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研嘴角扯了扯,眼神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秦舒言,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是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把我的人生给毁了。”
“既然我的雨伞坏了,那么,我也要撕烂你的雨伞,哈哈哈……”
她心底无比的嫉妒着秦舒言。
如果不是秦舒言,傅砚辞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她。
她期待每次去拿药,都能和他见面。
她每次去拿药之前的好几天,她都会很用心的去准备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化什么妆容。
她会将现在所有的衣服都选白色。
那是因为,她想白色遮住她以往的不堪。
想让他能够注意到自己。
想在他心里面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
自从秦舒言的出现,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好感,又被打回原点。
她又重新捡起被摔烂的手机。
打开手机。
开机还能用,手指颤抖的敲着屏幕。
打下一行字:“计划启动。”
“钱,得翻倍,在国外请人费用很高。”
“可以,但是事成之 后,我再将那一笔钱给你打过去。”
那边给他回复了一个好的。
白芷研现在好像已经看到了,秦舒言被一帮人玷污的样子,染上脏病又无助的样子。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无比兴奋。
嘴里发出癫狂的笔声。
……
秦舒言在m国机场与傅砚辞站在一起。
抬起头看见天空上的蓝天白云。
的确是比国内的空气要清新很多。
“走吧,司机来了。”
“嗯,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我家,我在这边有一个房子,明天再带你去医院。”傅砚辞见她站在原地愣在哪里。
“你怕我把你卖了?”
“啊?”
“那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上车啊。”
“哦……”她刚刚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她只是不太习惯跟他独立待在一个房里。
她坐在车后排。
往靠窗的位置挪了过去, 尽量往他远点。
这举动落在傅砚辞眼里,十分的刺眼。
眉心微跳。
这女人,有必要离他这么远吗。
嘴角微抽继续刚才的话题:“放心,我不卖你,用不着离我那么远。”也舍不得。
怎么舍得把她卖了。
“我喜欢靠车窗的位置。”
这人,现在怎么话那么多。
他现在的举动,似曾相识,像极了她刚开始追他的那些日子。
却发现。
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凑到她面前,她清晰看见他喉结涌动。
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耳边。
以她目前的角度,能清晰的看见他脖颈上青筋。
她哑着嗓音说道:“你想干嘛……”一种莫名慌乱的感觉从心底传来。
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又快了不少。
她想往后靠,躲开他的动作时。
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稳住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绪。
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想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见他往自己旁边伸出手,握着安全带的卡扣。
替她扣上安全带。
在他离开自己的那一刹那,她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她全身绷得很紧,嘴角微弯,笑道:“替你带安全带,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是这小丫头。
看他时,全身上上下下充满警惕。
他倒是想,可是不敢。
怕吓到他的丫头。
以后,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
舍不得。
见她在自己面前松了一口气。
挑了挑眉,这小丫头,现在还真的把他当狼来防备。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你刚刚是不是以为………”
秦舒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
这人,她都觉得,是不是被人夺魄了。
脸皮那么厚。
这哪还是以前高冷的样。
这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嗯……你说,闭嘴,那我就听话的闭嘴。”他故意将声调拉低,看了她一眼。
语气又冷,又低沉的特色嗓音。
秦舒言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他平时不是冷冰冰的吗,什么时候学了这种把戏。
看得她心口直跳。
简直是,太会撩人。
莫名联想到,若是再给他脖子上戴上一根黑色丝带,蒙着眼,喊她名字……
光是想着,就有点把持不住。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哑着嗓子说道:“你以后,离我远点。”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会,动心。
上一次动了心,幸好动的时间不长。
那几个月,被她调整过来。
可是,她太清楚那几个月里,她是怎么熬过来。
白天拍打斗戏的时候,她从来没有用替身,全是自己拍。
演完戏,她担心自己一有空闲会停下来想他。
会在附近的山里跑步。
运动,不让自己停下来。
失眠了两个月。
慢慢才调整过来。
那种动心又被伤的滋味,她再也不要再经历一次。
傅砚辞听见她低沉的声音,喉咙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很难受。
心口上,好像被一把刀扎了一样。
很痛。
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攥紧拳头。
哑着声音质问着:“我离得你还不够远吗?”他明明每次只要看到她,就很想靠近她。
每次见她,他都要用尽全克制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言言,还是说,你明明对我,根本还是有感情的对吗?”
