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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禾:“……”

对宋墨的话无法反驳。

于是,自这日之后,西禾隔三差五总能看见太子出现在小院中,间或来几位大臣,多是熟面孔,偶尔几个生面孔,谈的都是一些朝中之事。

如果恰巧碰上,西禾便沉默着在一旁添茶倒水。

诸位大臣初时打量她两眼,见多了便拱手唤一声‘月儿姑娘’,西禾回以礼数。

太子眉眼柔和,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与宋墨肉眼可见的恣意不同,明显那是一张属于上位者的脸,偶尔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摘下。

有一次,好像皇帝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太子一派损失了极大的利益。

院门刚关上,几位着便衣进来的大臣立刻就唉声叹气,开始抱怨,太子便好生安慰,态度谦逊,弄得几位大臣都不好意思了,然而待商量完事情,大臣一走,太子‘啪’手中的茶盏就扔到了地上。

“主子息怒!”

内侍立刻跪在地上。

宋墨捏着茶盏的手也顿住了,不由看向他。

太子冷哼一声,眉峰透着冷峻:“子墨,孤看,也不需要再等了,早日登……”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宋墨沉默不语,西禾在一旁更是看傻眼了,心道这条贼船,他们现在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太子根本就没想过给他们留退路!

听了这番话,未来一朝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西禾有些汗颜,在内侍战战兢兢的目光中,上前,把碎裂的茶杯捡起来:“殿下病情未愈,还是少动怒为好,以免气急攻心,影响康复。”

太子愣了两秒,忽而大笑。

拍着宋墨的肩膀:“子墨,论沉稳,你竟还不如月儿。”

宋墨苦笑:“月儿养在深闺,不懂太多尊卑,殿下待她又向来亲和,她自然只当是自家兄长遇到了烦恼,一心担忧担心你的病情去了,臣却不同……”

谁知道你现在这么肆意,后面态度是否还一致?

太子依旧笑个不停,半晌停下,看向西禾:“月儿聪慧,孤若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日日都能笑醒。”

西禾诚惶诚恐:“殿下抬爱了。”

此后,太子在小院的态度愈发自在,但一出了院门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宋墨和太子日日筹谋,朝中的情况也发生着改变,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几位皇子小动作也不断,许多决策,不管愿不愿意,都被挪到太子手中。

而太子一拿到手,就紧紧抓住,然后交给手底下信任的人做。

皇帝气急败坏,怀疑是太子给他下药,命人彻查,然而查出来的内容却直指六皇子,五皇子,甚至还牵扯到了后宫。

“岂敢!岂敢!”

皇帝怒不可竭,立刻就把两位皇子和妃子抓了起来。

那位近来日日受宠的妃子被抓进来时,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哀哀哭着自己是冤枉的,然而证据确凿,直接被皇帝一脚踹在了心窝上:“贱人!朕要杀了你!”

当场一剑穿心,两位皇子则被贬为庶民。

敢动他的命,皇帝根本不留任何情面,要不是大臣、宗族的人前来求情,两位皇子当场也挂了,即便如此,依旧吓得失禁。

皇帝怕死极了,张榜寻找天下名医,还找了许多和尚道士进宫。

炼丹炼药,念经听佛,宫中一片乌烟瘴气。

群臣悲叹:“荒唐,荒唐啊!”

太子冷眼看着,然后毫不迟疑地开始收拢群臣,如今局势愈发明显,群臣看得清楚,除了个别和其他皇子有牵扯,想大胆图个从龙之功的,大部分都归拢到了太子门下。

至此,太子一家独大。

然太子却仍不轻松,越国各地各种天灾不断,每日忙得他焦头烂额。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边关传来消息,蛮族时常侵扰边境,或恐发生大战。

越国已经许多年不能打仗了,这消息一传回来,群臣毫不在意,还不屑道:“手下败将,无足挂齿,威远将军未免太过大惊小怪。”

这消息是沈家威远将军传回来的。

沈将军一听顿时不满了:“这边境情况你知道还是我沈家清楚?攀城自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殿下——”

拱手望向太子:“犬子必不是那等信口开河之人,还望您彻查才是。”

满朝的文武便不再吭声,纷纷看向太子,等他做主。

太子沉吟半晌:“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直奔梧桐巷子,把信件递给宋墨。

宋墨正好锻炼完休息,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顿时眉头狠狠皱起,半晌放下,看向太子。

太子手放在膝盖上:“孤记得,你曾和孤说过此事。”

宋墨握拳,轻咳一声,点点头:“从观中出发时,观主给我卜了三卦,于命,于命,于民,第一个‘命’是我的命,第二个‘命’是上命,这最后的‘民’,想来便是这天下臣民了。”

太子颌首:“此事子桑也与孤说过。”

宋墨点头:“三卦皆为下下签,却透着扭转乾坤之意。”

“我原是早夭之命,老观主仙逝前曾言活不过二十,然,前日,我刚刚过完二十岁生辰,这上命我一直没想清楚,但民之一字,就在眼前了。殿下。”

看向太子:“此事理应重视才是。”

太子颌首:“孤明白。”

待太子心事重重离开,西禾就坐在了宋墨身前:“你活不过二十岁?”

宋墨闻言,脸上的笑意徐徐绽开:“老观主是这么说的,也留下话,让我最好不要下山,否则死得更快。但两年前,观主又重新算了一次,却言转机已现,然后便把我赶了出来。”

“只是我没有想到,不仅性命无忧,连腿都治好了。”

托着下巴,专注望着西禾:“月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西禾:“……”

此话她不敢苟同,但每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却是真的。

上个月,她在宋夫人的强烈要求下,跟着她一起参加了赏花会,宴会上各家小姐争奇斗艳,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艺,然转了一圈,却没见到沈飘飘。

后来,她特意打听,才知道那位小姐去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