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帆确实说了不少信息,她的目的应该是宿蓝,因为朱玲帆拉着他去的是宿蓝刚才被送进去的房间。
而且能确定,类似假朱望妈妈那样的存在应该是只能模仿声音,因为她们连能显现在人前的身形都没有。
不……不对,她们应该是还能改变一部分的外形,比如那个模仿盛景云变大的手掌。
苏白珩抬眸看着朱玲帆的目的地,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许,他之前想错了,看不见的才是真的,敲门叫他们下去吃饭的朱望妈妈才是真正的朱望妈妈。
朱玲帆没有说话,苏白珩又问了一遍,“你能看见我?”
朱玲帆看着苏白珩的样子,慢慢的松开了手,也恢复了她原本的声音,与之前滔滔不绝的话语不同,此刻她的语气简洁明了,轻轻的有点怯懦地回答道:“嗯。”
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年轻女声,年龄估计也就二十左……不,或许连二十都不到,有点轻柔温和的感觉。
苏白珩揉了揉被朱玲帆抓过的手腕,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开口问道,“你想救她?”
朱玲帆点了点头,再次轻声说道,“嗯。”
然后停顿了一下,看着苏白珩的样子,有点怯怯的解释道,“我手上什么都没有,那个香火味对男生没有什么用的。”
听到朱玲帆这么说,苏白珩的手顿了顿,放下揉着自己手腕的手,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开口解释道,“不是,我知道你手上什么都没有,也不是嫌弃你,只是你身上的香火味有点重,而你模仿的这个人不仅是个狗鼻子,他还是个醋坛子。”
朱玲帆听了苏白珩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意味,有点讪讪的低下头,轻声道,“啊。”
苏白珩看着所在的方向,语气非常平静的继续问道,“你已经完成他们要你做的事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朱玲帆轻轻点了点头,眼睛转了转,想了一个比喻,“嗯,张先生身上的大部分阴煞都转移到了我身上了,所以我变的透明了。
我觉得那样的我就像是一支圆珠笔,我身上的墨慢慢的没有了,他们就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苏白珩听着朱玲帆的这个比喻,微微蹙了蹙眉,阴煞能让人变透明?为什么?
心里想着问题,嘴上也没有停止问问题,“那你怎么知道我能听你的声音?你不是他们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吗?”
朱玲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疑惑,但是还是解释道,“我观察过了,你和我一样,他们都看不见你们,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可能是因为你们是男的,所以阴煞没有完全转移到你们身上?”
苏白珩抬眸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和你一样,接受了阴煞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看不见的。”
“啊?”从刚开始身份暴露开始,朱玲帆的语气就一直保持着一种不急不躁的态度,现在的语速倒是有快了点,但是也没有其他愤恨的情绪,“是他们又发现了什么方法能赚钱吗?”
苏白珩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暗自猜测着,朱玲帆这是一直在朱家村长大,被朱家村里的人洗脑了吧,所以现在才那么平淡,既然这样,她要去救宿蓝的原因就值得一听了。
“你为什么要去救宿蓝?”
朱玲帆声音听起来听起来有点低落,缓缓说道,“她好可怜啊。不过,她的名字好好听啊。”
苏白珩心中若有所思,加了点信息,再次试探的问道,“你不是很听村里的人的话吗,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去救宿蓝?”
朱玲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解,“但是我已经听他们的话去接收了阴煞了呀,我不是已经报答过他们了吗?难道后面我还要一直听他们的话吗?那样我好辛苦啊。”
苏白珩听着这话,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料,是被洗脑了,朱玲帆现在甚至对这个村子没有一点怨念,被养的太过于单纯了。
怪不得他和盛景云进村的时候,明明什么阴气都没有感受到,以为是和敌敌畏那个村子一样的情况呢,后面却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出现了透明人。
有阴煞之气的都被镇压在主屋里,被利用残害后面的人,没有怨念的在外面游荡。
“你为什么要叹气啊?”朱玲帆有点好奇的问道。
苏白珩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一转,继续询问道,“听你刚刚的意思,和你一样的女孩都能相互看见?”
朱玲帆点头,“对啊,我们都能相互看见,只有你们两个男的看不见我们。”
苏白珩:“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装作池云横的声音抓着我宿蓝的门口走。”
提到这个,朱玲帆的声音听起来就有点委屈了,“因为你们是男的啊,我自己救不了宿蓝的,我需要男生的帮助。
但是我害怕你不愿意,之前村里的男的都不愿意帮我。
所以我假装你的男朋友的声音,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救她。”
朱玲帆的理由让苏白珩有点哑然,这个村子对女性的洗脑还真是彻底,女的只能靠男的,否则什么都干不成,只是,“我男朋友?”
他记得他们在这个村子的人设是一对好朋友来着,是什么时候暴露了吗?
但是以朱玲帆的常识情况,他可以再问问。
朱玲帆点头,“对啊,他是男的,不就是男朋友吗?”
果然,朱玲帆并不懂这些,苏白珩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朱玲帆,你多大了?”
朱玲帆回答道,“十七了。”
接着,有点小心翼翼地问答,“你知道我是女的了,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去里面把宿蓝放出来吗?”
苏白珩点了点头,“可以一起去救她。”
听到苏白珩地回答,朱玲帆的眼睛一亮,高兴的直接伸手拉住苏白珩的手,“真的吗?谢谢你!你真好!”
话音还未落,朱玲帆的话风一转,“欸?你男朋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