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魏教授认识?”温芩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头看向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元景顺势将她凌空抱起,往卧室走去:“先前在开发新能源技术这个项目上有过合作,元氏也一直是魏教授实验室的投资方。”
“那我岂不是可以走后门,和魏教授沟通交流几分钟。”温芩状似认真地调笑着道。
元景闻言轻笑一声,偏头看向她故意摆出的那副赚到大便宜的表情,而后同样略显严肃地回道:“魏教授为人耿直,不会为金钱折腰,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确实不需要向资金低头。”
“温小姐若是有意和他接触,或许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更快一些,他的实验室缺的就是人才。”
说完,他将温芩轻巧地放到床上,继续道:“早点睡吧,都快要十二点了,除了均衡饮食外,早睡也是调养身体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
“好,元先生也一起……”
一起睡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温芩的颈部、锁骨等地都出现了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形迹惨烈、可恶至极。
在讲座前的两天内,温芩一直把自己关在休息室里恶补魏盼山的研究成果和发表的顶刊,大致了解了他擅长的领域和实验室的基本情况。
而元景在这两天也在忙着工作,讲座当天他并不是没有安排,虽说他并不认为温芩会被孙千然欺负,但他还是想陪着她,就算当一个背景板,也想站在她的身边。
魏盼山的讲座在下午三点开始,内容是关于如何运用应用物理学改进医疗设备,以提高医疗保健的效果和患者的生活质量。
本专业的学生因为参与讲座可以获得平时分,再加上魏盼山的大名,自然都会争相前去。
其他专业的学生也有慕名前来的,这也导致了整个报告厅都挤满了人,学院出动了十来个安保人员,才维持好秩序。
温芩和元景到的时候,距离讲座开始还有十分钟,两人刚想找位置坐下来时,便碰巧遇见了双手交握,亲亲密密地走过来的孙千然和谢修竹。
她和谢修竹交往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早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孙千然就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同班同学。
因着谢修竹的身份和知名度,连带着“温芩”这个名字也成了申州大学众所周知的“常识”。
因着孙千然时常让谢修竹来学校接她借此宣示主权,他们此刻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反而温芩和元景的露面,让本就闹哄哄的报告厅愈发嘈杂了。
“我刚刚还以为温芩和谢修竹分手了,找了个新的,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
“该不会是双胞胎吧,没有听她提起过啊。”
“那个男人好像有点眼熟,总觉得是在哪里见到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有一说一,本来觉得谢修竹已经很帅了,但显然黄头发身边的那个更胜一筹。”
“你们看,温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这两姐妹是有仇吗?”
……
孙千然看到温芩的身影时,心脏便突突地快速跳了起来,巨大的震惊和慌乱让她险些无法维持面上的得体笑容。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可周遭的议论纷纷,似乎放任不管也不是回事,再加上她实在是担心温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当众撕开她的假面,让她难堪。
正当她要走过去假意关心几句时,身边的谢修竹忽然开口道:“小芩,你姐姐在那里,不去打个招呼吗?”
谢修竹的话让她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对温芩的关注会不会太多了?
那天在贝尔弗遇见之后,他便不下三次主动提起过温芩,甚至没有旁敲侧击,而是直接询问关于她的事情。
虽然每次都被她几句敷衍过去,但他的变化还是在她内心种下了一颗怀疑和嫉妒的种子。
从来都不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的谢修竹,为什么会对温芩如此在意?
论容貌,即便五官相同,她的脸也比温芩的要细腻红润饱满,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违心地夸一句温芩更漂亮。
论身材,她前凸后翘,身材连女人都要说羡慕,比干瘪瘦小的温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论学历,她是申州大学的在读生,而温芩什么都没有,只是个刚从破烂小镇出来的黑户。
不管让谁选择,都会选她,而非温芩吧。
孙千然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挽着谢修竹的胳膊,用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甜甜的嗓音应道:“好啊,我正想趁着讲座还没开始,去和姐姐聊几句呢。”
谢修竹的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然后又快速地松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温芩和元景也看到了那两人,然而他们并不在乎,自顾自地在找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元先生,看来众人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你确实比谢修竹要帅多了。”温芩落座后凑近了些,低声说道。
“别人的看法与我无关。”元景侧头看向她,阵阵冷风吹拂着她脸侧的发丝,那些飘散的发丝像是柔弱的羽毛,在风中轻轻舞动着,勾勒出她的脸庞,增添了一份朦胧和婉约的美感。
“冷不冷?这里的冷气比较足。”
温芩摇摇头,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不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元景握住了她的手,便没有打算再松开,用手心的温度驱散着她皮肤表面附着的淡淡凉意。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孙千然走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元景对温芩的亲密举动,又见他衣着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雅、不可逾越的矜贵,显然是个背景卓越的男人。
她的心脏不禁一紧,难以想象的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温芩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甚至比起谢修竹都绰绰有余。
要知道,谢修竹可是她能够接触到的最好最优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