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衡元,我看你是胆子肥了,敢骂我!”
狐狸精豁然站起来,指着他大骂:“我看你不仅是个软蛋,还是个蠢蛋!”
“你自己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喝花酒逛青楼,学问不会作,城内的姑娘倒是熟的很。”
“要不是我让你们断了来往,你现在也废了。”
谭郎君张嘴要说,狐狸精声音更高:
“挑水砍柴,想想你之前那风一吹就倒的身板,没我监督你干活,你怕是考场第一天都坚持不下来,还考秀才,你这辈子就被你伯娘一家欺辱算了。”
“那你挠我怎么说!”
见她红着脸哑口无言,谭郎君立刻眉飞色舞,站起来撸袖子扯衣领:“这这这,还有背上,挠的道道血印子。”
青年白皙的肌肤上,道道红痕,还有一些暧昧吻痕。
西禾、老道士:“……”
齐刷刷捂住了元宝的眼睛,元宝不明所以:“师姐?师傅?”
狐狸精一张脸通红通红,终于忍不住大喊:“谭衡元,你给我闭嘴!”谭衡元下意识闭嘴。
还忍不住打了个嗝,可怜巴巴的。
她看向西禾:“道长,事已至此,我这便回飘渺山,此后永不出山。”
西禾还没说话,谭衡元就急了:“不可以!”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狐狸精更是龇牙咧嘴,利爪都伸了出来。
谭郎君畏惧地缩了缩脑袋,磕磕巴巴道:“我是说,赶紧走!”
狐狸精顿时气急:“走就走!谁稀罕你!”
西禾:“……”
捂嘴打了个哈欠:“走,可以,不过……东边屋子是客房吧?”
日头高照,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见书生点头,西禾起身站起来:“借宿一晚。”
元宝立马颠颠地扶着她进了旁边的客室。
老道士眼珠子一转赶紧出了院门,顿时整个大厅,就只剩了二人。
狐狸精冷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谭衡元,你果然不负‘负心薄性’四个字!”
转身,砰,直接转身进了旁边的院门。
谭衡元:“……”
跺跺脚,满脸着急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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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西禾忽然睁眼。
元宝蹭了蹭她手臂,迷迷糊糊地醒来:“师姐~”
“别说话!”
西禾一把捂住他的嘴,侧耳倾听,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渐渐逼近,后面还紧跟着一人。
她立马翻身起床,直奔门外,就在这时,大门‘砰’从外打开,书生满脸慌张地跑进来:“道长,救,救命!”
他跑到屋里,把满脸怒意的狐狸拽起来。
扯着人到院子,对着西禾就砰砰磕头:“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
狐狸一脸懵逼:“谭衡元,你在干嘛?疯了么?”
西禾捏紧拂尘,目光紧盯着院门:“他没疯,确实有人来了。元宝,在屋里躲好。这位道友,擅闯他人住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两步走到院中,周身气息涌动。
谭衡元立刻带着满脸茫然的狐狸躲到西禾身后。
就在这时,大门‘砰’打开,一位面容阴沉的道人走进来:“两只妖?哈哈,不错!”
满意地看完狐狸,这才转向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