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白芷研停留在原地,看着傅砚辞离开的背影。
心中升起一股涙气。
特别的难受。
直到看见傅砚辞进电梯的时候,她才收住自己的眼神。
眼中狠狠的盯着。
心中被燃起一股浓郁的恨意盯着眼前看着。
她刚刚在心时头冒出一种可怕的想法,她甚至阴暗的想着:若是秦舒言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有人跟她抢她喜欢的人。
耳边传来护士的声音:“白小姐,这是你的药。”她将药递眼前看起来长得不差的女生。
白芷研接过药,说了一句:“谢谢。”语还有一点冷淡。
护士有些八卦的问着:“对了,白小姐。你男朋友呢?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长得好看,还体贴。”
白芷研受着护士给她的恭维声。
礼貌说了一句:“谢谢。”
“你怎么会认为他体贴呢。”她没有去纠正别人的误会。
她打心底喜欢别人这么认为她跟傅砚辞之间的关系。
“你每次来拿药,他都那么体贴对你。”
“嗯,他一直对我很好。”她很享受被人误会的感觉。
她喜欢这种感觉。
心情好受点。
可是,那样优秀又多金的男人,若是没有流氓的事情。
她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现在对自己冷淡,一定是因为这事才会这样。
她不会放过秦舒言。
心里默默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秦舒言付出代价,一定要毁了她。
……
秦舒言回到病房。
头有些晕。
鼻子传来一股热流,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
等到摸到纸巾后, 她鼻子上的鼻血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刚好这时的护工阿姨出去,还没有回来。
她不敢低着头,将自己的扬起,不想鼻子的血流出来。
她知道自己你若是低头,鼻血就会流到床上。
她抹不到纸巾,鼻血反流到喉咙上,特别的难受。
喉咙全是血腥味。
很不舒服。
她只能用穿着的病号服的手袖,在鼻子下面擦了擦。
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越来越多。
系统这时候出来,干巴巴的说着:“宿主大大,怎么回事,你怎么流那么多鼻血。”
“我也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也没吃什么。这血,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还越来越多。
“你那里有没有止血丹。”
系统想了想,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有,你等我一下,马上送到。”
很快。
秦舒言手里多了一粒丹药。
她将止血丹吞了进去。
瞬间能感觉到鼻子没有那种涌上来的血,流出来。
“好像,真的止血了。”
系统也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终于止住了。”
“大大,你身体该不会出事了?”
“不知道,还在检查中。”秦舒言总感觉这段时间自己提不起劲。
很多时候,总是很想睡觉。
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很累。
“你气色很差。”
“嗯,没事,死不了。”
“宿主大大,我回去了。有人过来了。”
“嗯。”她连回应它都没什么力气。
她以为系统说的人是护工,倒是没有多想。
低头看着全是血的手,血迹还没有干。
病服上的衣袖,还有一大块血迹。
看起来触目惊心。
语气带着哽咽说着:“这几天吃的补品,都赶不上流的鼻血。”
“得了,又得换衣服了。”
语气有些哽咽。
她很清楚,自己哽咽,自己心酸并不是因为流鼻血。
而是,因为刚刚在16楼里看到傅砚辞身边站着白芷妍。
两人关系看起来很好。
至少是比朋友还要好。
不然,普通朋友怎么会挽着他的手。
眼睛出现重影,看了看自己的手。
吸了吸鼻子。
自嘲说道:“才刚刚分手,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说到底。
还是她自己把他看得太重了。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也对。
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缺漂亮又乖的女人。
她很清醒,也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太清醒,想的太明白。
她才觉得心更痛。
更难受。
她对自己说:那就允许自己哭一次,以后不能哭了。
“那就哭一次。”
她自言自语说着。
还在眼眶里转动着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双手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哽咽说着:“为什么,允许自己哭了,心还是那么酸。”
“哭没有用,就把眼泪逼回去。”不哭。
哭没有用,反而心更难受,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的一样,更难受。
那么,就止住。
不能,继续任由发展下去。
擦了眼泪。
坐在床上发呆。
稳住自己的情绪。
起码不能让自己崩,逼着自己去想开心的事情。
恰好。
这时候。
傅砚辞找到她所在的病房。
抬脚刚进去。
便看见她,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乌黑长发披在身后。
白色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格外娇小,她坐在那里。
身上没有以前意气风发,又鲜活活泼的样子。
反而笼罩着一种孤独的落寞感,仿佛被主人遗弃的玩偶。
看得他,揪心的疼。
眼睛酸涩的难受。
他害怕又渴望的想将她搂在怀里。
可是,他不敢这么做。
害怕她会厌恶自己。
打住自己的心思。
向前走两步。
看见她白色病号服上面全是血,触目惊心。
他被她身上大片血迹刺痛心口,紧张问:“言言,你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
他感觉她现在脆弱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觉得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难受。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所有会发生在她身上不好的事。
原本还在发呆的秦舒言,听见傅砚辞的声音。
以为是自己刚刚一直在想他,出现幻听。
抬起头。
看见来的人是傅砚辞。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语气带着几分冷淡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刚刚不是还在陪白芷妍一起的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砚辞克制自己的暴怒,他想质问她。
她消失去拍戏的这段时间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想质问的话,说不出口。
他舍不得。
他在脑子里挣扎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想关心她,想抱她,想……
想了很多。
最终话到嘴边只有一句话:“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
傅砚辞听见她这句话,破房了。
再也克制不了。
“你衣服上全是血,你鼻子下面的血还没有擦干净。
你这叫挺好?”他声音干哑着,颤抖着。
她现在就这么不相信他了吗?
