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好奇愚者的实验而在没有得到愚者的同意下直接去观看，毫无疑问是不礼貌的行为。
因此道格拉斯根本不会同意这样的想法。
亡魂主宰在旁边问道：“既然这样，是不是只要愚者同意，我们就可以下去看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直接飘向费尔南多。
之前费尔南多就下去过一次了，现在再去问问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吧？！
而且亡魂主宰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愚者不同意他们下去观看，他也要在附近设置一个魔法阵将数据记录下来。
这样说不定以后愚者公布实验之后，他可以最大程度上复制这个实验。
听到这话，在场的议员们全都忍不住，对费尔南多劝说起来。
气之君主也开口说道：“我觉得亡魂主宰说得有道理，费尔南多，要不你再下去问问吧！
这个魔法实验能够调集这么多的能量，如果我们可以想办法将这些能量利用起来，哪怕不能成为类神，也可以对抗本笃二世的神降术了。
这对我们大陆魔法议会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湮灭之手，奥利弗·康斯坦丁也开口说道：“我觉得这话也有一定道理，而且不要忘记，我们可以监视外界能力的流动，定位到能量核心区域的位置。
南方教会，北方教会，黑暗议会，斯特鲁普森林，无尽汪洋这些势力也可以通过，类似的办法确定能量漩涡核心的位置就在阿林厄。
如果到时候这些势力因为忌惮阿林厄的能力而联合起来，这对阿林厄而言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湮灭之手说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道格拉斯也忍不住思考起来，如果真的发生湮灭之手说的这种情况，那阿林厄必然会被放弃。
大陆魔法议会也说不定会解散。
他们这些传奇魔法师，大奥术师也不可能在全世界的围攻之下继续守护这个魔法的圣地。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舍弃大陆魔法议会的根基，进入无尽海洋之中生存。
但这样一来，他耗费三百多年才建立起来的奥术奖励体系，也会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时间一长，也许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奥术的存在了。
道格拉斯想到这个可能出现的结果，几乎忍不住要答应亡魂主宰的要求。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不可能，真理教会还有真神存在，全世界也不可能联合起来针对我们！
相反，他们反而乐于见到我们拥有应对真理神教，本笃二世神降术的办法！”
说完这句话，道格拉斯直接对费尔南多说道：“你还是下去问一问吧，如果能旁观最好，不行也希望允许我们在附近记录测量数据！”
费尔南多点点头，直接落了下去。
道格拉斯见状，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之前为什么被湮灭之手，奥利弗的话误导了，一个见到的道理都想不通。
很快，他就有了猜测。
在这个魔法阵的中心，不单单这里的能量被人抢夺，连他们的思维活力也出现下降。
因为人的精神力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电磁波，人的思维活动也是电磁波在作用。
当魔法师大脑中的电磁波被压制的时候，他们的思维速度也变得缓慢，甚至智商也降低了。
意识到这一点，道格拉斯当即想到，这个魔法阵可以用来做什么。
比如有的魔法师在忽然遇到颠覆性理论的时候，认知世界和现实世界容易产生冲突。
严重的时候可能导致魔法师的脑子爆炸。
要是在这之前使用了这种魔法阵，人的思维考方式就会放缓，可以让人缓慢接受这种理论。
也能让的人的心情平复下来。
当然，直白一点话的来解释，就是这个阵法可以让魔法师的智商下降，这样就理解不了自己接受不了的知识。
而等他们一点一点理解那些知识的时候，自己也在缓慢接受他们。
就不容易炸掉脑袋了。
想到这里，道格拉斯拿出一个道具出来，记录模拟这里的数据。
以后他们就算是不知道愚者这个魔法阵是怎么布置出来的，也可以布置一个造成同样效果的魔法阵。
费尔南多又落会了地面。
这时候江寒手上的烤鸡已经不见了。
他就这样看着远处，神情有些兴奋。
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把握到了这个世界的能量潮汐。
而现在，他则在把握另一个世界的能量海。
只要获得两个宇宙能量大潮的加持，江寒就可以轻易突破到圣者的境界！
费尔南多问道：“最高评议会的议员都来了，他们想看你的魔法实验，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这个实验有保密性质的话，我可以让他们不要下来！”
江寒摇摇头，他说道：“那倒不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你可以让他们下来！”
听到这话，费尔南多直接蹿了上去。
没多久，二十六人一起落了下来。
道格拉斯看着江寒，他的表情有些惊叹，说道：“与这个下，想不到才分别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您就做出了这样这么这么大动静的实验，不知道您的实验现在正式开始了吗？”
江寒回应道：“道格拉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直接叫我克莱恩就可以了。
至于实验，可能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实验，而是我的一个尝试！”
“尝试？！”亡魂主宰疑惑道。
江寒点点头，他说道：“说起来，道格拉斯，你们组建大陆魔法议会，研究奥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
“什么？”道格拉斯问道。
“意识的本质是什么？”
道格拉斯听到江寒这个问题，恍然间有些叹气，他说道：“当然思考过，其实在开创奥术理论的第一天，我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当初发行的第一本奥术期刊上，我就提出过这样三个疑问。