明明她已经拒绝的很彻底。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幻想一下。
恰好这时,司机将车开到一个若大的豪华欧式庄园里。
“少爷,到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她说完这句话后,逃一般的从车上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说完这句话后,心口感觉得到非常的压抑。
抬起头看了看面前。
豪华气派的欧式庄园。
全是傅家。
可想而知。
傅氏有多富。
在m国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能够拥有一个大庄园,名下产业更是遍布各国。
这些资源全都掌握在傅砚辞手里。
全都靠他一个人运作起来。
能够操控这么大的企业的掌管人,没有铁血的手腕。
没有魄力,怎么能管得了这么大的产业。
就是这样的男人,为了讨好她,放下自尊一边讨好着她。
她不是神,很难不动心。
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提前掐断火苗。
这样对大家都好。
总好过一直陷进去。
她刚下车,自己的行李就被这里的佣人拿走。
一直到吃了晚饭后,她全程都没有跟傅砚辞再说过一句话。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到第二天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出来。
她睡了一觉之后,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一扫昨天那种压抑的心情。
下楼时。
发现傅砚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很低落的心情,很颓丧的感觉。
他下巴胡渣都露出来。
“早,先吃早餐再去医院。”他将视线压低,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她。
他心里在想,一直在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事。
惹得她这么厌烦自己。
他想不到,也想不通。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狠心跟自己分手。
一想到,她昨天语气透着一种厌烦的心情。
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心情,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她折磨的快要发疯了。
“嗯。”秦舒言坐在餐桌前,拿起一个面包吃着。
眼睛不自觉往傅砚辞身上看了一眼。
他好像恢复到之前高冷的状态。
他是变色龙吗?一会开心,一会高冷不近人情。
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他。
用过早饭后。
秦舒言感觉到鼻子那种熟悉感再次传来。
一股热流从鼻子涌出来。
鼻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有了前几次流鼻血的经验,她在自己包里提前放了纸巾。
等她抽出纸巾的时候。
鼻血已经流的满地都是。
将站在一旁傅砚辞给吓到,他立刻快速走到她面前,紧张,手忙脚乱的从桌面上抽出纸巾出来。
替她擦着鼻血。
“你的药呢?”
因为之前见过她流鼻血,止不住,所以让那边的医生给她开了止血的药。
他去她包里将她的药拿出来。
很着急的将药喂给她吃。
他手中全是沾满血扔在地上的纸巾。
扔了一张,他脸色白一分,连带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颤抖的说着:“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血,为什么,止不住 ?”
“为什么。”他连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着。
她已经习惯鼻血突如其来驾到,她已经习惯,没有最初那种害怕的心情。
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鼻血流干净后,自然会停止。
可是,她看见他替自己担心到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的样子。
她眉心微动。
声音缓和下来:“我没事,别担心,我这鼻血很快就停下来。”
“那么多的血……”他害怕看到这一幕。
他这段时间,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害怕看到她身上有血。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我没事的。”她感觉到鼻子流血好像止住了不少。
忍不住想好好安慰他。
“嗯。”他心疼的将眼睛转到一边,她这样,他反而更心疼。
明明生病的人是她,她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心疼的将脸转到一边。
地上十张纸巾全都是血。
他不敢看。
“我一定会找个最顶尖的医生,将你的病给治好。”
一定会治好的。
“嗯,谢谢你,二哥哥。”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心底划过一抹暖意。
“你哭了?”她发现他眼眶好像被什么东西熏红了一样。
眼角泛起一丝泪水。
“不是。”
“嗯。”
她看见他转过身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心想,刚刚可能是她看错了。
她鼻血止住后。
又重新回去换了一件粉色连衣裙。
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
嘴唇也没有血色。
她又从自己化妆包里,在脸上打了腮红,还有口红。
她发现自己化完妆后。
看起来,比刚才有气色多了。
不再是苍白的吓人。
走出来时。
发现刚刚扔在地上的沾着血的纸被收拾干净。
他看见她气色恢复过来,他让司机赶紧开车去预定的医院 。
“医生在那等着,待会检查的时候不用紧张,放松就可以。”
“嗯。”
来到医院。
她站在一边。
全程都是傅砚辞跟医生说英语交流,她靠得不近,有些专业术语听得不太清楚。
随后。
便有护士替她抽血。
淡黄色头发的小姐姐很温柔对她了一句中文:“漂亮女孩,放轻松很快就会好起来。”
“谢谢。”
抽完血后。
她被护士带到一个仪器检查室里。
她人躺在上面,有个智能机器替她检查全身。
还会语音对话。
这边的机器的确比她所在的国家要高级很多。
做了很久。
才出来。
她这边检查报告已经发送到主治教授医生手里。
她来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手里已经有了她的资料。
她看了一眼白头发,白皮肤外国男子,穿一身白大卦。
她记得她在国际周刊里见到过,这个人。
他是皮特医生,是全球顶尖全科医生,更是医术界的天才。
这样的大佬 。
一票难求。
更别说能约到他的私人会诊。
只有傅家这种顶级豪门才能约得到顶级医生。
“秦小姐,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报告显示你很健康,流鼻血有可能是天气原因,或者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才会导致。”皮特一边翻看着数据,还有报告。
一边说着。
傅砚辞听见医生说她身体很健康,一直很沉重的心情,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让医生调制一些止鼻血的特效药。
便拉着她离开医院 。
自从知道她身体是健康的,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
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言言,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点好吃的东西庆祝一下。”
“嗯。”秦舒言在知道自己身体没事后。
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饭后。
傅砚辞遇到合作伙伴,过去打招呼。
她觉得在原地待的无聊。
便走出外面走两圈。
走之前她还给傅砚辞发了一条短信。
她去哪。
这边是靠海的酒楼。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在海边走过。
恰好现在有机会。
脱下高跟鞋,一只手提着高跟鞋,一只手提着裙子。
张开双手迎接海风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