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出来了!老师出来了!快让我看看是不是你!]
[应该不是吧,听之前燕修宁的话,这可是坚定的爱国主义者啊!]
[昱昱说过,要对一切都保持合理的怀疑,而且他昨天不是让那个叫小图的学生去打探杨德业的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昨天跟小图说,让小图最近多关心关心小图的师祖,多去瞧瞧他,这不就是让小图调查一下杨德业吗?]
[你理解过度了吧?]
[什么我理解过度了?你是把这真当电视剧了?还是把我们昱昱真当燕修宁了?这是在过副本,没事谁去关心一个还没出现过的Npc啊?]
[妈的!真当电视剧看了!]
[所以这个杨德业也有问题啊!]
[……]
“老师,你怎么来了?”燕修宁开门把杨德业迎进来,伸手要去扶。
结果杨德业一甩手,把他伸过来的手打掉,看起来很生气的往屋里走,“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行顾!你怎么能接手这种事!”
燕修宁收回手,跟在后面,沉默了一下,解释道,“老师,就算我不接手,也会有别人来接手的,我只是把这件事控制在自己手里罢了。”
“你的身份你自己不知道?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老师,我的身份还能怎么样?不就是浮梦的主办人之一吗?接都接了。”
“嗐~接都接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既然接了,那查的怎么样了?我看看能不能再告诉你点你不知道的信息。”
“查到叛国贼未果,之前姓杨,已经被就地枪毙了。 ”
“姓杨?”杨德业猛一听,惊讶的看向燕修宁。
“是的,姓杨,今年二十五岁,代号轮虫,二十一岁去国外留过学,通过风月场所传递消息,喜欢抽烟,个子比我矮一点点。”
杨德业面容闪过悲痛,低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像小杨……”
燕修宁闻言顿了顿,声音也染上悲痛,“老师,你别乱想,杨哥已经走了,您确定过的。”
“是啊,我确定过的。”杨德业低声重复了一遍,一脸的悲痛,“他怎么就没了,怎么就知道乱跑,结果被误伤了,唉~”
“老师,你别伤心了,杨哥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为他伤心。”
杨德业没有回答,只是在默默低声念叨,“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干这种事,跑到打仗的地儿,是我太宠他了,之前也没约束,他就那么没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燕修宁眼看劝不过来,也忍不住回忆道,“是啊,我还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嗯,是下了大雨,最后还是你把他背回来安葬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是我以前太溺爱他了。”杨德业的声音沉闷的很。
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杨德业重新开了口,“这一次的卧底确定已死,但他的身份有问题,这也是今天刚刚调查出来的。”
“他还跟另一党派有关系,但现在不确定是R国把他安排进另一党派,然后另一党派把他安排进一党派里,还是另一党派把他安排进R国,R国再把他安排进一党派里,反正他在这两个地方都有身份。”
“那不就是说明他还有可能是好人?”
“是,但人都已经没了,消息也已经放出去了,即使现在查出来了,他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杨德业翻了翻燕修宁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线装书,“所以我说啊,这个事就是一个烂摊子,你还要上赶着去管。”
燕修宁摇了摇头,“身在其中不由己。”
“是啊,都不由己啊。”杨德业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外走,“你就好好作你的文章吧。记得你名字的由来,‘立志言为本,修身行乃先。相须宁得阙,相顾在无偏。’燕修宁,字行顾。记住了,身不由己也要搏一搏的。你自己记着。”
“记着呢,老师,我送您。”
燕修宁也跟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老师,我这栋房子可能要卖出去了,已经在找买家了。”
杨德业停住脚,猛地看向燕修宁,“你要卖房子?你之后住哪?”
“我南境大学旁边不是还有一栋房子吗?这栋卖出去之后,以后就住在那里了。”
杨德业皱了皱眉头,“啊?住那?”
随后笑了笑,“也行,住那方便,你到时候去学校方便,学生找你也方便,而且还安全,那一片都是跟你差不多身份的,也不会人会强制进去什么的,安全,安全……”
“是啊,到时候老师找我也方便了。”
杨德业不知在思索什么,“嗯,那我就走了,行顾你不用送了。”
[燕修宁还有字啊?刚刚这个老师我还以为喊错了呢?吓得一身冷汗。]
[字行顾,不是,这个副本考人文学水平的吧?这要是我进去,那就是啥也不会的下场啊!]
[名字真好听,不愧是文化人取的名儿 。]
[问号成精:这个老师有问题吧,燕修宁搬家,他的反应太激烈了,而且自己重视什么,就会越强调什么,他一直在说安全问题。安全,这个问题不明确提出来,以燕修宁现在这栋小洋楼所在地,也一般不会有人注意的 。]
[为什么?那时候不是特别乱,特别注重安全问题吗?]
[问号成精:但燕修宁现在这个住处也很安全啊,旁边还有一位在一党派工作的人,一般人从一个安全的地方搬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是不会提到安全问题的,除了一种情况,就是两个地方虽然在一般情况下都安全,但是还有一点差距,比如现在就是燕修宁要搬的地方,比现在这个地方更安全。]
[所以也……更不好动手,你是这个意思吧?]
[问号成精:我可没说,继续往后看吧。]
[就这一个说不定对不对的小细节,也不能直接定罪吧。]
[他溺爱孩子,他的孩子是个叛徒,他的孩子死了,他不知道他的孩子是个叛徒,只以为是被误杀的,再加上这几条呢?]
[他是一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他曾经即使腿部受到严重的伤害,也没有妥协,最重要的一点,他是燕修宁的老师,是他教出燕修宁这样的学生。再加上这几点呢?]
[他还给燕修宁送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
[啊啊啊,我没有脑子,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上面大佬说杨德业是,我就感觉是,上面大佬说杨德业不是,我又感觉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