身体有任何事,也不愿意告诉他。
秦舒言被他的质问给气笑了,她回过神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淡说了一句:“傅先生,我们分手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你很搞笑耶!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连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会这么的冷漠。
看来,她恢复的很好。。
只是时间问题。
傅砚辞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握在她手腕上。
“我现在是不是,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允许她挣开自己的手。
他想一直握着她的手。
“不用你管。”她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他握着自己的手。
她现在很累,真脱不了,那就顺其自然。
任由他继续拉着自己的手。
“你……”傅砚辞总感觉,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
“傅总,您好。”
“少废话,1901病房,身体检查的怎么样?”傅砚辞语气很不好,呵斥着电话那头的人。
他现在一肚子火,又害怕。
害怕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隐瞒他。
他越想就越害怕。
“傅总,我马上到。”院长挂完电话。
立刻通知医院的人。
将1901病房的病人病历调出来。
火速来到病房。
刚来到病房看见,傅总穿一身高定的西服站在秦舒言身边。
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逼近他。
一种自带上位者那股气势向他压过来。
莫名有些颤抖:“那个,傅总,秦小姐的检查单拿到了。”
“读啊,需要我说吗?”
院长被这一呵斥,吓得差点没有将病历本拿好。
手有些抖,差点将病历本掉下来。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刚刚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吧。
也没做错什么。
那傅总怎么会冲他发火。
秦舒言瞪了傅砚辞一眼,这明明是她俩个人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
为什么要将火冲别人发。
“傅总, 我这就说。”院长手中拿着报告的手都在颤抖着。
说着:“秦小姐的检查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是健康的。”
傅砚辞听到这话,一直紧绷在心上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可是看她的气色,还有衣服上的一大片血迹。
他问道:“你确定你检查的仪器没有任务问题?”
“这结果没有问题。”
“那她为什么会流那么多的鼻血。”傅砚辞心里面很担心她。
心里面一直很庆幸她没有事。
“有可能是天气问题。”院长看向病床上小姑娘身上的血迹。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话还没有说完。
秦舒言刚刚吃了止血药丸已经停止的鼻血,再次流了下来。
这一次刚才流得更多。
吓得傅砚辞赶紧拿纸巾给她擦鼻上面的血。
连拿着纸巾给她的手都在颤抖着。
“院长,你不说检查出来没事吗?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赶紧替她止住,若是医不好她,你这院长也做到头了。”傅砚辞手在颤抖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觉得自己心好慌。
好害怕。
害怕,她会在自己面前消失。
院长被傅总紧张又害怕的语气吓得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手颤抖着摇号。
将医院最有资历的医生全摇到病房里来。
安排医生给她物理止血。
无效果。、
又让人给她打了止血的针水。
发现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秦舒言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了,她发现自己这鼻血,要流到自然停才能停住。
她已经摆烂了。
反正无论用什么方法止鼻血,也是没有用的。
干脆任由着鼻子流血。
傅砚辞心疼的拿着纸由,替她擦着,一点一点的擦着。
看着自己手中一张一张的纸巾全部都沾满血,他很担心,心里更加的害怕。
手止不住的在颤抖着。
直到地上擦鼻血的纸扔了满地。
她脸苍白的几近透明。
无论怎么止也止不住的鼻血,这才止住了。
整个病房站在院长,还有一些年长且有资历的医生都能感觉得出来傅总身上散发一阵冰冷的寒意。
所有的人,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声音。
他沉着声音问:“找到原因了吗?她为什么会流鼻血,而且还是止都止不住。”
年老的院长,将自己的头拉低,连说话的声音也不敢太大。
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病有点古怪,还在找,,请傅总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 只要一天的时间,一定给傅总一个交代。”
秦舒言不喜欢他这样为难人,原本她不想说话。
可是见他将矛头转向一旁的人。
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讲道理啊,你怎以那么喜欢为难人呢。”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让我怎么能冷静下来,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心特别的焦急,他意识到她身体一定是出现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该死的。
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他没办法冷静下来。
秦舒言软着声音对一旁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院长说道:“院长,你先回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傅砚辞。
“你急什么呀,流鼻血的人又不是你, 是我,我都没有这以着急。 ”她看着他说了一句。
傅砚辞眼底全是对她的担心。
心口那里还有一种揪心的痛。
“你不知道我急什么?我急, 是因为我在乎你,我爱你才会在乎你。”
他想让她看看自己是真的爱她。
可是,为什么却从她眼神中看到一种不信任。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会对自己突然变得冷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