是不是该告诉她,她对成兰亭真的有些特别。
特别到所有人都在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可是……
他们真的不确定,成兰亭是不是一个能够让她依靠的人。
他们再也没办法接受天儿受任何伤了。
笑笑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一早,夜思天刚醒起身,正一边任笑笑帮自己梳着发髻一边与她闲聊着。
绿柳小跑着走了进来,微喘道,“小郡主,白公子跟凌公子回来了。”
“真的吗?”夜思天立即站起身,“啊。”因太激动忘记还忘记在梳发,被扯痛的轻呼出声。
笑笑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了?”
夜思天豪不在意挥手:“没事没事,不疼。”然后激动的问绿柳,“白叔跟凌叔真回来了?不是说了大概要中午的时候才到吗?人呢?他们人在哪里?”
绿柳道,“在前厅呢。王爷,王妃还有小王爷跟大公子正陪着他们聊天。”
夜思天兴奋的抓住笑笑的手,“笑笑,快,我们去见白叔跟凌叔。”
笑笑手里还握着夜思天发丝,“你的发髻还没梳好呢。”虽然她心里也着急的想要去看白叔跟凌叔两人。
夜思天极兴奋,“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发髻不发髻的,就散着吧。快,我们快去。”
“好吧。”笑笑握住夜思天的手,“我们去见白叔跟凌叔。”
笑笑带着夜思天刚到前厅的院子,夜思天便听到凌崎爽朗的笑容,“凌叔!”
正大笑着的凌崎听到夜思天叫声,立即转头,然后起身向她冲了过来:“天儿!”
凌崎跑过来将同样冲着他张开双臂的夜思天抱起,转了一个大圈。
夜思天开心的笑着,被凌崎放下后的她仍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凌叔!我们都好久好久好久没见面了。”
凌崎脸上也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啊,都快两年了吧。”
夜思天的手向另一边伸去:“白叔,白叔呢?”
看着夜思天伸错方向的手,凌崎才有了天儿看不见的实感,心里很是难过。
白成岳上前握住夜思天的手,“在这呢,怎么每次见你,你都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吵。”
夜思天抱着白成岳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白叔不也是没变,还是这么讨厌。”
白成岳看着撒娇的夜思天,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讨厌你别抓着。”
“就抓着,讨厌我也喜欢。”夜思天头在白成岳肩上蹭着。
白成岳嘴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每次回来这孩子都这么黏人。
韩墨卿走过来道,“好了,别黏着你白叔凌叔了,打个招呼让他们休息去吧。他们为了尽快回来,已经好多天没休息好了。”
夜思天听了站起身子,“那行,那我跟白叔凌叔聊一会。笑笑也很想白叔跟凌叔呢。”
被提到的笑笑面带笑意的看向两人,“白叔,凌叔。”
凌崎跟白成岳笑着点头应声。
夜思天另一只手向凌崎伸去,“走吧,我们进屋聊。”
凌崎忙伸手握住夜思天的手,“走吧。”
凌崎与白成岳牵着走回前厅,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
虽然早在接到夜沧辰的信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天儿眼睛看不见,而这次他们回来也是为了替天儿治眼睛。可是当真的看到天儿会说眼睛的眼睛看不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难过。
韩墨卿随手拿起一根束带将夜思天散落的长发扎在背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呢,发髻都没梳就出来了。”
夜思天脸上全是笑容发:“因为听到白叔凌叔回来了,等不及梳发髻就来了。反正又没外人,没事啦。”
“对了,白叔,凌叔你们这一次会留多少天啊?”夜思天道,“这么久没见了,一定要多留一段时间啊。”
凌崎道:“暂时还没定要走的时间。我们回来之前也商量过了,至少要待三个月以上吧。”
天儿的眼睛不好,他们又怎么可以放心离开。
夜思天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那太好了!”
夜沧辰道,“这次你们待的时间长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功夫,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吧。看你们到下巴了。”
夜思天听到夜沧辰的话才意识到方才韩墨卿说的他们没休息好的意思。
“那白叔凌叔你们快去休息吧,等你们休息好我再找你们。”夜思天说。
白成岳说,“没事,不急。我帮天儿看看眼睛,在回来的路上我也配了几种药,不过要看一下天儿的眼睛才能确定能不能给她用。”
说着便起身走到夜思天的身边,抬起手来就准备看夜思天的眼睛。
手还没碰到夜思天的眼睛便被握住。
白成岳问,“怎么了?”
夜思天将白成岳的手放下,“白叔,早一天看见晚一天看见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跟凌叔先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帮我看。”
白成岳从夜思天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对我们来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