第一，精神力的本质是什么。
第二，灵魂的本质是什么。
第三，灵魂和意识是否不同？如果不同，意识以什么形式存在？”
江寒点点头，这三个问题当初和另外七个问题一起发表在一本奥术期刊上，这一点江寒是清楚知道的。
他问道：“那么到目前为止，对这三个问题有什么结论吗？”
道格拉斯苦笑着说道：“当初我提出这三个问题的时候，奥术正在空前地发展，我提出了一系列的理论，借助一系列工具观察这个世界。
那个时候我虽然同时提出了十个问题，却自大地认为最多一两百年，这问题就可以全部解决。
而我们，奥术师也可以探究到神明的领域。
结果到现在，你说的这三个问题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有第一个，关于精神力是什么。
我们有些猜测，它或许是一种波，或许是一种粒子？”
江寒摇摇头，奥术师们在研究这个世界的问题上，他们的魔法工具更加优秀，但是也因此限制了他们的想法，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三百年过去，从没有人想到过波粒二象性。
他们认为的精神力既可以是波，又可以是粒子。
但江寒没有现在将这个理论提出来。
不然在场的26个奥术大师中，可能会有相当几个人的脑子会炸掉。
恐怕那个时候本笃二世会想办法给他办法一个特殊贡献奖。
亡魂主宰问道：“愚者阁下，难道你知道意识的本质是什么？”
在他看来，克莱恩莫雷蒂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必然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那单凭愚者对这个问题的研究，就可以让他成为大奥术师了！
江寒点头说道：“没错，我确实知道意识是什么，但我没办法和你们说明白！”
听到江寒肯定的答案，在场的魔法师全都惊叹起来。
以愚者的名声，相必他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说谎的。
至于江寒无法将这个问题解释出来，他们也完全理解。
对一个现象进行具体的描述，对于奥术师来说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对古代帝国魔法师而已，这个问题足以让他们挠破自己的脑壳。
要知道在魔法帝国之前，许多魔法学徒要学习老师的魔法知识，都得冒着暴毙的危险。
那个时候的魔法师对自己的魔法都还不能清楚又准确地描述出来，他们对一种魔法的描述，会用上，可能，也许，大概，这类不确定的词语。
因此学徒们学习魔法，也得自己分析可能，也许，大概的度量是多少。
要是一不小心分析错了，就可能让一个魔法暴动，从而杀死自己。
到魔法帝国时代，对魔法的描述出现了更加精准，更加合适的统计。
就这样的描述和统计也仅仅是初步的。
远远比不上大陆魔法议会成立之后，魔法师们为此付出的巨大努力而取得的成功。
道格拉斯说道：“克莱恩，这个问题我想等你以后慢慢接受了一会的奥术知识后，就能想办法通过一片论文将意识的状态描述出来了。
现在能不能介绍一下，你是怎么做才能将这么庞大的能量的集中到一起的？
你又在尝试什么？”
江寒想了一会，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如果你们想弄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那么必须要明确一点。
那就是我之前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一件事，即是探明意识的本质。
而为了弄清楚这一点，这样庞大的能量才会汇聚到这里。
接下来我会开始尝试，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如果我能解释的，就会告诉你们！”
说着，江寒开始正式突破圣者了。
江寒的思维穿破无尽的次元，接触到两个世界的真空能量大海。
大海无穷的能量涌入江寒的身体。
江寒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两个宇宙，这两个宇宙中所有的能量都任由他来趋势。
当然，这仅仅是错觉而已。
真空能量大海的能力虽然仿佛无穷无尽，但它们依旧是宇宙的一部分。
不能代表宇宙半身。
随着能量的涌入，江寒体内的增长符文也开始不断增加。
一百万枚，两百万枚。
几秒钟的时间就超过了他之前在漫威宇宙突破圣者时候所拥有的增长法则数量。
而现在，江寒依旧没有突破圣者。
三百万枚，四百万枚。
江寒的思维力量在暴涨，众人感觉到他的精神力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着。
他们感觉自己在江寒的面前，仿佛一个蚂蚁。
以传奇巅峰魔法师的实力，江寒都不要使用任何魔法，只要用精神力碾压他们，就可以破除他们身上的任何法术，杀死他们的肉身。
到这一步，众人都没办法说出话来了。
只能激动得用手中的魔法仪器记录眼前可以收集到的任何数据。
在这个时候，他们都领悟了一件事。
那就是愚者虽然是领悟了意识究竟是什么存在，但具体表现上，却能够让他成为类神，甚至是真神！
这是愚者个人的一大步。
更是非天生类神的魔法师，成为类神或者正神的一大步！
江寒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增长法则，达到一千二百九十六万枚，才终于停下来。
他缓缓站起，体内的法则仿佛化作一道长河，直接将整座星球包裹。
江寒的生命本质正在快速提升。
千变万化，真体融为一体，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使用千变万化之后，真体能量流逝的情况下了。
到这一步，江寒的本体已经从肉身彻底变成了他的思维。
他的思维，他的法则才是真正的江寒。
而肉身则成为一种法宝。
但江寒不会做出抛弃肉身的行为。
哪怕在星河大帝世界，圣者的肉身也是极其强大的法宝，是一个洞天，是一个小世界，小乾坤。
相当于极为先进的宇宙飞船。
而江寒的肉身经过其他世界的体系强化，比星河大帝的圣者肉身还要强大。
江寒更不可能抛弃这具身体，只以思维而存在。
庞大的增长法则很快收缩回肉身之中。
江寒收敛了自己思维波动和精神力量。
那些传奇魔法师们才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了。
之前站在江寒面前，他们感觉自己仿佛呼吸都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