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飞艇和手机的动力与另一个世界的飞机与手机的动力完全不同,所以在飞艇上随时可以通话没有任何限制。就爱上乐文可曦尘会长并不是普通人,是高人,还是金字塔尖端的那一小撮中的一员,所以高人有高人的风范,其中一项就是行踪飘忽不定,你永远也别想掌控他们的行踪,除非他们想让你知道。所以类似于手机这种可以追踪定位的东西,会长大人是不会配备的。
但是既然歌戈尔已经知道了丹药的药效,很明显除了曦尘会长之外还有人知道这颗丹药的检测结果。
一时间不同款的手机纷纷出炉。
云苔甚至听到有三位同时打给了同一个人,然后罗安达导师被幸运地翻牌。这让云苔感受到了药师公会某位副会长的高人气。
可云苔同时发现孔雀男一点都不在意众人的举动,似乎胸有成竹地继续自恋地拨弄起他那艺术感超前的指甲。
果然没多久,大家纷纷收起手机。
听对话,显然没有一个得到满意地答案。
歌戈尔地嘴角眉梢微微上扬。
云苔以为接下来会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孔雀男有机会捞一笔。
结果……
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冥想的冥想,有聊着熟人近况的,就是没有人再次提起有关于那颗丹药的事情。就好像云苔刚刚看到的都是幻像。
不过云苔也明白,三位会长肯定会出现在丹城的药师大赛上。所以知晓答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还是有盼头的那种。这点耐心这些强者们绝对是有的。
“哼。”
云苔的眉毛抖了抖。
话题就此打住。
倒是那位被下了面子的郡主。刚刚她好像听到这位郡主是云逸的未婚妻?
云苔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可她四周一学么,好么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冥想的冥想,聊天的继续聊着天,她居然没有发现一个脸上流露出‘得罪了一位郡主是不是会有麻烦?’神情的!害得她想借个由头引话题都找不到。
“怎么了?”看到云苔欲言又止,有些扭曲的表情,罗安达老师笑呵呵地问道。
“没事。”云苔痕干脆地摇头。看来这种八卦还是回头问雪丽表姐更有效。
“郡主看上了一个寒门。”
影卫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八卦!
云苔有些看不懂几位老师眼中的惊吓。
影卫开口说话怎么了?人家又不是哑巴。
“寒门?同学么?”云苔脖子后昂,后面的座位上依然空空如也。
“……”
这才是影卫的常态。
为了不冷场,罗安达笑呵呵地开着玩笑:“怎么,丫头你在担心刚才的事情?”
同龄人中论嚣张,有谁比得过眼前这位么?别人是一言不合就怼,她是直接无视!要知道这怼着怼着还可能怼出另一个结果,这无视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把原本不满的仇恨值直接拉到满值。
“没有啊,只是好奇一下下。”云苔摇头。如果不是事关云逸,她恐怕连这点好奇心都不存了。
“郡主应该是想找机会与你交好,希望你能够劝说云家主动退婚。而坏的结果是惹恼你,云家自然也会退婚,但这后果……”卡莱摇了摇头。
“不是她看上了别人么,为什么要云家主动退婚?”云苔不明白地问道。
“如果是云家提出退婚,那么就是云逸不满意这桩婚事,这样至少挽回了云逸的名声。”对于贵族而言,名声重于生命。卡莱有些意外云苔居然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云苔一撇嘴,腹诽道:连他们都知道了,贵族圈子里大概没什么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了,还要强行挂块遮羞布,骗自己么?
“云苔。”
云苔一看手机,乐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还习惯吗?”云逸问道。
“虽然飞艇小了点,飞行速度慢了点,飞行高度低了点。但幸运的是天气不错,驾驶员的技术也不错,飞得挺稳当的,没有任何不适。你放心好了。”
云逸又有捏眉心的冲动了,似乎自从认了这个妹妹之后,捏眉心都快要成为他的习惯动作了。
“我会把你的意见反馈给炼金部的。”云逸停顿了一下,然后直奔主题,免得再被云苔带偏话题,“锦漾郡主去找你了。”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啊。不过因为时间太赶,所以没说上话。”
“如果下次她再找你,无论她说什么你都无需理会,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云逸说道。
云苔问道:“她也要去丹城?”
“她并没有获得邀请函。”
大赛期间除了六品以上的高级药师可以自由出入丹城之外,其他人想要进入必须出示药师大赛的邀请函。过往三品以上的中级药师在大赛期间同样可以自由出入,可这次宇澜国内的药师大赛选拔赛的参赛人数和之后六品药师考核的通过率吓傻了丹城的管理层,直接将门槛从中级药师一下子提到了高级药师。
“那她怎么通过安检的?”云苔皱眉。
要知道因为这次空前庞大的参赛阵容,为了确保每位药师的安全,内部不但有皇级强者保驾护航,外围也直接归属于禁卫军的精兵团,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
还没等云逸回答,云苔继续说道:“算了,想来应该是她的郡主身份起的作用,护卫应该也是想当然地认为郡主手里有邀请函,所以轻易放行了。单从这一点看,她的胆识不错,不愧为皇家中人。不过到了丹城之后她打算怎么进城?继续混?还是认为她是宇澜的郡主,所以丹城必须给面子?不给就是不给整个宇澜面子?”云苔左手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早就说过她长了一颗猪猡兽地脑子么,会这么想很正常。”云逸面无表情地认同了云苔的猜测。
“我什么时候骂过她长了一颗猪猡兽地脑子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云苔立刻拔高了音,表示这口锅我不背。人家的身份可是实打实的郡主,虽然她现在是炙手可热,但风水轮流转,当她的人生走下坡的时候,这一条肯定会被翻出来,然后直接成为送她上断头台的罪证之一。所以就算是真的,她也坚决不能承认。再说了,她对那张脸真的没有印象啊!
云逸也被云苔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咳,抱歉。”
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郡王。云家自然无需惧怕郡主家,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云家占理,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言语失当而把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
“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打算怎么办?”云苔好奇地问道。
周围的几位皇级强者在心里表示,这有什么值得唧唧歪歪的,谁家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云逸好奇地问道。
“我?你是问如果我是你会怎么做?还是问如果我碰到你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云苔确认道。
“如果你是我。”云逸回答道。
“如果我是你,首先我会列几张清单。一,有关于解除这桩婚约后家族可能会产生的直接损失。二,护国公长子嫡孙的身价而估算出的分手费和名誉损失费。三,因为你的名誉受损而导致的家族可能产生的间接损失。”
云逸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是云苔式的回答,一切向钱看。连分手费和名誉损失费这种闻所未闻的名目都想得出来!
虽然云逸的表情不多,但云苔也猜得出他大概的想法:“别觉得丢人,不好意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知道你被甩,也就是说这人已经丢了。不知道的等你找了女朋友,大家自然就会将两人相互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如果你的新女友比郡主更优秀,那么那些嫉妒你优秀的,敌对的,不明真相的一群就会嚼舌根说是你看不上郡主,然后云家暗地里仗势欺人逼着郡王退婚,而你就会成为负心汉、渣男的代表,如果那个时候那个叫什么的郡主过得不如意,那你更惨。这个名声还不如被甩呢。毕竟你这样的条件如果还担心找不到老婆,那多少人不得找根麻绳直接吊死算了。所以第二件事情就死去郡王家谈判,既然你的名誉损失定了,那么该拿的拿,千万别心慈手软。”
“我不是云壕。”云逸无奈地回了一句。
“可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除开父母,你们俩之间的基因相似度是最高的。而基因也分显性和隐性两种。所以某些基因不是你没有,而是没有显示出来。”
“那你呢?是显性还是隐性?”云逸问道。
‘基因’又是一个没有听到过的新名词。感觉跟血脉有关联,但似乎又和性格有关系。
“你不觉得我隔代遗传的显性基因比较多么?”
云逸感觉自己猜对了,这个‘基因’果然是跟血脉传承有关。
“第三。”云苔继续之前的话题。
“还有第三?”艾略特老师忍不住开口了。刚刚听了一,二,三张清单,他觉得郡王家如果没有破产恐怕离破产也差不了多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
“当然啊,每件事情我们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努力。清单就是最坏的预测结果,谈判就是最大程度得挽回有形的损失。而像名誉也就是贵族脸面这种东西更是需要保住的啊。老师,光明教攻打宇澜的城池,他们没有攻下城池那只能说明宇澜的将士英勇,与攻破城池相比损失更小,但将士不是没有伤亡,城市建筑不是没有损失,您不能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啊。”
“也就是说,第三条就是如何挽回名誉损失,我没说错吧?”白烈炎也来了兴趣,他们一大家族人口也不少。
“谈判结束了,两家肯定会有个公开宣言的么。如果是我,我会表示强扭的瓜不甜,祝福有情人成终成眷属,希望他们能够幸福美满,长长久久之类的,让人感觉度量大,胸襟广阔,同时把对方可能回头的退路给堵死。然后励志一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国何来家,趁着年轻奋斗一把,先立业再成家,把自己的档次往上拉一吧。这么一来,一部分想要把这件事当谈资的,会无法开口,因为那样会显得他们眼界太低,更能反衬出你的气度。”
“这么一来云逸的名声恐怕不但不会受损,反而会有所增长吧。”罗安达老师说道。
几位白烈炎等人在旁边赞同地点头。
“你似乎并不看好郡主,为什么?”云逸事真的好奇了。锦漾郡主与他的婚约本就是家族间的利益结合,他们平时也没什么联络,更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云逸首先考虑到的就是家族的利益得失而非其他。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换换口味,吃吃清粥野菜,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但天天吃……”云苔摇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大哥。外公外婆那是个案,不能当作普方的。当然,她是好是坏不干我们什么事吧,送上祝福就好,这么逸来面子里子都有了。”
人人都羡慕灰姑娘,大多数人都忽视了灰姑娘的也是贵族出身,从小接受的也是贵族教育。
“要咨询费吗?”云逸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小妹说话总是那么新奇。
“一个铜币,谢谢惠顾。”看到云逸准备结束此次闲聊,云苔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哦,对了,我上次比赛上炼制地那颗丹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在她想来这么多强者都打听不到,云逸应该不会知道什么。
没成想云逸脸色突变,恼羞成怒地对着云苔大吼了一句:“女孩子怎么可以问这种没羞没臊地问题,你的贵族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被吓了一跳的云苔瞪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半晌,然后她一脸茫然地抬头问对座的三位老师:“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男人可以问,女人不能问?”